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假婚成愛 082章 暗器
愛你們喲，麽麽噠。
這得看具體情況。
先更一章，如果有時間，明天再更一章。
－－－－－－題外話－－－－－－
這是什麽論調？
自己對蘇齊對蘇大娘這麽好，可蘇齊卻說她並不是愛他，而他也不愛她。
這兩天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哭累了睡，睡醒了哭。
可她得到的結果卻是拒絕。
朱紅花看著坐在桌前，身著華衣，頭戴寶釵的杜雅汐，暗暗咬緊了牙關，隱在袖中的手緊攥成拳。她不禁想起，前天她跑去鎮上找蘇齊，再也顧不上什麽姑娘家的臉麵，借著心裏的那股火壯膽，問了蘇齊一些問題。
坪地上，早已擺放了幾張桌椅，桌麵上擺著青花茶盞，果瓜、點心，派場十足。
第二天，一大早村祠堂前就熱鬧非凡，全村的人就連趙氏和朱紅花都站在人群中觀看這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上工協議簽約。
“是。”那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隻覺冷氣逼人。
“不可能！還有，我的事情不容你插手，也不許你麵前多嘴。”黑衣人的眼中冷芒閃爍，語氣冰冷。
“爺，你不是會是對杜……”那人終是忍不住的問道。
腦海裏浮過一道俏影，那人看著緩緩流動的溪水，粼粼的波光映入他深邃的眼眸中，一片冷森，他扭頭看向另外一個人，道：“這事我自有主張，你不必知道太多。”
後麵的黑衣人擔憂的看著他，然後靠近幾步，壓低了聲音道：“爺，你為何要給她這麽一個信息？”
為首的黑衣人一動不動的背手在後站在前麵，一句話也不說。
小溪的水嘩嘩的流動，反射著天下的月光，波光粼粼。
老君山上，兩道黑影悄悄的站在小溪邊。
“晚安。”
“晚安。”
“好。”
“那就睡覺吧。”
“有！我現在心裏也沒有那麽堵了。”
“嘿嘿，有幫到你就好。”
“宸之，你真棒。”
姚宸之幾句話打開了杜雅汐心中的結，她真是一急就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裏，一個勁鑽牛角尖。
“醫者父母心，有病就是要治，我們給他們免費醫治，已是看到大家鄉親一場的份上。再說了，這病者也不適合做體力活。要不這樣，過了段時間後，就尋個輕鬆的活安排給這些人。這樣他們就沒有精神和生活的壓力，再輔於藥療，希望可以真正的幫到他們。不過，這事你得讓村長跟他們的家人說清楚，家裏有個病人在，我們可不能連家人都隱瞞了。”
“啊？”
姚宸之聽了之後，便道：“此事沒有什麽可憂心的。”
杜雅汐見他不問清就誓不罷休的樣子，便將身體檢查留下的棘手事情緩緩講給他聽，又將木青的辦法也一並講了。
姚宸之連忙也躺了下去，側身看著她，道：“雅汐，你還不能睡。你還沒有告訴你，你剛剛翻來覆去睡不著是因為什麽事？”
“嗯，那就睡吧。”杜雅蘭拉開被子，鑽了進去，眸底有著揮之不去的疑惑。
“好！”
“是石頭子啊。”杜雅汐立刻就肯定，見他麵露疑惑，就岔開了話題，“我希望你答應我的事情就是以後不能再向我隱瞞你的身體狀況。”
“剛剛不是石頭子吧？”
姚宸之皺了皺眉頭，不禁懷疑剛剛發出聲音的東西，並不隻是一顆石頭子。很明顯打那時開始，雅汐就好像有點不對勁。
“什麽事？”自從看了那個紙條，杜雅汐就開始走神。
兩人並肩坐著，姚宸之就問：“雅汐，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杜雅汐將飛鏢和紙條就用手絹包了起來，放到了梳妝台首飾匣的暗格裏。她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朝外麵看了看，然後，關窗返回**。
