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覺得梭羅國比淩國還囂張些?”林緋葉又問。

“梭羅國在淩國後方,還有餘下幾個小國,都是如此,想攻打他們,就得先取淩國,除非繞道北部。”段傲陽解釋道。

林緋葉點了點頭,對於那些小國所在的方位,她三年前倒是仔細研究過,隻是那些小地方,名字又難記,加上當初段傲陽有傷,她內心焦急,也未深思,印象不是很大。

如今深思起來,頓時明白了那些人的打算,他們不比淩國,淩國與大軒毗鄰,大軒朝在邊關的駐兵隻要一動,就到了他們邊境,所以淩國想強勢,也不敢過分。

可其他那些小國不同,有淩國在前麵頂著,他們根本不擔心大軒能找上他們,而且還能在大軒和淩國之間,兩頭吃好處,無論幫哪邊,都是不容小覷的力量。

“難怪這般囂張。”

林緋葉心裏冷笑,看著那些人的目光越發不善。

就在林緋葉想心事的時候,梭羅國眼見計謀沒得逞,也沒多少底氣,與大軒商量起兩國邊關貿易往來,卻又開始獅子大開口,用皮毛,馬屁等物資想換取大軒的鐵、鹽、糧、油等。

對此,大軒朝自然死咬著不鬆口,換絲綢可以,換玉石珍寶都可以,糧食鹽等都行,唯獨鐵器,死咬著不鬆口。

林緋葉倒也並非這方麵一抹黑,知曉鐵等金屬是可以製作兵器的貴重物資,大軒朝自己用還差不多,自然不可能換給對方。

商量扯皮,很快就沒了聲音,畢竟這並非正式場合,有許多還有待商榷。

不過梭羅國沒有繼續刁難,倒是另一個小國恰在此時蹦出來了。

“大軒國主,本使有一疑問,不知當問否?”

這小國叫蚌玉國,國土不大,卻一麵沿海,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沿海一帶,富產珍珠瑪瑙等玉石,與大軒朝貿易往來很多。

不過由於靠海,海盜也極為猖獗,甚至他們國內的軍隊偶爾也假裝海盜,不時的侵襲大軒朝

邊境,矛盾自然也很多。

對蚌玉國,整個大軒真的沒多少好感,段傲陽也是如此,不過如今對方開口,他也不得不應允,道:“但說無妨。”

“本使曾得知,大軒朝欲要再次起兵,一掃我等小國,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蚌玉國的使臣話音落下,頓時整個場麵就是一靜。

不僅諸國使臣麵色大變,就是大軒朝的一應大臣,都紛紛麵色大變。

“大膽,小小河蚌,竟敢如此放肆,莫非真當我大軒好欺。”

“好大的膽子,敢如此汙蔑,如今諸國使臣當麵,爾等如此出言挑撥,到底是何居心。”

“看來我大軒與人為善,有些人卻以為大軒好欺了。”

一時間群臣都怒了,不少大臣更是臉色陰沉至極,語含殺機地道:“蚌玉國使臣,此事你若不說個清楚明白,他日我等定當親自去你蚌玉國當麵質問了。”

此時正值段傲陽登基以來,首次與諸國交好,親自接見諸國使臣的時候,卻突然被蚌玉國一句話攪和,眾人豈能忍耐的住。

林緋葉同樣內心咯噔一下,她心裏清楚,這蚌玉國恐怕是故意如此,相較於剛才梭羅國是試探,這次才是真正的試探,用心極為險惡。

他這話一出,不管是真是假,大軒難免會遭人猜忌,而那些小國單獨起來,任何一個大軒翻手輕易就可滅了,哪怕是淩國,如何支撐,也撐不過多少時日。

而如今隨著蚌玉國使者的一番話,諸多小國肯定會同氣連枝,搞不好可能戰事重啟,這是大軒朝最不願見到的。

畢竟前番戰事結束至今,也不過三年多時間,段傲陽登基也才一年左右,哪怕再如何能力出眾,大軒朝也依舊並未恢複多少元氣,此時也戰不得。

大軒不懼外敵,可如今卻也不願主動去戰,能拖延幾年最好不過。

原本段傲陽接見諸多使臣,也有示好之意,打消他們的疑慮,這樣一來,他們安下心來,就很難繼續

抱成一團,可如今算盤眼看著就打不響,如何能讓人不氣。

蚌玉國顯然也未料到大軒朝會如此激憤,甚至有幾個大臣甚至揚言親自領兵,去蚌玉國問個清楚,一時間也慌了。

但作為使臣,他們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麽,當即就有人朗聲道:“國主,諸位大臣,還請容稟。”

說著就解釋道:“我等也並非信口開河,實則是前不久我國在海域巡邏士兵在海域發現一個探子,而此事是那探子親口所言,不過那探子倒也硬氣,僅僅說了番狠話,就想服毒自殺,不過幸虧救得及時,保住了一命,可也僅僅是保住了性命,如今依舊昏迷不醒。”

“可笑,隨便一個探子的話,也敢相信,皇上,微臣懷疑,那探子本就是蚌玉國自己人,有意汙蔑。”

傅大人恰在此時率先開口。

而緊跟其後的牧放,自然毫不猶豫地補充道:“皇上,傅大人所言極是,我大軒在東海甚至並未有多少駐兵,更別說派出探子,此等大事,兵部一無所知,想必是蚌玉國有意汙蔑,顯然早已心懷不軌,微臣建議,至即日起,關閉與蚌玉國一切貿易往來,派遣駐兵,嚴加防守。”

牧放原本是個小官,跟在傅尚書後麵跑腿的,可如今隨著段傲陽登基,地位水漲船高,終於熬出頭了,成了一方大吏,說出的話自然分量十足。

“不錯,沒有真憑實據,就敢如此胡亂猜忌,破壞兩國和平,擾亂諸國安定,不得不防。”

有大臣跟著附和,沒辦法大軒朝雖然有些衰弱,可真要來硬的,也不是硬不起來,諸位大臣底氣十足,還真不怕。

林緋葉同樣心底冷笑,這蚌玉國敢如此開口,想必是有人暗中指使,定然有所依仗,可惜這依仗在整個大軒朝麵前,同樣不過是以卵擊石。

“若非有人證,我等豈會胡亂開口,如今不過是來求證罷了。”蚌玉國使臣是徹底被大軒朝的大臣給嚇到了,這群家夥怎麽個個這麽凶狠,動不動就說派兵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