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章 生子 上

不自覺就熱情了起來?

這算是什麽語調?

杜雅汐愣了愣,回過神,抬頭看著他,給了他一個‘你不說我也懂’的表情,姚宸之就撓撓頭,岔開了話題,道:“我有些累了,要不,你陪我到**躺會?”

“你這個傻瓜,你怎麽不早說呢?”杜雅汐立刻就心疼不已,扶他往床邊走去,“慢點!你上去躺著,以後,可別再般逞強了。”

“好!”姚宸之點頭,心裏卻不是這麽想,如果以後顧懷遠還這樣的話,自己肯定是不能當看不見的。

這可是自己的娘子,憑什麽他用那樣的眼神看啊?

下次不逞強,直接強過他。

杜雅汐溫柔的替他掖好被子,“睡吧。”

“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姚宸之抬眸看著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見杜雅汐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他幹脆掀開裏側的被子,拍拍空床鋪,道:“上來吧。”

杜雅汐扭頭看看窗外的天色,“現在這個時候,我睡不著。要不,我拿書過來看,就坐在床前陪你?”

“不行!”

靜靜的看了他那副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般的表情,心裏就不禁柔軟一片,她點點頭,走過去關了窗戶,順手從案台拿過醫籍,“你睡裏麵,我在外側看書,這樣總行了吧?”

姚宸之愣了愣,回過神,笑了起來,“娘子,還是你最疼我。”說完,就開心的挪了外側的位置給杜雅汐。

杜雅汐倚在床頭,手執醫籍,淡淡勾唇,“你睡一會吧,我就在這裏,哪也不去。”

姚宸之單手支身,看著杜雅汐,“你不陪我睡?”

“不了!我看會書。”

姚宸之就定定的盯著那泛黃的書籍,一臉的哀怨,“書有我好看嗎?”

“有。”

“什麽?”

“你有比它好看。”杜雅汐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書。

“沒誠意。”

“你再這樣,我就馬上幹一件沒誠意的事情。”

“什麽事?”

“我去堂屋聊天。”

姚宸之凝眉,立刻搖頭,“不行!我馬上就睡覺,你可別去。”

“好!”杜雅汐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偏過頭看去,隻見姚宸之已閉著眼睛睡覺,隻是他的眉毛還一動一動的,一看就知道他並沒有睡著。無聲的笑了笑,輕道:“真是個傻瓜,沒事幹嘛要吃這種不相幹的醋?”

姚宸之聽著心裏的疙瘩就消失不見,原來她知道的。

剛剛居然還這麽逗自己,想到自己像個青頭愣子一般瞎吃醋,他有些不好意了。悄悄移身蹭近她一些,嘴角彎彎的翹了起來。

他忽然覺得心情很美好,有她在身邊,連呼吸進去的空氣都是甜的。不過,他決定了,仍舊不能輕視了顧懷遠。

這種男人很優秀,他心裏是清楚的,隻是嘴巴上不承認而已。

……

中飯,顧懷遠留在杜家吃的,杜雅汐讓人把飯菜端到了房間裏,她和姚宸之在房裏吃飯。

飯後,姚宸之也沒有再去堂屋與顧懷遠打照麵。

杜父因為東邊山頭要種花,所以就請顧懷遠去看看那裏的地質,看看都適合種些什麽花,回頭再與杜雅汐商量。

晚飯,姚宸之和杜雅汐仍舊是在房間裏吃的,杜遠硯送顧懷遠出門,顧懷遠的目光不由的瞥向杜雅汐的房間。

房門緊閉,裏麵隱約傳來兩人的交談聲。

嘎吱一聲,杜雅汐拉開房門從裏麵走了出來,抬眸就見顧懷遠正望著自己,眉頭不禁輕蹙,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顧少爺是要回去了嗎?”

顧懷遠頷首,目光定定的看著她,“明天約見了幾個老顧客,今晚我得趕回蘇城,關於杜當家的想要栽種的那些花。有些適合種,有些不適合,我都已經一一列出來給杜伯父了。杜當家的決定好了以後,就讓人捎信給我,我再安排花苗的事情。”

“讓顧少爺費心了,這事我和家人商量之後就立刻讓人捎信給你。至於簽議這些,我們再擇時簽訂。”

杜雅汐笑著對顧懷遠拱手致謝。

“杜當家的,客氣了。咱們是生意夥伴,雙贏才是合作的目的。”顧懷遠笑著拱手回禮。

這時,屋裏就傳來姚宸之的聲音。

“雅汐,你不是去給我洗水果嗎?”

聞言,杜雅汐無語,這家夥明明聽到她和顧懷遠在講話,偏來這一套,他還真是愛吃醋啊。

“你先等等!”

