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故人來

聽了季宵的話,舞悠然忽而明白那段時間裏藍雨軒為何總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起來是那般的不近人情,不過在某些方麵上卻很配合,這也是讓莫嵐的病好的那般快的原因所在。

原來一切並非他本性所為,隻是身體不允許與女子過多靠近,否則,隻是讓他受傷。

是她錯怪了他的冷漠。

“管家,那這位藍家少爺的病就沒能找到厲害的大夫治好?好歹他的出身也不算簡單,銀子什麽的也不缺,按理說這病治得好吧。”

“若真是如此,奴才也不會說藍少爺可憐了。如今國內醫術最高的太醫院院使大人也對這個病症束手無策。”

“這病有那麽難嗎?”

“確實很麻煩,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治療的藥太難尋,即便尋到也需要一定年份方可入藥,這般一來就更是難上加難,這才是最可憐的地方。明知可以醫治,卻苦無治療的藥物,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季宵一番話說完,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搖頭感歎,為藍雨軒抱不平。

若隻是苦於無藥的困難,也即是說能救,如此一來對於能夠用功德值兌換丹藥的舞悠然來說,並不是難事。

無論這藥如何難得,或許等她能力再度提升後,應該會找到相應治好他的辦法。

若真的可行,就當作是錯怪他的一絲補償,隻是前提要在治好小安安的病之後,才會考慮藍雨軒的事情。

同情歸同情,也要分輕重緩急。

他隻是不能碰女人,與小安安的性命之危比起來,那都是小事。

“那就按著你的意思般,這藥材方麵就交給藍家商行處理。”

“是,夫人。”

敲定了藥材的事情,也說了關於藍雨軒的一點事情後,季宵隨之離開辦事。

當天中午之前,喬尚二位姑娘就搬入了紫之院臨近的那處院子,而慕容謹也聽說了這事情,倒也未曾範圍,隻是多看了舞悠然一眼,與劉大夫打了聲招呼後,隻留下一句關心的話語,便任二人折騰喬尚二位姑娘。

隨著喬尚二位姑娘都住下,秦錦繡就天天帶著風鈴過來紫之院報道,每日裏雷打不動的請安,很有當小的自覺。

最近隨著季宵的回來,還有慕容謹留在莊子裏的時間,多數都會往舞悠然的紫之院跑,早點與午膳都會在紫之院用餐,也讓這莊子裏的風向標慢慢轉向了舞悠然,倒也沒了最初回來時的那種輕視感,多了一絲明顯的阿諛奉承。

轉眼間七日過去,喬尚二位的病情也暫且得到緩解,至少尚小菁腹中氣息微弱的孩子,在舞悠然本就擁有著護心丹功效的湯藥一日三餐的飲用下,逐漸好轉,脈搏越來越有力。

喬可欣的尿毒症雖然並未完全根治,不過以劉大夫的中醫實力,還有舞悠然特殊的針灸協助下,倒也一日一日的改善著。

好歹是初期,沒有中後期的症狀嚴重,治療起來暫且不算棘手。

日子就這般過了七日,距離到這山莊,如今已經是十日過去了。

平靜了十日後,莊子外來了一行隊伍,那飄揚的藍家商隊的旗幟是那般顯眼。

車隊前頭是一對主仆,若舞悠然在此定然知道,這對主仆便是有藍雨軒與他的隨從小牧。

“公子,這個莊子還真是有意思,居然不取名字,隻是掛了空了名字的山莊牌匾,莫非主人家還未想到好聽的名字不成?”小牧看著山莊二字前空落落的地方,不禁好奇的問道。

“小牧,這話休得再說,若是惹了主人家不高興,我就將你交過去給主人家出氣。別忘了,這裏是哪裏。是慕容家的莊子,即便開頭沒給弄上去,這裏也是慕容家的地盤,不要輕易得罪。”藍雨軒拿著手中的折扇一敲小牧的腦袋,斥責他的不知輕重。

“公子,奴才錯了。”

“敲門吧。”藍雨軒喚道,很快就有鏢師上前拍響了莊子的大門。

咿呀一聲,門開了。

守門人隻是一掃鏢車上掛著的旗幟,都毋須對方開口,就已然將大門推開,請客入門。

不過片刻,仆人到來,幫著藍家商隊的人卸貨,而藍雨軒與小牧則是被請入了莊內,直接從廊橋跨越峽穀,到了中門的會客廳落座。

季宵很快收到消息,隨即上前稟報。

“爺、夫人,是藍公子負責此次藥材的押運,如今在中門會客廳中候著。”

舞悠然喂著小安安吃水果的動作微微一頓,有些不卻聽剛才似乎聽見藍公子三個字,不由問道:“管家,你說的藍公子,該不會藍家少爺藍雨軒吧。”

舞悠然這般一問,南宮謹不由把眼神微微一眯,透著一絲危險的目光望向舞悠然,讓她想要忽視他的不快也好難。

“我以前有位病人所需的藥材也是藍家商行的人護送的,那是與藍雨軒認識而已,用不著用這樣帶刺的目光看我吧。”舞悠然不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既然是認識的,那就一起過去見個麵,打聲招呼也好。”慕容謹忽而這般說道,嚇了舞悠然一跳。

“你確定讓我過去?”

