林緋葉點頭應允,段傲陽這兩天忙得很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會跟他們說的,你們走吧,路上要一路小心啊!”也不忘小心叮囑。

“嗯,王妃別送了,您會吧!咱們就江湖有緣再見了!”說著,獵鷹揚起馬鞭,啪的一聲打在馬背上,口中是中氣十足的一聲“駕!”。

馬兒受了疼,抬腿便跑得飛快,輪子一圈一圈的滾動,和王府的距離也不斷拉開,林緋葉目送著馬車,遙遙的還看到繁星從馬車裏掏出半個身子,再見的回聲一遍遍的傳來。

過了一會兒,馬車已經全然看不見蹤影了,夕陽將林緋葉的影子拉得老長,她收回了目光,輕聲對侍女道:“我們回去吧,天快要黑了呢。”

送走了兩人,林緋葉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想著段傲陽應當還在書房裏,便親手泡了參茶,端了過去。

墨桓筆直的守在門口,看著林緋葉,先是頷首行禮,又伸手將她攔下:“娘娘,殿下這會兒正忙著,說是不見人。”

林緋葉笑著看了看墨桓,抬高了手中的參茶示意:“都呆了一天了還忙著,身體怎麽吃得消?你這個做手下的,也不知道勸勸他?”

幾句話就說得墨桓麵露為難,他悄悄看了書房,確定段傲陽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才低聲道:“我怎麽勸得住,殿下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也就見過他聽王妃你的話。”

墨桓隻是說了實話,可是林緋葉卻很受用,她笑道:“所以啊,你快讓開,讓我進去啊。”

“可是殿下…”墨桓還是有些害怕,不敢違抗段傲陽的命令。

“怕什麽?天塌下來有王妃我頂著,王爺他不會知道的。”林緋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卻也緊緊隻因為對方是段傲陽罷了。

看看書房裏廢寢忘食的王爺,墨桓咬咬牙,推開了門:“去吧王妃,讓殿下休息休息!”

林緋葉臉

上笑容綻放,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進到了書房。

王府的書房是段傲陽一個人的書房,不是很大,所以林緋葉一眼就看到了他,

段傲陽坐在書桌麵前,桌子上的公文堆成了小山,小皇帝借著皇太後不在身邊,心情不好為由,不理朝政,偏偏近來朝中事務又多,總不能堆在哪裏等著小皇帝心情好了再來解決,所以段傲陽這個攝政王便隻能挽手上陣了。

林緋葉將參湯放在旁側,段傲陽聽見聲響,抬頭來看,見著是林緋葉,原本疲憊不堪的眼中一下子就浸滿了溫柔,他知道肯定是她框了墨桓給她開門,所以也不多問,隻是微微笑著,道:“你來了啊。”

盡管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是段傲陽這個笑容還是成功的擊中的林緋葉的心房,“是啊,我再不來,不知道你是不是會累壞在這兒!來,我給你做了參茶,趁熱喝了。”

段傲陽看了看杯底已然清澈的茶,端起了抿了一口,隻說了一句:“我還在一點,你隨便做點兒什麽,等著我吧。”

說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手下的備案中。

看他不理睬自己,林緋葉便直話直說:“繁星和獵鷹他們走了。”林緋葉說。

“走了?去哪裏了?”果然引起了段傲陽的注意,他握手的愛等了好多種了。

“獵鷹說要帶她去看看世間的大好河山,我也就沒有多做挽留,他們走了,以後王府就更加安靜了。”說起這事兒林緋葉頗有惋惜之色,她在府裏也沒有什麽能夠說體己話的人,好容易有個繁星,偏偏還是個見“色”忘義的主兒,這會已經跟著獵鷹,恐怕已經出了城了。

段傲陽聽得若有所思,寫著字的手也停下了,“嗯,我知道了。”他道。

有段傲陽在身邊,她的心似乎安靜了許多,書也看得下去了。

而段傲陽已經停下了筆,看著看書看得入神的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問題。

“你想去哪裏嗎

?”段傲陽突然抬頭問道,神色也是認真的。

“待我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了,過一段時間,我就帶著你和清鈺,一起出去走走看看。”

如今皇太後被困在皇陵,段子離王爺的位子也是名亡實亡,正是抓住時機,處理她的黨羽的時候,所以忙起來也是沒辦法的事。

段傲陽能夠有這樣的打算,已經讓林緋葉很是高興了,她笑道:“我沒什麽想去的地方,隻要你和清鈺都在便是好的了。”

“也好。”

正是兩人溫情的時候,墨桓便突然破門而入了,神色焦急,急道:“王爺!宮裏傳來消息,說小皇帝遇刺,生命垂危,此刻正鬧著要見太後呢!戶部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麽辦,正等著你的意思呢!”

哪裏還用得著段傲陽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哪裏來得刺客會去刺殺小皇帝?這恐怕隻是太後一黨的障眼術,想要借著小皇帝的口,將皇太後從那皇陵當中解救出來罷了。

林緋葉斟酌了一番,開口道:“這太後必然是放不得的,如今太後一黨黨羽還未清除幹淨,如果這時候讓太後出了皇陵,豈不是給了他們死灰複燃的機會嗎!”

段傲陽也想到了這一層:“的確如此可是太後一黨也是下了狠心要逼我,甚至不惜以小皇帝的性命相逼,都說虎毒不食子,太後也是真下得了手。”

皇宮裏的人還在等著,墨桓著急的問:“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事關皇上生死,不能拖啊王爺!”

段傲陽兩道星眉緊皺,這不是他計劃之中的事,可是當務之急是阻止奸計得程!稍稍考慮,便吩咐道:“墨桓,備車,我要進宮一趟。”

墨桓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麵前冷峻,點頭便退下了。

“你要入宮?”林緋葉不明所以的問道。

“嗯,我得去看看,”段傲陽點頭,又格外耐心的開口解釋道:總不能隨了他們的願,就這樣放過了太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