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老妖婆,不許侮辱我母後!”

“明明是你不壞好意,想殺我娘,還想強行狡辯。”

段清鈺和段清亭氣得臉色鐵青無比,目中的仇恨如何也難以掩藏,甚至有拔劍就衝上去的架勢。

“夠了!都給朕閉嘴!”

段傲陽爆喝一聲,雙手霍然一動,麵前的案幾“轟”的一聲,被他掀翻在地。

“嘶!”

“不好!”

所有人都內心倒吸口涼氣。

“母後剛回宮,想必許多事情並不清楚,尤其是朝中事,還有皇後之事,母後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讓朕難做。”

段傲陽語氣淡漠,甚至帶著一絲殺氣。

皇後!那是朕的皇後!她縱然再有不好,那也是朕的皇後,朕可以隨意處置,但你們哪來的膽子,敢越俎代庖。

“皇上此言何意,莫非是覺得哀家做的不對?”寧無搖語氣同樣不善,帶著一股子倔強。

“太後這是有意為之,還是本就如此固執?”

牧放與傅丞相相視一眼,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唯有方誌靜嘴角微微撇起,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畢竟當日後宮到底發生何事,他早已從皇宮護衛那裏打聽的清清楚楚,隻是當時他得知情報趕往後宮時,就已經得知林緋葉和賢王離開了,他來晚了一步。

不過卻還有一些老臣內心暗歎,太後這麽多年,竟然一點沒變,當初身為貴妃時,她就性情有些古怪,得理不饒人,沒想到如今過去這麽多年,依舊如此。

“這性情,多半會惹怒皇上,太衝動了。”有老臣內心埋怨。

這畢竟是段傲陽的生母,雖然這些年消失無蹤,但如今既然已經和段傲陽相見,榮華富貴之人是少不了的,就算對林緋葉看不過眼,大可以徐徐圖之,何必急於一時。

林緋葉如今還不算年老,還不到三十歲,何況如今已經誕下三個皇子了,還顯得極為能幹,甚至段

傲陽能登基當上皇帝,都少不了林緋葉的身影,段傲陽自然極為看重,此時開罪林緋葉,實在是太過不智。

誰都猜不透寧無搖為何這般舉動,甚至已經與林緋葉成了死對頭。

麵對寧無搖的倔強,段傲陽語氣森冷,道:“母後可知,你要懲處之人是誰,那是朕的皇後,是大軒朝皇後,不知是誰給母後出的主意,讓母後不顧尊顏,敢替朕處置皇後?”

一個“敢”字,段傲陽咬得很重,直抒胸中怒意,聞著無不色變。

寧無搖同樣心頭咯噔一下,旋即又是暴怒,心知自己小瞧了林緋葉在段傲陽心頭的重要性,但事情已經做下,如今她劍已出鞘,想在收回來,是斷然不可能的,她也決不允許自己這般做。

熬了這麽多年,如今段傲陽終於當了皇帝,昔日那些欺負過她,看她不順眼的皇後妃子,如今死的死,衰的衰,讓她大出一口惡氣,如今又豈能甘心輕易低頭。

“這是要維護到底嗎,到底是誰將你養大的!”

寧無搖怒火升騰,如今眾目睽睽,若是讓她失了顏麵,來日還有何麵目頤指氣使,當即冷哼一聲,道:“雖說國有國法,但說破了天也大不過一個理字,哀家知曉皇兒心頭有怨氣,但皇後生下怪胎,是萬萬不能留的,大軒國運,何等重要,豈容有損。”

寧無搖說著語氣放緩,道:“哀家知曉皇上不舍,哀家同樣不舍,但國之大計,豈容兒女私情,皇上身為一國之君,這等道理,想必是比哀家要明白的多,若人人如皇後這般,這皇宮豈不整日烏煙瘴氣,鬼魅橫行,哀家做的何錯之有,不信你問問在座的諸位大臣!”

段傲陽臉色一黑,沒想到寧無搖越說越來勁了,不過見寧無搖將在座的大臣都牽扯進來了,他內心一沉,目光投向那些大臣。

而寧無搖在說完這番話後,目光大有深意的看向幾位大臣,微不可查的動作除了當事人,恐怕誰也無法察覺。

牧放和傅丞相也同樣被卷入其

中,不過與其他人不同,他們是斷然不會點頭的。

尤其是傅丞相,當即就反駁道:“斷然無此道理,生了個有胎記的孩子,就是怪胎,這是哪門子道理,世上生下來就患先天之疾的多的事,難道都要一一定罪不成,國有國法,請問皇後觸犯了那條大軒律令,無罪而刑,又如何能服眾。”

相比於之前牧放的大放厥詞,傅丞相說的就有理有據了,作為昔日的刑部尚書,對於國法他是如數家珍,如今對付這種事,一開口就甩了牧放幾條街。

“牧大人所言極是,無罪而妄言,是為不公,非罪而刑,是為無道。”牧放適時地悠悠開口。

見傅丞相如此,段傲陽麵色才好看了一些,畢竟是他的臣子,若是不為他說話,要了有什麽用。

然而在場的除了這二人,還有其他幾位老臣,這些老臣大多年事已高,端的是老持穩重,這些人聽聞傅丞相的話後,紛紛麵露怒意。

他們這些看那舉動,就是讚成寧無搖的,此時頂著段傲陽的盛怒,雖然膽戰心驚,卻依舊顫巍巍的開口了。

“皇上,皇後誕下如此妖孽怪胎,實屬禍事,自大軒定國以來,**祀絕跡,就是為了防止有損國運,皇子皇女,秉大軒天子氣運而生,豈容踐踏,如此妖孽之女,長久留於宮中,不僅有損天子氣運,對國運同樣有害無益。”

“臣等懇請皇上三思,此事萬萬容不得的。”

“是啊皇上,老臣等懇請皇上皇後為了社稷江山,忍痛割愛。”

……

幾個老家夥喋喋不休,甚至說的老淚縱橫,那模樣好像再說,為了大軒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似的。

祭祀,鬼神之說,曆朝曆代傳承下來,加上民間各有不同,以至於本就一團亂麻,誰說都有理,如今這幾個老家夥說的言辭鑿鑿,讓人想反駁,都不知從何說起。

你說這事是胡說八道,可有些奇怪的事情本來就沒法解釋,一直記載就是這樣,容不得你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