慕容謹眉梢一挑。

“不若不願,我也不勉強。”

“當夜願意。”舞悠然忙不迭應道,可不想慕容謹反悔。

難得能夠的機會,還能見到熟人,雖說這個熟人也算不得太熟,卻也算個故人之流,以前認識的人吧。

正好此刻小安安在樓上剛睡下,喬尚兩位姑娘那邊也用不著舞悠然天天守在那,這次能見到認識的人,她並不想放棄。

隨著慕容謹到了中門會客廳。

藍雨軒主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慕容謹,看著二人那愣住的神情,舞悠然表示同情。

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連男人都迷得住,估摸著待得回神後,這位大少爺心情可就要糾結不已了。

舞悠然這般一想,就發現藍雨軒已經回過神來,並未繼續盯著慕容謹的臉看,反倒是小牧傻乎乎的好似被迷了魂。

藍雨軒想都不想,一把折扇敲在小牧的腦門上,將他拉回到現實,然後立馬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臉都隨之紅了,尷尬的通紅。

反觀藍雨軒除了最初的失態外,恢複也很快,立刻笑著開口。

“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莊主果然風姿獨特,猝然一見令人防不勝防,險些讓我們鬧出大笑話,還好回神快,不然就糗大了。”

“藍公子,請。”慕容謹淡淡扯了扯唇角,並未因為藍雨軒的話而有任何的不快與特別的反應,隻是擺手示意落座後,正好將身旁的舞悠然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咦,舞大夫,你,你怎會……”小牧第一眼看到了舞悠然,不由驚呼出聲,引來藍雨軒的注意,臉上同樣漾著意外之色。

“藍公子、小牧,好久不見。”舞悠然笑著點了點頭道。

“舞大夫,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此刻遇上,距離上次見麵,也有兩個多月時間未見了吧。”

“有了。”

藍雨軒望了眼舞悠然的裝扮,再看看慕容謹,忽而想到了什麽,接著道:“舞大夫莫非尋回了記憶,找到了自己的親人。就不知與莊主的關係……”

“藍公子,此乃莊主夫人。”不等舞悠然回答,季宵已然代替舞悠然回答了她的身份。

一句莊主夫人,這歧義頗大,是正牌夫人,還是平妻夫人,其中門道若是不說清楚,容易令人誤會。

舞悠然掃了眼季宵,見他依舊垂眉低首,一副管家到姿態,卻為何要說出這般越俎代庖的話,隱人誤會。

目光不由掃向了身旁淡然而坐的慕容謹。

莫非是他指示?

收回了目光,舞悠然笑著應道:“有些原因,便造就了如今的結果。”

“原來如此。”藍雨軒點了點頭,知道不好細問,便隻是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既然舞大夫在這裏,我想我已經明白了為何莊裏會突然向商行定下了這麽一大批的藥材。莫非又是有什麽疑難雜症的病人需要舞大夫醫治?隻是這次的藥材卻是沒有上次昂貴,最多便是種類繁多了些,不少較為冷門的藥材,若非有我藍家商行協助,還真不一定能夠給一次找齊,還是這般短的時間。”

“這不正好說明商行的實力嗎?”

“舞大夫這是在誇讚嗎?”

“你說呢?”舞悠然反問道,二人隨即相視一笑,結束了這個話題。

“此次藍公子親自出馬護送這麽一批無關緊要的藥材,想來不僅僅隻是閑得發慌吧。”慕容謹突然開了口道,將藍雨軒的注意力轉到了他的身上。

“不錯。此次前來一趟,其實是準備向莊主求一樣東西,希望莊子能夠割愛。”藍雨軒忽而正色道。

“向我求取東西?”慕容謹眉梢一挑,“以你們藍家的財力有什麽東西還是買不到的,怎麽可能還有需要求取的東西。你這是在說笑嗎?”

“莊主,此話並非說笑,而是真心來求一樣東西。畢竟,有些東西也不是有錢就可得到的,有時靠得更多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