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跟然姐就起床了,跟她相擁而眠的這段時間裏,然姐一直在打電話,部署中午的事情,我則是什麽都沒做,躺在**,發了五個小時呆,本來想睡一會的,卻怎麽都睡不著。

起床後,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我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裝,然姐則是換上了黑色的喪服禮裙,頭上還戴上一朵黑色的紗花,將她的嫵媚氣質襯的有些淒然,然後我們就出門,準備去參加朱文輝的葬禮了。

下到一樓的時候,陳雯還有那個刀疤臉早早在大廳等候,在更遠的地方,還站著二十多個黑衣人,他們發型統一,都是寸頭,耳中還帶著藍牙耳機。在然姐出現的瞬間,所有人皆是彎腰向著然姐行了一禮,那場麵簡直叼的飛起!

我現在感覺雨江南不隻是科技公司那麽簡單,裏麵有堪比大醫院的醫護團隊,黑社會安保人員,各種高科技研發,還有情報機構,牛逼的不行!不過現在很多公司都在走多元化一體模式,也沒什麽好稀奇的。

“都準備好了麽?”走到近前,然姐看著陳雯和刀疤臉問道。

“嗯,準備好了,行動組二十人已就位,另外還準備了一百人後備安保組!”刀疤臉點了點頭,臉上挑起一抹若隱若現的桀驁,沉聲道。

然姐聞言嘴角微微掀起,看了我一眼,說了一聲走吧,就抬腳引著我朝大門走去。

公司門外停著十多輛黑色的卡宴,在最後方,還有兩輛大巴士,上麵坐滿了頭戴棒球帽,臉上戴著口罩的打手,我看了他們一眼,就跟然姐上了最前麵那輛卡宴車的後座,刀疤臉坐在駕駛位置,陳雯則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一上車陳雯就將兩條黑紗袖標交給我跟然姐,讓我們帶上,這玩意是參加葬禮要戴在胳膊上的,男左女右,我是第一次參加葬禮,不懂這些,就懵懵懂懂按照她的吩咐做了。完事之後,還給聶旭日發了個短信,告訴他地址,讓他來支援我。

葬禮地點位於江南市郊外烏麻山一帶,是一

座寺廟,那裏山嶺縱橫,人煙稀少,是一個很幽靜的地方。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後,就駛出了市區,進入一條密林小道,道路有些顛簸,窗外因為樹木茂盛的原因,光線很暗,依稀可以看到很多森林樹木,深邃而幽靜,透露著原始的味道。

在車上我們四人還算安靜,隻是簡單的聊了幾句,通過聊天我得知那個刀疤臉的名字叫做果鬱,是整個雨江南公司的安保隊長,跟陳雯一文一武是然姐的左膀右臂,權利非常大!

又是三十多分鍾過去,車速漸漸慢了下來,一座巨大的寺廟出現在我們麵前。寺廟門口十多個黑衣人整齊的站成兩列,作為迎賓隊伍,而隊首則是站著兩個和尚,當然姐的車隊行至寺廟門口的時候,車窗搖下,陳雯將邀請函遞給了其中一個和尚。

那個和尚接過邀請函後,看了幾眼,然後又抬頭看了看後方長長的車隊,恭聲道:“幾位,對不起,擁有邀請函的人最多隻能帶一名司機和兩名隨行人員,其他人不能入內,這是喪主的要求。”

和尚這句話一出口,我們全愣住了,我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難道吳天知道我們的計劃了?不應該啊!其中陳雯更是轉過頭衝著然姐道:“然總,取消吊唁吧,這樣太危險了!萬一在裏麵發生什麽衝突,我們的人沒有辦法支援。”

“沒關係,來都來了,不進去不是讓人笑話麽。”然姐此刻表現的頗有氣度,擺了擺手,說道:“讓我們的人在外麵等著,我們四個進去吧。”

陳雯還想再勸,可是看到然姐不容置疑的眼神,無奈的歎了口氣,末了,又瞪了我一眼……臥槽!這又關我什麽事?老子又不是背鍋俠,啥事都是我的錯?我無語的咧了咧嘴,沒好氣的回瞪了她一眼。

車進入寺廟後,一直開到靈堂前,才停下來,我跟著然姐他們下了車,走進靈堂。剛一進去,就傳來一大堆和尚念經的聲音,念得是什麽我也聽不懂,我們四人七拐八拐在一個和尚的接引下,走進了吊唁正廳。

吊唁正廳中站著四個人,三男一女,其中那個女人看見我後,眼中滿是恨意的盯著我,仿佛要殺了我一樣,那個女人正是娜姐,而另外三人則分別是吳天、大寶和莫迪。

“喲,然總來了,還把我的表弟也帶來了。”吳天見到我們後,挺高興的朝我們招了招手。我跟然姐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後,就裝模作樣給朱文輝上了炷香。說實話,黑白照的朱文輝,長得挺帥的,濃眉大眼,有點像光頭版的張鐵林。

在我們吊唁朱文輝的時候,娜姐一句話都沒說,死死盯了我一會,就把目光移開了。

上完香後,娜姐作為喪主自然要接受吊唁者的慰問,然姐他們上去一人一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最後輪到我的時候,有點尷尬,走上去也說了這麽一句,結果娜姐冷笑著嘲諷我道:“你說這話合適麽?”

我當時聽了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沉默著什麽都沒說,吊唁完後,吳天就把我們領到了招待賓客的地方。

招待賓客的地方是一間很大的會場,能容納數百人,會場前方還有一座主席台,在這裏,將會主持福清幫老大繼任儀式,我們都是這場儀式的見證人。

我跟然姐等人走進會場,隻見裏麵坐著數十人,全部坐在前五排,看他們的談吐氣度,都是一方大佬,而在會場四周,則是站了好幾圈黑衣人,將整個會場圍了起來,場麵肅然的不行!

我掃了前五排那些人一眼,在裏麵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年紀十八,麵相陰鬱,竟然是那白海濤!我瞅了白海濤幾眼,把目光移到他旁邊一個梳著偏分的中年男子身上,那男子是白海濤的老爸白勇飛,工廠錄視頻的時候,我還見過他。

而在我打量白海濤父子的時候,他們顯然也看見我了,白海濤愣了一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仿佛不明白以我的身份是怎麽來這裏的,不過這裏是重要場合,他肯定不敢瞎胡鬧,隻是目光陰森的盯著我,對此我也挺無所謂的,看我不爽的多了,你算老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