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被傾倒而出的話不斷的砸下來,南晚晚在旁邊看著遭受無妄之災的持續就越來越想笑,整個身子因為憋笑顫抖起來。
遲西爵見唐棠眼眶泛紅,一看就是哭過的,又看到南晚晚那麽開心。
管它的,老婆開心最重要,這罵他就接住了。
半個小時以後,遲西爵終於從口水之中逃脫出來,站到南晚晚身邊,看著她憋得流淚的眼睛,無奈的揉亂她的頭發以此泄憤。
“糖糖,這個桃子最大。”
被揉亂頭發的南晚晚起身,拍開遲西爵作亂的手,上前拉著唐棠的小手指著一個巨大的桃子。
“肯定好吃。”
在不遠處的遲西爵總感覺南晚晚這句話有弦外之音,但是就是聽不出來。
“好。”
發泄過後的心情好了不少,踮起腳尖就把桃子摘下來,剛想一口氣就吃了,就被南晚晚攔著。
“還沒有洗,不能吃。”
說完就領著她去洗桃子。
遲西爵又被留在原地,不過這一次可沒有之前那被紮的直漏氣的心。
南晚晚和唐棠洗碗桃子回來之後,見遲西爵站在大門口,他聽到聲音回頭。
“他們走了,說讓唐棠到時候自己回去。”
唐棠這一口桃子有些浪費了,還沒有嚐到味道就被他這一句話驚得咽下去,跑到房間,果然沒有人了。
於是立馬打了一個電話,衝著電話那一頭大喊。
“你這一次要是不給我種一個果園我就不回去了。”
兩個人在一旁看的直笑。
……唐棠還是屁顛屁顛的回家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摘了幾個桃子帶回去。
見到遲西爵和南晚晚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好了不少,就偷偷的把南晚晚拉到一個角落裏麵,說要是遲西爵又再一次犯毛病什麽也別說直接打他一頓。
南晚晚笑著不說話,眼神一直往遲西爵這個方向瞟,搞得遲西爵以為自己在短短的時間裏麵又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壞事。
他們兩個人對於唐峰堯說的事情十分的在乎,遲西爵立馬派人去大學城調查,在焦灼的等待的時候西山那邊又出事情了。
連夜開車去了西山。
遲西爵和南晚晚仍然是分房睡的,這天她剛好出門喝水,發現遲西爵急急忙忙的開車出去了。
怕他又出事情,衣服也沒有換,直接開車跟在他後麵。
一直跟隨到了西山,看到在這裏居然有一個山莊,門衛看到遲西爵來了,立馬把門打開,放他進去。
南晚晚也不知道他在這裏做什麽,也不敢貿然進去,就把車停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等到他出來以後再回去問問他是怎麽回事。
可是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天微微明的時候遲西爵才回去。
南晚晚本來打算跟在他後麵和他一起回去的,可是一看到他憔悴的臉就停住了,打算等他離開以後想辦法進去看一看。
看時間差不多了,南晚晚就啟動汽車,開到門口,果不其然被攔著了。
“小姐,這裏是私人莊園,不能進去。”
保衛禮貌的勸阻。
南晚晚拿出手機,假裝打電話給遲西爵。
“西爵,你不是讓我來西山上的山莊上嗎,可是這裏的保衛不放人。”
見保安疑惑的聽著,又說。
“你沒和山莊的人說呀,我就說你怎麽會不讓我進去呢?”
南晚晚心裏很害怕,怕到時候保安讓她把電話遞給他,趕緊說話把電話掛了。
“你在開車呀,那我先掛了。”
把電話掛斷,然後對保衛說。
“西爵說了讓你放我進去,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西爵和我的照片。”
說完就熟練的翻找出他們唯一的一張合照。
這是南晚晚出國的時候在翻閱信息的時候偶然之間找到的,當時打算刪了。
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感覺如果自己刪了的話就真的和遲西爵完全斷了,就沒有刪除。
“請進。”
保安看上去也不嚴謹,直接讓她進去。
南晚晚進去以後就瞎逛,因為這個山莊太大,她又不能問傭人,隻好自己到處逛。
看時間怕遲西爵回到家沒有見到她擔心,就發了一個信息給她說公司那邊有事情先走了。
又害怕他去公司找她,又發了一個信息個齊杭,要是遲西爵來找她,就說她出去見客戶去了。
發完消息以後繼續到處逛,發現有一個房間裏麵走出來一群醫生,躲起來,等到人全部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進去的時候看到裏麵坐著一個穿著病服的女人,很瘦,散落著淩亂的頭發,看不清她長什麽樣子。
南晚晚躡手躡腳的和她打著招呼,她抬起頭,看到她,溫柔的笑著。
她這才看清她的樣子,居然是遲西爵的媽媽,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遲西爵為什麽要把她關在這裏。
看著她的病服,南晚晚小聲開口。
“你好,我是遲西爵的愛人,你是生病了嗎?”