顧懷遠的俊臉就微黑,心裏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個姚宸之,一個這麽快要生產的孕婦,你居然還不忘指使她為你做這種那,你難道就不知憐香惜玉?

虧這個女人還為了你什麽都願意做。

顧懷遠心裏不禁為杜雅汐感到不值,但一想到她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離開這個男人,永遠陪在自己身邊,他的心就稍稍的好受了一些。

以後,在他身邊,他一定會寵她,疼她,愛她……絕不會像姚宸之這樣,當她是一個下人來差使。

“能不能快一點啊?”

屋裏又傳來了姚宸之不耐煩的聲音,忍冬連忙從廚房裏端出了剛洗好的水果,杜雅汐就朝她示了個眼色,端到了自己的手上。

濃眉高皺,顧懷遠滿臉不讚同的看著杜雅汐。

這個女人,難道就要這樣寵著他嗎?

忍受他的無理?

“可以!”杜雅汐應了姚宸之一聲,然後看向顧懷遠,略帶歉意的道:“顧少爺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杜當家的不必客氣!”

“雅汐,你先進屋去吧。”杜遠硯就連忙伸手做了個請勢,“懷遠,我送送你。”

“伯父也請留步,懷遠又不是第一回來這裏。”顧懷遠讓杜遠硯留步,轉身離去,院門口,顧局已經牽出了馬車。

顧懷遠扭頭對執意送出門的杜遠硯拱拱手,道:“伯父,請留步!懷遠就這先告辭了,他日再來打攪。”

“這是哪裏的話,我歡迎都來不及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一定會常來吃伯母做的菜。”

“哈哈!隻要你喜歡吃,這些都是容易的事情。”有人喜歡自己愛妻的手藝,杜遠硯很開心,“以後一定要常來。”

“一定,一定!”顧懷遠舉目望向那個亮著燈的房間,默默在心中道:“我以後一定常來!”

目送顧懷遠離開,杜遠硯回到院子裏,目光就若有所思的望著杜雅汐的房間。今天的宸之怎麽有些不對勁?平時並沒有這樣指使雅汐幹這幹那啊?

“爹,你進來坐會吧?”

“好。”

杜遠硯進了屋子,就見姚宸之已經下了床,正和杜雅汐一起坐在外間的桌前喝茶,一盤剛洗好,還帶著水珠的水果,好好的放在桌上,一個也沒動。

“爹,喝茶。”杜雅汐提起茶壺,給杜遠硯倒了一杯茶。

姚宸之抬眸麵帶歉意的看向杜遠硯,解釋:“爹,我剛剛並不是本意,你可別是誤會了,我可舍不得讓雅汐挺著大肚子去洗水果。”

舍不得?

可他明明就大聲的說了出來啊?

杜雅汐朝他笑著眨眨眼,杜遠硯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嗬嗬的輕笑幾聲,並不點破,而是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遞到了杜雅汐麵前,“這是你寫的單子,懷遠已經標選了合適的出來,你先看看。”

拿起紙,快速的掃看了一眼,杜雅汐就點點頭,道:“就按這些來種吧,栽種方麵,就由爹向他請教了。不過,我們也不能事事都指著別人,爹讓人出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精通栽花的人,咱們請回來幫忙。”

杜遠硯點點頭,“這個爹心中有數,你且放心。”

“好!那就勞爹費心了。”

“傻孩子,怎麽還跟爹客氣起來了?”杜遠硯嗔了她一眼,看向姚宸之,道:“宸之,你要好好的把身體養好。將來照顧妻兒,孝順你祖母,把姚家的擔子挑起來。”

“宸之明白!請爹放心!宸之將來一定會好好待雅汐,還有孩子,當然,我還要和雅汐一起孝順祖母和爹娘。”

姚宸之嚴肅的應道。

“好好好!爹也不是給你壓力,你就放寬心養好身體吧。”杜遠硯將桌上的紙收了起來,起身就道:“那你們先休息,我回屋去。”

“爹爹慢走。”姚宸之和杜雅汐起身,欲送杜遠硯出去,杜遠硯就揮揮手,道:“自己家裏還怕我走失了不成?你們坐著,別送,別送。”

兩人還是送到了房門口。

馬車上。

顧懷遠的耳邊一直回響著姚宸之指使杜雅汐洗水果時不耐煩的聲音,他緊攥著拳頭,恨恨的朝麵前的小幾子上捶去。

砰的一聲,麵前的小幾子就成了一堆碎木塊。

欺人太甚。

一陣風吹過,撂起了車簾,顧懷遠看著那遠處的涼亭,目光不由一愣。

思忖間,他換了一身夜行衣,從馬車裏的角落裏取了兩壇酒,咻的一聲,就從馬車上縱身出去,消失在幕色之中。

“少爺——”

