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滑落沁人的芬芳,比最烈的酒,狂躁幾分更甚,不經意間糅合一絲婉存。

“唔。”南晚晚瞬間瞪大了眼,作殘存的抵抗,稍稍抿住嘴唇,卻仿佛磁吸一般無法掙脫。

腦中漸漸趨於霧色空白,仿佛抽空了力氣,終是軟綿綿的癱軟在他懷中。

她終於有了幾分老實,遲西爵薄唇微微輕攏,酒意微湧,又有幾分介懷。

想到她有一雙兒女,他的眼眸暗了些。

寒戰的目光,修長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沉問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南晚晚顯然是醉了,頰邊坨紅積雲未散,低聲呢喃。模糊隻言片語。

他皺了皺眉,聽到一聲輕喚。

“棗棗。”

該死!

他手上用力幾分,霍然站起,瞥向門口說道:“進來。”

叢助理慌忙走進來,低著頭,不時眼角餘光偷瞥。

“Boss,南小姐顯然是醉了,需要安排車輛送她回去嗎?”

麵前是一片死寂,他心下一凜,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對不起,我這就走。”

微微點頭,遲西爵轉過身,南晚晚顯然醉的不輕,軟綿綿像棉花癱軟不動。

始作俑者已然忘了擋酒的事,略微嫌棄矗在一旁,見她頭重腳輕,逐漸一邊歪道,似乎跌落的跡象,磨了磨牙。

“麻煩。”

快步攙扶住,不如說是拖更為恰當,南晚晚若熟透的麥子,倚在他的肩上。

包間內的人已知趣的離開了,門外依稀有服務員走動,他盯著娃娃臉看了一會兒,眼角的淚痣清晰分明,小醉後別有風韻。

他的臉上有道不清的情緒,過了半晌,直接公主抱起她,大步流星走向停車場。

“嘔。”

一腳油門踩下,夜間風馳電掣,漸漸彌漫著一股澀味。

遲西爵向右瞥去,下意識捏緊了拳頭,南晚晚醉酒不醒,竟然此時暈車,在車上嘔吐了起來。

“南晚晚!”他臉登時黑了,手肘重擊方向盤,路邊行人嚇的倉皇避讓。

趕到酒店,他直接拉開車門走下,打電話給助理,“過來。”

“難不成BOSS過於心急,在車上沒有忍住?”

接到電話,叢助理一頭霧水,但也隻敢心裏這麽想想,連忙答應。

轉過身,遲西爵臉陰沉的滴水,揚起手,有風聲呼嘯,還是輕輕落下,拍拍她的臉龐,“醒醒。”

沒有回應,他一咬牙,扯下南晚晚沾染汙漬的外套,自己西裝上衣披上去,粽子一樣抱走,拋擲摔在**。

一夜無言。

第二天,一陣尖叫聲吵醒黎明。

“遲西爵,你對我做了些什麽?”

唇紅的滴血,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刺痛。

她猛然想起昨晚的遭遇,醉酒又不太清醒,狐疑問道:“你昨天晚上強吻我?”

“沒有。”眼珠在眼眶下層徘徊,他斷然否認。

“真的?”她不信。

“笑話。”遲西爵臉上寫滿不屑,奚落道:“耍酒瘋,還弄髒我的車,我不至於這麽沒品位。”

“是誰讓我擋酒的?”頭還有些發暈,南晚晚聽了便氣不打一處來,別過頭去。

“嗬。”他披上衣服,沒有理睬,斜著眼,徑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