她聽到遲西爵兩個字以後突然瞳孔放大,看著她,然後上前緊緊的抓著她。
“你認識西爵,你讓他跑,讓他趕緊跑,快跑······”
眼神之中的恐懼讓南晚晚不敢和她對視,她全身都在顫抖著,似乎馬上就會遭到什麽非人哉的對待。
南晚晚本能的抱著她,開始安慰。
“伯母,沒事的,沒有人會傷害西爵的,也沒有人會傷害你的,你別怕,我在這裏,我會保護你,別怕。”
她的手被抓的通紅,但是她還是沒有放手,一直抱著她。
在她的安慰之下她終於安靜下來,身上的顫抖也不再那麽的激烈,可是眼神中的恐懼還是沒有消退下來。
她到底看到了什麽或者她到底遭到了什麽樣的迫害,才會如此的恐懼。
她終於平靜下來,眼神也不再那麽的恐懼。
她慢慢的放鬆自己的手臂,眼神清明,因為恐懼,淚水在不知不覺已經沾滿整個瘦削的麵容。
南晚晚看著她的樣子很是心疼,又不能幫助她什麽,隻能溫柔的撫摸著她的手背。
“你認識西爵嗎?”
她淚水幹涸,空洞的眼神之中泛起一星的光芒,滿眼希望的看著她。
“認識就好,認識就好。”
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那你能不能告訴他,讓他別回家了。”
南晚晚眉頭皺起,為什麽讓他不要回家,家裏麵到底有什麽人。
“好。”
怕自己繼續追問會讓她情緒再一次失控。
“那就好,你趕緊去告訴他,記得,讓她不要回家,知道嗎,一定要告訴他不要回家。”
她不斷的強調,讓她趕緊離開,去告訴遲西爵,讓他不要回家。
見此,南晚晚隻好離開,到時候有機會再來看看她。
回到家以後,遲西爵正在家裏看著文件,他抬起頭,看著她風塵仆仆的樣子。
“晚晚,你這是去哪裏了?”
南晚晚看著遲西爵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做過的事情,難道這就是他一直隱藏起來的秘密。
“遲西爵……”
話到嘴邊,她還是沒有問出口。
腦海裏回**的一直是她對她說的讓他不要回家,一定要告訴他不要回家。
“遲西爵,大學城那邊查的怎麽樣了?”
如果事情一下子湧上來,他也處理不過來,等有機會了再告訴他。
“叢洋發來消息說指向的一直是T大。”
T大是全國高等學府,裏麵的人都是超級學霸,可是這所學校和大家都沒有任何的關聯。
“T大?”
南晚晚很是疑惑,心裏也想到了一個人。
蔣佳義,她就是從這裏畢業的。
遲西爵心中想到的可疑人物也是蔣佳義,但是她幾乎沒有理由來傷害他們,特別是如果這樣算來她應該是三年前就開始布局。
她有什麽理由呢?
兩個人不得而知。
他們一對視就知道對方心中的懷疑對象是誰,但是兩個人也同時表示出自己的疑惑,要想解決他們的問題他們必須找到蔣佳義從她的嘴裏套出答案。
蔣佳義現在在蔣家可是風生水起,特別是她籌辦項目已經賺的個盆滿鍋滿,遭受的質疑聲也越來越少。
正當兩個人苦惱沒有任何的借口與蔣佳義接觸的時候,蔣家送來一張請柬,可謂是雪中送炭。
這是蔣佳義二十五歲生日的請柬,這可是蔣家第一次舉辦小輩的生日聚會,可想而知現在蔣佳義在蔣家的地位可是直線上升。
在這一天,南晚晚以遲西爵女伴的身份參加,她現在在上流社會的名頭不小,大家一看到她就低頭碎碎念。
蔣佳義是主角,早就到了聚會現場,招待所有的來賓,旁邊陪著她的就是蔣父,笑容滿麵,父慈子孝。
看到南晚晚來的時候,蔣佳義特地和蔣父一同過來,親昵的和他們打招呼。
“遲小子現在真的是越長越帥氣了。”
蔣父一來就是開懷的客套話,遲西爵沒有任何回應。
蔣佳義開口給他一個台階下來。
“看來傳言果然不錯,遲總的高冷嚴謹是不分人和場合的。”
南晚晚就看著這對父女一來一往的虛偽的談笑了幾句之後,蔣父先行離開,留下蔣佳義。
“晚晚,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
她上前牽起南晚晚的手,在旁人看來就是感情深切的朋友。
“收到請柬就來了,看來佳義你在蔣家很受重視,先是副董事長,現在更是破格給你辦了生日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