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對決(十二章)(1/3)

村子死一般的寂靜,雖然天色已經大亮,但依舊還是一片陰森。

少爺躺在土炕上,他依舊還處於昏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女妖的那一記重擊所打中的位置還是會讓他承受巨大的痛

苦。

經曆了昨天晚上的遭遇,這個時候詭小隊沒有人再會輕視這一次的行動,而是更加的心有餘悸著。

黑水始終寸步不離的守在炕邊看著少爺,她的心和少爺的安危揪在了一起。

花貓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儀器,最起碼現在她還不能放鬆警惕。

賴皮在默默的思考著,獨自一人坐在房子的門口,他同時也也警惕著周圍。

天剛亮,雖然陰人不會出現,女妖也選擇了逃離,但畢竟安全僅僅剛剛開始,這段時間還是必須要繼續維持著高度警惕的狀

態。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當少爺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之後,花貓和賴皮才迅速的圍了過來。

“怎麽樣?好點兒了嗎?”看著少爺,賴皮關切的詢問道。

“放心吧,沒問題了。”雖然回答的很痛快,但少爺看起來的確還是有些麵色難看有氣無力。

“應該沒什麽大礙,隻不過少爺中的地方比較特殊,才會這樣,不過最少也要休息兩天才能徹底恢複過來。”

在黑水對少爺經過了仔細的檢查之後,給出了準確的結論。

有驚無險是詭小隊現在所有人感到慶幸的,畢竟沒有人出現什麽太大的危險,而少爺的受傷也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這便

是最好的情況。

“沒出什麽狀況吧。”看向賴皮,少爺還是擔心著現在的情況。

“放心,暫時什麽都沒發生,目前來看也不會發生什麽。”

微微點了點頭,少爺安心的躺了回去。

他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勉強的時候,在暫時的風平浪靜中他需要得到最快的恢複。

“我把周圍都布置上了更過的監控設備,應該可以洞察周圍一切地方了。“

“我也布了點限製,多少可以阻擋一些陰人的侵擾。“

花貓和賴皮在向少爺報備著自己的舉動,主要是在給他吃定心丸。

他們都知道現在可以讓少爺冷靜養神的因素隻有一個,那就是大家的相對安全。

“你再睡會兒吧。”看著少爺,黑水還是更在意他的身體。

沒有反駁什麽,這一次少爺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你們兩個也休息會兒,我先守著。”看著黑水和花貓,賴皮不假思索的嘀咕道。

“是啊,少爺已經沒事兒了,現在的確不能全都沒有精神。”知道黑水關心少爺,花貓也是看向她輕聲安撫建議道。

遲疑了下,但黑水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點了點頭,她便和花貓一起躺到了炕上。

疲憊不堪的身體和精力讓她們兩個女生甚至沒有任何的過渡便很快的昏睡了過去。

昨天晚上的經曆讓她們的精力達到了一個極限,這個時候她們無法再勉強自己堅持下去,這也是她們這麽聽話的直接原因。

相比之下少爺和賴皮的身體條件要比兩個女生好上很多,雖然也受了傷,但畢竟不是關鍵部位,所以賴皮還是非常的平靜。

他還是坐在房子的門口,這個時候他很想靜下來好好的思考一下後麵該怎麽辦,但是卻始終也找不到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答

案。

好的現象:幕後黑手現在明顯還處於受限製的狀況裏,這也讓他的力量得到大幅度的削弱。

現在似乎最嚴重的情況也無非就是陰人和女妖的同時出現,在幕後黑手沒有得到恢複之前不會再有什麽更嚴重的狀況發生。

不好的現象:女妖得到了非常詭異的進化,這絕對不是一個平常妖物可以做到的,所以她一定受了什麽外界的因素才會這

樣,最有可能就是幕後黑手給了她一種特殊的力量,而這也證明著幕後黑手的可怕和強大。

陰人的數量太過龐大,而且一旦他們可以接收到幕後黑手的指令,那麽後果可想而知,詭小隊將麵臨無法想象的衝擊。

現在賴皮很迫切的希望可以看到那個指引詭小隊來這兒的人,因為他那兒可以得到準確的答案,也可以讓自己有一個明確的

方向和盤算。

昨天晚上的對決詭小隊已經展現出了非彼尋常的能力,這是吸引他露麵的重要原因,所以賴皮坐在門口沒有胡思亂想,而隻

是期待著他的到訪。

時間已經是接近正午,也是一天中最悶熱的時候。

少爺,黑水和花貓依舊還在昏睡,他們的透支已經讓每一個人都無法這麽快恢複過來,因為他們承受的恐懼遠比賴皮要多得

多。

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從遠處飄了過來,更是吸引了賴皮的注意。

“他來了?”驚詫著,賴皮迅速的站了起來試圖尋找著什麽。

遠處一個身影正慢慢的朝著這邊走過來,這讓賴皮立刻在興奮中也同時提高的警惕。

他無法確定這個人是好是壞,他也不想在現在驚擾到其他人,他隻能默默的迎了過去。

一個男人,身上披著一個黑色的風衣,就好像是特殊在為了引人注意而這樣的打扮,很大程度上像是在裝酷。

他手裏的笛子很特殊,並不是那種一般的形狀,而且材料也不是常用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用骨頭製作成的。