“哦。”姚宸之鬆了一口氣。
杜雅汐展開飛鏢下的紙條，迅速的掃看了一眼，扭頭看著姚宸之，道：“沒事！可能是屋頂上掉了一顆小石頭子下來。”
“雅汐，發現什麽東西了？”
不知什麽東西從外麵打了進來，杜雅汐立刻斂神凝目看去，當她看到穩穩插在桌上的飛鏢時，不由麵色巨變，起身走過去用手絹包著飛鏢頭，再將它拔了下來。
鐺……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房間裏靜悄悄的，氣氛有時曖昧起來。
堅定的話如落盤珠玉般清脆，一顆顆落到她的心裏，敲出了柔柔的音符，讓人不由沉醉。
姚宸之搖搖頭，“無論什麽事，我都答應你。”
杜雅汐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都不先問問是什麽事嗎？”
“好！你說。”姚宸之立刻應道。
杜雅汐胡亂的擦去眼淚，看著他，用不容置否的強硬語氣，道：“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他無聲的苦笑了一聲，笑自己的貪得無厭。
這一刻，他多想有一瞬間的清亮，隻要讓他清清楚楚的看她一眼，然後，把她刻進自己的腦海裏。
久久聽不到她的回應，姚宸之有些慌亂起來，努力的睜大眼睛朝她看去，卻還是模糊的身影。
從他三歲開始，每次毒發的日子，他就是這麽過來的嗎？
一句‘我習慣了’，讓杜雅汐的眼淚掉得更凶。
“沒事！我習慣了。”姚宸之聽著她一直不吭聲，心裏有些急了，便又故作輕鬆的道。
他難道不知道，他瞞得了第一回，瞞不過第二回第三回嗎？
這個傻瓜，明明就很痛卻還要在她麵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她的眼淚就不由的落了下來。
不一會兒，杜雅汐就點了燈過來。她撂開繡花羅帳，伸手就過去輕輕的拉開他的裏衫，看著暗紅色的肌膚，分明的燙傷，想到老何說他昨晚毒發後就是泡在燙人的藥桶裏解毒。
姚宸之垂下了手，沉默的許她去點燈。
輕輕的掙開他的手，在他又在抓過來時，她淡淡的道：“你不讓我點燈，我知道是因為你不想讓我看到，可是，如果今晚你不讓我看，我就一直坐到天亮，等天亮了，我就是不點燈也可以看到。”
他越是阻礙她，杜雅汐就越是懷疑。
眸中掠過疑光，杜雅汐掀開被子，二話不說就要下床去點燈。姚宸之抓住了她的手腕，搖搖頭，“沒事！別下去點燈了，若是驚擾了爹娘，不好。”
“沒事！”
“怎麽了？”杜雅汐立刻抽回手，緊張的看著他。
冷不丁的被她一拍，姚宸之一個沒忍住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噝……
待會她就再用這個來壓壓他，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自己隱瞞病情。
她可是之方麵的祖師爺。
學自己拿協議來壓人？
嘴角不由的溢出笑意，杜雅汐也學著他坐了起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哈哈！咱們是盟友，是兄弟，這事我就跟你說了，看看兄台有沒有好的辦法？”
“雅汐，需要我告訴你協議的第幾條嗎？”黑暗中，姚宸之的語氣中帶著溫惱，可聽在杜雅汐的耳中，卻是那麽的溫暖，那麽的貼心。
“沒事！我能處理。”見他如此在意自己的心情，杜雅汐心中的煩惱瞬間就少了不少。
姚宸之幹脆坐了起來，語氣很嚴肅的問道：“你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重點？”
“重點不是這個。”
她隻顧著心裏煩惱，他一直不出聲，她還以為他睡著了呢。
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杜雅汐立刻轉過身，驚訝中帶著歉意的道：“對不起！我吵到你睡覺了。”