“你且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顧局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不由的輕歎了一口氣。將馬車停在路邊,顧局就候在那裏等顧懷遠。

夜風將袍角吹得獵獵作響,黑衣人站在新墳前,凝視著墓碑,腦海裏就現出那張清秀的臉蛋,多情的眸子,溫柔的微笑。

她對自己的情,顧懷遠不是不知道。

隻是,他的心裏已經裝了一個人,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他對她從來都隻是上下屬的關係,他們同為一個人賣命。

她是十一,而他在那人的眼裏,也就是一個編號叫一的人,或許說,他們在那人的眼裏就不是人,而隻是一個編了號的工具。

黑衣人在墳前坐了下來,打開兩壇酒,一壇放在墳前,他提起酒壇朝墓碑敬了敬,道:“十一,敬你。”

回應他的是呼呼作響的夜風。

“十一,願你來生做一個幸福的人。”

“十一,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不能給你任何的回應,因為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人。”

每說一句話,黑衣人就喝幾大口酒。

沒過多久,一壇酒已見了底。他意猶未盡,提起墳前的另外一壇酒,語氣帶著歉意的道:“十一,你的酒借我喝,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等不到回應。

他就笑著,自話自顧的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介意的。”說完,他就抬頭猛的灌酒。

“想不到,你也並不是那麽冷血無情的人嘛。”

“誰?”黑衣人拉起蒙臉布,將臉嚴嚴實實的蒙了起來,倏地站了起來,一雙厲目狠狠的看著從一旁樹林裏走出來的人。

“你是誰?為何躲著偷聽我說話?”

“你又是誰?為何偷偷摸摸的來這裏?”那人輕瞥了一眼墳墓,“這人可是姚府的丫環,你怎麽會到她的墳前來喝酒?”

眸光幽冷,黑衣人抽出腰上的軟劍就朝那人招呼過去,語氣冰冷的道:“不管你聽到了多少,也不管你知道了多少,你今晚碰到了我,你就不能活著看到明晨的太陽。”

“哼——話可不能說得太滿。”

話落,那人就抽出劍,與黑衣人打了起來。

兩人的武功相當,一時難分高下,卻是誰都不留情,你打我閃,你追我躲,一路從山坡上打到了山下。

“還打嗎?”

“打。”

兩人齊齊揮劍,正欲向對方招呼過去,就看見十幾道黑影上麵的小路飛奔而來,看起來個個武功都不低。

兩人對視一眼,黑衣人挑眉,那人就咻的一聲離開。

黑衣人望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眉頭不由緊皺。這人是往環山村去的,那些黑衣人也是,這夜裏行動,看來並非善類。

突然,他暗叫一聲糟糕,想也沒有多想就縱身往環山村的方向而去。

環山村是一個偏僻的地方,那裏除了姚宸之和杜雅汐,其他人不可能會招人殺身之禍。

“少爺。”顧局一身黑衣從後麵追了上來,緊跟到顧懷遠的身側。

顧懷遠看了他一眼,就問:“夫人派的人?”

顧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看那些人的身手,並不像是我們的人。”

“走!咱們也去看看。”顧懷遠心下焦急。

“少爺,請三思。這些人去幹嘛,跟咱們可沒有關係,少爺何必趟這一渾水呢?”顧局勸道。

“你可以不去,但是,我一定會去。”顧懷遠撂下了狠話,運著輕功就朝環山村而去。

隻要一想到身懷六甲的杜雅汐,他就心急火燎,想都不敢想那些人若是傷了她,自己會是如何的發瘋?

那場麵,他想想就身心發顫。

顧局沒有辦法,讓他丟下顧懷遠一個人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他又怕那些人傷到了顧懷遠,沒辦法就緊緊的追了上去。

當他們趕到杜家時,那裏已亂成一片。

兩對人馬正激烈的纏打在一起,杜雅汐的房門大開,裏麵亦有打鬥聲傳來。他伸手指了指杜遠硯的房間,朝顧局示了個眼色,讓他去保護杜氏夫婦。

自己則是繞到後麵的窗戶,推開窗戶朝房裏看去。

隻見麗嬸執劍擋在杜雅汐麵前,而杜雅汐則像是母雞護小雞般的張臂將姚宸之擋在身後的**。

這個女人,為了姚宸之是連死都不怕了嗎?