他的臉被一塊黑布遮擋著完全看不到,但那雙眼睛卻**在外麵,那眼神流露著一股會讓人感覺到壓迫的犀利。

他的氣場非常的強大,甚至站在對麵賴皮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好像快要停頓一樣。

他身上沒有陰氣,也沒有妖物的特征,這讓賴皮多少鬆了口氣。

“你是指引我們來這兒的人?”看著男人,賴皮果斷的質問道。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賴皮的意思,他隻是又拿起了笛子吹了起來。

這曲調很悠揚,而且並不會迷失人的心誌,這讓賴皮放心的站在原地等待著。

一曲吹完之後,男人突然看向了賴皮身後的房子。

“你朋友受傷了?”

遲疑了下,賴皮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他們好像很累,這個曲子可以讓他們多睡一會兒。”

“安神曲?”賴皮曾經聽師傅說過,在中國有一個古老但卻已經消失了的民族,他們有著一種很特別的力量,而且族裏的人大都

會吹一種曲子,可以安撫人的心靈和情緒。

“你是那個安族的人?”

麵對賴皮的反應和追問,男人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了旁邊坐了下來。

他很無拘無束,這一點和賴皮認知的安族人非常相像。

賴皮沒有操之過急追問什麽,而是很安靜平和的坐到了男人的身邊。

“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去見一個人?巫師還是那個故事裏的安靜?”

“嗬嗬,你很聰明,是那個安靜。”

猶豫了下,賴皮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房子。

“他們呢?等醒過來一起去?”

“不用擔心他們,你的身份和他們不同,你身上有特殊的氣息,他們沒有,但是他們不會有危險。”

男人的態度很堅決, 而且語氣很堅定,這讓賴皮確定了少爺等人的確不會應該有什麽危險,否則男人也沒必要這麽做,因為

安族的人除了可以用安神曲來洗禮人的內心,還可以迷惑人,但他剛剛並沒有這麽做。

“那個巫師也是安族的人?”賴皮憑借著自己敏銳的嗅覺詢問著男人。

“走吧,先見了那個人再說。”

男人默默的起身徑直走向了遠處,絲毫沒有猶豫,因為賴皮必須麵對這一切,哪怕知道是一個陷阱也必須跳進去,現在他已

經別無選擇。

他們離開了村子,並且來到了村子外麵的一條小路上。

男人始終沉默著,隻是安靜的走在前麵。

賴皮在迅速的熟悉著周圍的環境,這是他的警覺條件反射,他必須在沒有完全確定男人身份之前了解自己身邊的一切。

穿過一條很隱蔽的小路,男人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深坑,而且下麵全是好像一大片耕地,但是沒有什麽人影。

“這是故事裏的那個耕地?”看向男人,賴皮驚詫的脫口而出道。

“他在下麵,跟我走吧。”隻是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句,男人便率先走了下去。

那是一條土道,很陡峭,走到下麵之後賴皮立刻看到有一個不大的洞口,而這個洞口是故事裏沒有提到過的。

男人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徑直走進了洞裏,雖然充滿了疑惑,但賴皮還是壯著膽子跟了過去。

洞裏很昏暗,但男人好像完全輕車熟路。

默默的跟在男人的身後,賴皮也並不需要擔心什麽,因為男人帶的路完全非常的平坦。

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而賴皮也看到前麵一個人好像躺在地上。

賴皮感覺不到什麽異樣的氣息,這讓他多少可以安心一些。

那個男人雖然因為環境昏暗不能看到什麽,但是賴皮卻感覺他好像有點兒奄奄一息。

“他就是那個故事裏的安靜。”

男人示意著的同時點燃了旁邊的火把。

賴皮可以徹底很清楚的看到地上躺著的男人。

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憔悴,甚至幾乎快要死了的感覺。

他的臉上好像正在腐爛,身上因為穿著衣服看不到狀況,但從脖子和臉上的樣子來看也一定難逃腐爛的厄運。

他有呼吸,但卻好像已經沒有了什麽意識,隻是保留著最後的一口氣勉強的活著。

“他想死,但是死不了。”突然看向賴皮,男人輕聲解釋道。

“故事裏提到過也有一個男人,好像是什麽旅館裏的人,也是這樣,這個安靜和那個男人現在是一樣的情況嗎?”

“恩,而且最後他將變成一個死不了的軀殼,永遠這麽活著。”

“死不了?為什麽死不了?”