一旁，以手為枕側裏睡的姚宸之皺起了眉頭，思忖了一會，還是決定問問她到底是遇到什麽難事了？
黑暗中，杜雅汐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眠。
……
如果有人病發了，她又該如何去圓今天的這個善意謊言？
剛剛那些人，有的病情重，有的病情輕，要治療的周期也有長有短，時間長了，根本會有人發現不對勁的。
她忘記了自己學的是醫術，而不是學工商管理的。
她錯了。
“好。”轉過身，杜雅汐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手勁不覺變大，手裏的那疊紙瞬間就被她捏得皺皺的。
古聞清爽快的點頭，“好。你們先回，我讓人把這裏收拾就去。”
山裏風大，秋風吹得衣服獵獵作響，杜雅汐抬頭看向古聞清，道：“村長，你也辛苦一天，晚上就去我家陪我爹喝幾杯吧？木夫子也是初次見麵，大家正好熟悉一下。”
對著杜雅汐謝了又謝，這才在夜幕下離開。
“嗬嗬！”眾人一聽就笑了。
古聞清朝他們揮揮手，道：“都回吧！沒啥事兒別自個嚇自個。這免費替你診好身子後，又請你們上工，你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都別急啊，咱們可都是大老爺們，都不能熊了。”
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有你這話，我們也就放心了。”
杜雅汐笑著點頭，肯定的道：“真的，我肯定。”
“真不是大事？”有人不相信。
老頭兒也走了，杜雅汐就勸慰剩下的幾個人，“大家的身體真都不是什麽大事，明天就去【濟世藥堂】找錢掌櫃抓藥吃，過段時間，也就痊愈了。等你們好了，我隨時都可以跟大家簽上工協議。”
“欸。”幾個老人立刻就笑了。
杜雅汐走了過去，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小會兒，一旁錢掌櫃頻頻點頭。良久，杜雅汐又走到那些人的麵前，看著他們道：“我可以幫你安置個討生活的活兒，可一定不是上藥園。這樣吧，詳細的我先跟村長商量，明天再把結果告訴大家。”
突然，木青站在桌前，衝著杜雅汐喊道：“嫂子，你過來一下。”
這些老人生活雖然困難，但是藥園說什麽也是不能收下他們的。
杜雅汐斂目沉吟，一時也想不好的解決辦法。
古聞清走到杜雅汐的身邊，輕聲說了幾句，杜雅汐就麵露難色，為難的看著這幾個老頭兒。
幾人笑後，麵上又浮上憂色，“既然我們的身體沒問題，你還是用我們吧。我們什麽都能幹的。”
“沒有。”杜雅汐笑了笑，突然覺得自己不該留下他們，他們的身體沒事也差點被自己給嚇壞了。
幾個老頭子驚喜的看著她，問道：“你是說我們的這把老骨頭沒有問題？”
杜雅汐點點頭，看向幾個年邁的老頭兒，道：“各位叔公伯公，你們的年紀不小了，藥園裏又是一些體力活，雖然你們的身體都硬朗，但是，雅汐也不能請你們到藥園上工。”
“當然是真的。”
“真的？”
隻見她拿著紙走到了他們麵前，笑了笑，道：“各位都不要著急，並不是大毛病，隻要按著方子煎藥喝，很快就可以康複。這人啊，有什麽病都不要緊，就是不能自己嚇自己。這病也是奇怪，你越是怕它，它就越是強勢，若是你比它強勢，它就變熊了。”
杜雅汐從記錄著他們身體情況的宣紙上抬起頭，突然噗嗤一聲笑了，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她這是什麽意思？
古聞清望著麵色蒼白站著的十幾個人，一時也不知該怎麽說，他搓著雙手看向杜雅汐，輕聲問道：“少夫人，這？”
半個時辰後，村祠堂著就隻剩下十幾個人，其他人都歡天喜地的回家等待簽明天的上工協議了。
杜雅汐幹脆將名單給了古聞清，總不能讓他這個主事的什麽也不做吧？