顧懷遠又急又氣。

突然,他的眼瞳驟縮,來不及思考人就已經破窗而入,手裏的飛鏢也隨之擲了出去。

砰——

一個從床前那邊的窗戶跳進來的黑衣人就倒地不動。

另外一個黑衣人見有人殺了自己的同伴,又見對方也像自己一樣身穿夜行衣,一時之間就愣在了那裏。

麗嬸見機不可失,揮劍刺去,那黑衣人猛的回神,靈巧的閃身跳開。

外麵打鬥聲越來越激烈,杜雅汐聽著心裏急得不得了,卻又強迫自己冷靜麵對,現在這個情況,她不能慌亂。

她看向對朝自己走來的黑衣人,一下子就認出了他,連忙對不知該防備誰的麗嬸,道:“麗嬸,專心對付你麵前的那個,他是熟人。”

“是。”麗嬸少了後顧之憂,對付起那個黑衣人就漸漸的占了上風。

杜雅汐連忙轉身看著**的姚宸之,“宸之,你沒事吧?”

“沒事!”姚宸之的臉色蒼白,手緊緊的撫著胸口,抬頭防備看向杜雅汐身後的黑衣人,突然,噗的一聲就吐了一口血。

“宸之——”杜雅汐驚慌的喊道,撲過去抱著他,焦急的問道:“宸之,宸之,你怎麽了?”

姚宸之虛弱的抬頭看向她,手指顫顫的伸過去擦她臉上淚水。

“雅汐,別哭。我沒事!你瞧你,都哭成一隻大花貓了,樣子可真是醜。快,快別哭了。”

“爹——”突然傳來杜雅蘭的聲音,杜雅汐立刻扭頭朝窗外看去,眸光驚慌,她伸手抓緊顧懷遠的手,懇求道:“俠士,求你去護我家人安全。”

握著自己的手瑟瑟發抖,顧懷遠心中疼痛不已,凝視著她的淚眼,他就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好!你小心一點。”

說完,他就從那窗破了窗戶裏跳了出去。

知道他的武功不低,杜雅汐就扭頭看著姚宸之,“宸之,你堅持一下。等收拾了這些人,我就為你診治。”

姚宸之握緊了她的手,微笑著點點頭。

“雅汐,宸之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不好!”杜雅汐直覺的拒絕,“有什麽事等你病好了,你自己去做,怒我不能為你做事。”

此刻,他孱弱的樣子,讓杜雅汐感到害怕不已。

她不想聽他說什麽求不求的話,因為這話像是在交待遺言一樣。她害怕,她不聽,她覺得隻要自己不答應,他就會堅持下去。

“姚宸之,你別想丟下我們母子仨。我告訴你,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答應你的。如果你有誠意,你就自己做。你別忘了,晚上你還答應了我爹什麽?”

說著,說著,杜雅汐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傻瓜。”姚宸之輕笑一聲,嘴角又有血溢了出來。杜雅汐的整顆心都要停止跳動了,看著他嘴角的那抹鮮血,隻覺心被什麽東西緊攥著,生痛不已。

“別再說話了。”

“傻瓜!我怎麽會丟下你和孩子呢?”

“你別再說話了。”杜雅汐用手絹慌亂的擦去他嘴角的血,豆大的淚珠如雨般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打在姚宸之的手上。

姚宸之溫柔的看著她,目光滿滿都是戀戀不舍,他努力的彎起唇角,低低的道:“雅汐,對不起——”

“不不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杜雅汐哭著搖頭,突然瞪大了眼睛,撒心裂肺的喊道:“宸之——”

姚宸之微笑閉目,緊握著她的手鬆開垂下。

“不——”

麗嬸扭頭看去,看著**觸目驚心的一幕,竟就呆呆的站在那裏,被她打傷的黑衣人見機不可失,就舉著劍越過她朝杜雅汐刺了過去。

“少夫人——”

砰的一聲巨響,那黑衣人就倒地不起,顧懷遠手裏的劍尖還滴著鮮血,他扭頭看向杜雅汐,卻見她抱著肚子痛苦的滑到了地上。

他垂眸看去,就見她的裙擺已迅速的被血染紅。

“雅汐——”手中的劍一丟,他對身後的麗嬸,吼道:“快,快找穩婆來,她要生了。”

顧懷遠迅速的將**的姚宸之往裏側推去,誰知杜雅汐卻是警惕心驟起,對著他的腿就張口咬了過去。

“呃?”

濃眉緊皺,顧懷遠低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的目光如母狼般凶悍,他扭頭將被子蓋在姚宸之身上。

“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樣。”說完,他蹲下身子就抱起她,輕輕的放在**,“你忍一忍,很快就會有穩婆來。”

“宸之,宸之,你應我一聲啊。”杜雅汐躺上床,就顧不得許多,不停的搖晃著姚宸之的身子。

顧懷遠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一顆心漸涼。

門外的打鬥聲停了下來,顧懷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從後麵的窗戶縱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