男人露著無奈的

陰霾表情微微搖了搖頭。

他看起來非常的低落,甚至有點兒不可奈何的無助。

“這是詛咒,那個你口中的巫師下的,沒有人解的了。”

“安族人還會下詛咒?”心裏暗暗的驚詫著沒,因為賴皮並沒有聽師傅說過這樣的情形。

看著地上躺著的男人,賴皮突然有一種頭皮發麻的窒息感,而且心髒都完全開始變的緩慢。

他很恐懼,這是一種條件反射,就好像害怕老鼠的人突然發現了老鼠窩,而裏麵還有一群老鼠的那種感覺。

“對於安族的人,我也是,所以我什麽都做不了,你們之前經曆和發現的都是他幹的,但他這麽做也隻是為了能活下來,但不

是以這樣的方式,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男人的解釋讓賴皮瞬間百感交集起來。

這個叫安靜的男人害了很多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雖然他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初衷卻僅僅是為了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最起碼不變成這樣?而他本身也是一個受害

者!

這是會讓人無比糾結和矛盾的狀況,賴皮甚至不知道是該痛恨他所做的一切,還是該可憐他所遭遇的一切。

“故事是真的?”

看著賴皮,男人不假思索的點著頭回答道“他自己寫的,後麵因為他受了詛咒所以無法寫下去。”

“到底是他還是你把我們吸引到這個地方?”

“我,他並不知道,隻不過我一直沒有阻止他做那些錯事,因為我沒有權力這麽做,他也是無辜的,而且他有一點安族的血

統,所以才會被吸引到這裏,隻是沒想到他沒有接受巫師的好意,所以才會被弄成這樣,他是個好人,可惜沒有好報。”

賴皮微微點了點頭,眉頭緊鎖的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男人明知道安靜做著壞事,卻並不阻止,因為他在可憐這個男人,可憐這

個安靜所遭遇的一切。

“我們可以怎麽做?消滅那個巫師?”看向男人,賴皮輕聲詢問道。

“安族的人是不可能自己人對付自己人,這是禁忌,哪怕我可以對付他也沒用,所以隻能借助外界的力量,而你們我知道並不

一般,也是最好的選擇。”

賴皮開始了解了所有的真相,雖然和男人的交流並不很多,但他足以洞察其中所有的端倪。

男人的樣子很凝重,賴皮知道他對詭小隊根本沒有什麽信心,因為力相差似乎有點兒太多懸殊。

沒有著急追問什麽方法,賴皮隻是安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安靜,他很想送他一程,但卻知道男人的話並表示 無稽之談,自己

或許也改變不了他的命運。

“我們該怎麽辦?”看著男人,賴皮在沉思過後終於詢問了關鍵的問題。

“安靜在背叛他的時候破壞了他的供奉,所以現在那個人力量正處於最薄弱的時候。”

“供奉?什麽供奉?”對於男人的話,賴皮充滿了未知的期待和好奇。

“安族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供奉,這是從出生開始就會被繼承的,而供奉就代表著那個人的力量,這就是我的供奉。”回答著,

男人突然拿出了一個牌子。

不是陰人牌,這個牌子是安全由石頭雕刻出來,而且在這個牌子上麵還刻著一隻好像蠍子一樣的圖案。

“這是?…………。”

“這就是供奉牌,我的是蠍子,而他的是蜘蛛,我們是安族最後的僅存者,因為安族很久以前就被當時的主宰者滅了,因為他

忌憚著我們隱藏著的力量。”

微微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情況賴皮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因為當一個君主統治著世界之後,他一定有畏懼的東西,安族這樣

神秘又具有強大力量的民族必然就是他的忌憚。

“我們安族有著特殊的傳統,所以隻能一代保持一代,也就是說一個人隻能有一個孩子,所以我和他的祖先無法發展壯大,隻

能最終保留了我們兩個人。”

男人話音剛落,賴皮立刻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道“你遵從著先人的叮囑偷偷的活著,保留著安族的血脈?而他則是因為不甘和

野心選擇了背道而馳?”

男人的眼神裏閃爍出一絲異樣的神情,但還是最終微微點了點頭。

他非常的無奈又無助,而賴皮完全理解他的苦衷。

作為兩個僅存的安族血脈,他並不想讓自己唯一的同族就這麽被消滅,這樣一來整個安族將隻剩下他自己,這種孤獨感是無

法讓人理解的。

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有消滅自己的唯一同族,否則他無法麵對自己的良心,還有先祖的囑托。

這是一個多麽糾結的選擇,賴皮看著男人深深的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掙紮和矛盾,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須替他完成這個使命。

“走吧,我們救不了他,去談談怎麽對付那個人吧/。”

看了眼男人,賴皮沒有反駁質疑什麽,而是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深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