眾人就勉強的靜了下來。
杜雅汐看了一眼古聞清，古聞清會意，立刻走到人群前，安撫眾人的情緒，道：“大家先不要著急，先聽聽結果。”
關於切身利益，這些人都不禁急了起來。
“這話到底什麽意思啊？”
“什麽意思？”
杜雅汐麵色一正，一臉肅穆的道：“後麵的人，可以在第二批，也可以在第三批。”
人群裏的氣氛緊張了起來，大夥的心更是七上八下起來，這若是得了什麽病可怎麽辦？
“沒有念到名字的就不用嗎？”
“要是沒有念到名字的呢？”
眾人一聽，立刻炸開了。
杜雅汐看了大家一眼，道：“記下名字的，就是第一批到我們藥園上工的人。”
人群果然就靜了下來，眾人齊齊的看向杜雅汐。
“大家靜靜，聽少夫人把話說完。”錢掌櫃朝眾人做個安靜的手勢。
其他人一聽，立刻附合，“對啊，對啊……”
“記下名字做什麽用？”人郡中有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她指著麵前厚厚一疊的紙，看向目光切切中夾帶著忐忑的眾人，道：“各位鄉親，我知道大家急著想知道結果，接下來我點到名字的人，在點到你的名字時，你就喊一聲到，木夫子將會記下你的名字。”
村祠堂前，檢查完的村民一直不願離去，杜雅汐心知這結果若是不現在宣布，估計他們今晚都睡不著了。
不過，他對醫術並不是那麽的熱沈，所以，他最終還是子承父業。
這個木青還真是深藏不露，交談之後，杜雅汐才知他小時候就住在姚家，從小就與姚宸之、徐家兄妹長大。也許是因為成長在姚家那樣的藥香世家，他在目濡耳染之下，也和姚宸之一起跟老何學習醫術。
幸虧村裏隻有幾百人，還有古代的身體檢查並不複雜，在木青的加入後，村民的身體檢查終於在日落之前完成了。
“好。”邰氏轉身就朝木青走去。
杜雅汐看向被一群孩子團團圍住的木青，對著邰氏，道：“娘，我去幫忙。你去幫我看看木夫子那裏還需要什麽？”
母女倆相視而笑。
邰氏牽過杜雅汐的手，欣慰的拍了拍，頗有榮焉的道：“雅汐，這事做得好。”
杜父點點頭，看向邰氏，道：“玉鳳，你先在這裏幫幫孩子，晚些時候就回來宸之做飯。”說完，他就牽著姚宸之上了馬車。
她嚴肅的點點頭。
話裏兩層意思，杜雅汐聽得分明。
“好好好！爹馬上就陪你回去。”說著，他看向杜雅汐，輕聲叮嚀：“雅汐，爹爹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辦好的。”
聞言，杜父開心的笑了，連連點頭。
聽到了她的答應，姚宸之不禁莞爾一笑，鬆開她的手，朝杜父行禮，道：“爹，可否陪宸之先回家？宸之有些迫不及待想摸摸爹昨日替我刻的字了。”
“嗯，我知道。”
果然，聽她這麽一說，姚宸之就不再反對了，隻是僅於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那你也要注意點。”
杜雅汐又道：“你回家歇著，我會安心一點。”說著，她拉了他一下，他馬上配合的變下腰，以最佳角度聽她講話，“我爹的腳傷還未痊愈，你若是要回去，他是一定會陪著回去的。”
姚宸之搖搖頭。
她擔心他的身體，尤其是聽到老何說他昨夜裏又毒發了。
杜雅汐見那邊有五個大夫已經坐了下來，便想去坐陣順便幫忙，她抬頭看向一旁的姚宸之，道：“宸之，待會人多，讓爹先陪你回家吧。”
兩人默契的搖搖頭，眸中的笑意更濃了。
邰氏看著她們的背影，扭頭與杜父相視一笑。
“還有這事？”範氏幾人麵麵相覷，見杜雅汐點頭肯定，立刻撒腿就跑，“走，咱們趕緊的，別誤了事。”
邰氏見劉桂香走遠了，就對範氏等人，道：“各位大妹子，大嫂子，那邊已經開始檢查身體了。我聽說每個人都拿一個號碼牌，逐號檢查，要不你們也趕緊去拿一個好，別排在後麵，誤了自己的時間。”
劉桂香立刻就笑了起來，擺擺手，道：“不辛苦。”
“辛苦古嬸了。”杜雅汐笑道。
範氏等人投給她一記鄙視的笑，劉桂香頓時不自在起來，便笑著指了指村祠堂邊上的房子，道：“我去看看木夫子有沒有缺什麽，好及時給他補上。”
