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油嘴滑舌了,我明天都去上班了,什麽事能讓你個大總裁直接過來找我?”

談及來意,遲西爵臉色陰沉,單刀直入問道:“你和陸項陽是什麽關係?”

“沒什麽關係,過去認識的一個人罷了。”她怔住了,縮著脖子,輕描淡寫揭過。

“你騙我。”他盯著她的眸子,似乎要將她拆穿入腹。

“我現在真的和他沒有關係了,他已經結婚了。”

南晚晚語氣黯淡,“如果真說有,過去我曾經很喜歡他,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他的神經深深折磨著,這一切竟然是真的,那個女人,居然沒有說假話。

深吸一口氣,他的語氣盡量平淡,“那孩子的父親,是他嗎?”

“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麽?”南晚晚臉頰通紅,略微窘迫。

“我問你,是不是?”語氣摻雜暴怒,暴風雨下,海麵淺層的寧靜。

“不是不是,孩子父親絕不是他,他沒有碰過我。”見他神色不對勁,南晚晚小聲支吾,語氣細弱遊絲。

這種事情,讓她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況且嫌疑人就站在麵前,怎麽仿佛他受了莫大委屈一般。

“嗬。”遲西爵臉色稍微平複一些,命令道:“我去你家看看。”

“啊,這。”

“怎麽,不行嗎?”

“行,當然可以了。”南晚晚笑的比哭還難看,自己怎麽又莫名招惹了這位大爺?

太難了。

“帶路。”遲西爵開口吩咐道。

“什麽人啊。”南晚晚欲哭無淚,這家夥分明是在脅迫,奈何自己的腿不由自主,慢慢引狼入室。

快到家門口。

“等一下。”這時電話忽然響起,他停住腳,瞥了一眼號碼,任鈴聲鼓噪一會兒,手機緩緩貼在耳邊接通。

“有事?”他的語氣低沉深蘊。

“你這是什麽口氣?”

“就這麽和你家老爺子說話的嗎?”

“我警告你,別和外麵不三不四的女人扯上聯係,早點回來看看,聽說你擅自取消了婚約?”

“對。”遲西爵怒意遏製不住,“我警告你,我的事,你少管。”

“翅膀硬了,敢和老爺子這麽叫囂是了吧,好,好得很。”

“恬噪。”他掐斷電話,轉過身,見南晚晚瑟瑟發抖。

“你沒事吧。”她弱生生問道。

想來自己剛剛嚇著她了,他淡然微笑,“沒事,進去吧。”

“這家夥,根本不是什麽好人,脾氣壞的一塌糊塗。”隔著門,南晌聽到了對話,小拳頭攥緊了。

“南晚晚,這是你家?”剛進去,遲西爵愣住了。

異常的樸素,一套沙發,一張茶幾,上麵放著孤零零的果盤,天花板上隻有一根線吊著的燈,還在微微搖擺。

見不到什麽裝飾品,像是剛被洗劫過一般。

“對啊。”南晚晚客氣說道,“有些寒瘮,讓顧大總裁見笑了。”

“作為公司首席珠寶設計師,你的師傅也鼎鼎有名,應該不差錢吧。”盯著她,他目光灼灼。

南晚晚一絲苦笑,她的確小有富裕,但內心的傷痛,不論是五年前被迫出國,還是現在毫無證據,讓她很難回到過去,那麽醉心於裝飾。

故意歪頭說道:“我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