劉桂香的臉色卻是不好看起來，她如果應了自己，那才是給自己長臉，現在算是怎樣？兩邊不得罪嗎？
心想，看來這藥園上工的事情就八九不離十了。
眾人一見，臉上皆是露出了喜色。
還真是怕她們惹急了就抓頭發掐打起來，杜雅汐連忙笑著擺手，道：“各位嬸子，大娘，這事就聽我娘的，可不能花費了各家的口糧。再說了，我們家也沒幫上大家的什麽忙，以後還有少不了要麻煩大家的地方。”
這是要為了一頓飯而幹架嗎？
杜雅汐不禁感到好笑，這算是什麽？
範氏不怒反笑，聳聳肩道：“豬騷味總比馬屁味強。”說完，白了劉桂香一眼，又笑眯眯的看著杜雅汐。
她咬牙瞪了範氏一眼，道：“去誰家也不去你家，滿屋子的豬騷味。”
劉桂香不禁臉紅耳臊起來，她也隻不過是說說場麵話，因為她知道杜雅汐不會答應。像這樣動動嘴就能討好的事情，她為何傻傻不做？
“古嫂子，你今早在家裏割了兩斤豬肉，半個豬頭骨，夠吃嗎？”範氏用她那肥碩的屁股輕撞了一下劉桂香，嬌小的劉桂香差點沒被她一招神龍甩尾給甩了出來。
話罷，杜雅汐就見範氏等人皺了皺眉頭，很顯然不喜歡劉桂香這奉承的樣子。
劉桂香走了過來，瞥了範氏她們一眼，隨即笑著對杜雅汐，道：“少夫人，我家就在這邊上，要不中午就去我那吃吧？我這就先回去準備。”
“姚家和杜家幫了我們這麽多，我們就做頓飯而已，麻煩不了。”
“這是應該的。”
“不會麻煩。”
其他人也連連道。
“不麻煩，不麻煩，怎麽會麻煩呢？”範氏笑著擺手。
邰氏就笑著接過了話，“可不能麻煩各位大嫂子，在我們家裏吃就好。”
杜雅汐抬眸看了過去，她身旁的婦人本打量著她的目光驟然抽回，神情有些畏縮，訕訕的笑著附合，“對啊。我們一早就準備桌椅和茶水，村裏這麽多人，指不定要檢查到什麽時候，要不我先回去準備一下午飯？”
豬肉梁的媳婦範氏帶著幾個婦人走了過來，笑眯眯的看著杜雅汐，道：“雅汐啊，那邊我們擺了桌子和椅子，過去坐下來歇歇吧。今天來檢查身體的大夫呢？我們也準備了茶水。”
杜氏夫婦走了過來，瞟了一眼他們緊握的手，兩人相視一眼，欣慰的笑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姚宸之扭頭看向她，勾唇微微一笑。
杜雅汐看著，伸手握緊了姚宸之的手，附在他的耳邊，輕聲的道：“宸之，謝謝你！”
看著興奮的孩子們，大人們也喜不勝喜，眸中散發出璀璨的希望之光。
“夫子好！”孩子們又回了他一句。
孩子們立刻移目齊齊看向木青，隻聽見杜瑞兆和杜雅蘭率先喊了句：“夫子好！”然後孩子們就爭先恐後的跟著喊著，木青點頭，笑看著這群孩子，“學生們好！”
欣慰頷首，杜雅汐笑著引導他們，“那你們還不快點和夫子打招呼？”
“知道。”孩子們齊聲應道，響亮聲音，從山那邊傳了回來，聽在大人們的耳朵裏，一個個都笑不攏嘴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杜雅汐垂眸看著麵前一張張興奮的小臉蛋，一雙雙飽含希望的臉，第一次，慶幸自己做下了這個決定。她伸手指著木青，向孩子們介紹：“你們以後要好好聽木夫子的話，木夫子的學識深，你們可要好好學，知道嗎？”
那邊杜瑞兆牽著杜雅蘭領著一群孩子跑了過來，“二姐，二姐夫，夫子呢？”
眾人不約而同的打量起了木青，見他文質彬彬，一身書香味，皆是滿意的點頭。
本以為隻是說說而已，一大早就起來打掃房子，還有一些人不樂意。現在看著杜雅汐連夫子都帶了回來，他們這才真正的相信。
眾村民一聽，紛紛議論起來。
木青上前，朝古聞清拱拱手，道：“古村長，我叫木青，以後村裏的孩子的學業就交給我吧。”
古聞清連忙點頭，目光越過她看去，見到青色長袍的木青時，他不由眼前一亮，笑眯眯的問道：“少夫人，想必這位就是夫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