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老婆錯是我的錯,我的錯就是巨大的錯誤,必須跪榴蓮,每天都必須讓老婆開開心心的,記住,每天都必須開開心心的。
看著開開心心四個字,他內心疼痛,現在隻要他在晚晚就很少開心,要是能跪榴蓮的話他已經跪了一噸了。
追妻第二條,記得老婆說的每一句話,並把遵從它當作自己的天職。
這條他同意,隻要不過分。過分的範圍包括和陌生男人單獨吃飯,特別是時間。
追妻第三條,永遠不能讓老婆生氣,不能傷害老婆,連一根頭發都不行。
他看到這裏他腦海之中閃過的畫麵就是當初在書房那猛地一推,他為什麽要猛地一推。
為什麽?
無比的悔恨。
他恨那些靠那些暗箱操作影響他的人,他想找出來,可是連蛛絲馬跡都沒有,而且在康複期間看到了蔣家消除的痕跡。
可是不過是讓蔣霜知道了他有狂躁症的事情,這樣一來,所有的線索全部斷了。
遲西爵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幾乎所有追妻不能做的事情和能做的事情他都做了一個遍。
合上書,來到廚房,他很久沒有下廚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時間那好好地做一餐吧。
南晚晚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本來想隨便在外麵買一點吃的,卻沒有想到外麵居然下雨了,自己又沒有帶傘就直接回家。
看看家裏有沒有什麽剩菜剩飯自己將就吃一吃。
可是還沒有進門就聞到非常誘人的香氣,一打開門,就看到餐桌上放滿了一桌子她喜歡吃的菜。
唐棠看著一桌子的菜望眼欲穿,聽到門開的聲音幾乎是跳起跑到她身邊,把她的包包接過來,放好。
南晚晚換完鞋子以後,望著遲西爵,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回來。
“回來了,吃吧。”
像一個等候在外辛苦上班的賢惠妻子,沒等她開口,唐棠直接把她拉過去,按在遲西爵身邊的座位上,拿了一雙筷子給遲西爵和她,自己也拿了一雙。
“可以開吃了吧?”
眼睛冒著星星,看著她,可是這一桌子菜是遲西爵做的。
“吃吧。”
她一開口,唐棠一筷子夾著一塊紅燒肉放進自己的嘴裏,滿足地笑著。
“晚晚,龍蝦。”
遲西爵剝開一個小龍蝦,把肉放在南晚晚的碗裏。唐棠一邊風雲殘卷般地吃著,一邊讚賞地看著他。
自己的追妻大全果然不錯,對於這個學徒他很滿意。
南晚晚看著碗裏的龍蝦肉,很誘人,看著一直在沉迷於剝龍蝦的遲西爵,一口,把碗裏的龍蝦肉吃掉。
遲西爵用餘光看到她吃了它,心裏一陣喜悅,鬆口氣之後,繼續把剝好的蝦子給她。
“你也趕緊吃。”
南晚晚見他還在剝龍蝦。
“好。”
但是還是把手中的龍蝦剝好放進她的碗裏,才開始吃東西,不過也隻吃了幾口比較清淡的菜。
南晚晚是一個重口味愛好者,遲西爵有胃病自然不能吃太辣的東西。
她和唐棠兩個人吃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吸溜的,但是嘴一直沒有停下來,遲西爵害怕她們吃太多,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做多少。
兩個人心滿意足地吃完,遲西爵起身收拾桌子,南晚晚也起身,一下子沒有站穩裝進他的懷裏。
唐棠直接尿遁離開。
南晚晚立刻彈開他的懷抱,收拾桌子。
“遲西爵,你身體才恢複好,還是去休息一會吧。”
今天的菜雖然說分量小,但是種類很多,他做菜站了那麽久腿肯定會有些不舒服的。
“不用,一起。”
直接開口拒絕她的要求。
她隻好加快自己的速度,減少他的工作量。
洗碗的時候兩個人的手總是會不斷地碰在一起,南晚晚整個人的思緒都不知道飄在哪裏去了,隻知道自己應該把碗洗幹淨。
身上濺了不少的水跡,臉上也是。
洗完碗之後,遲西爵到洗手間哪一塊帕子把她臉上的水漬擦幹淨,南晚晚的心又開始波瀾壯闊。
“遲西爵。”
她大聲地阻止他又要幫她擦臉的動作。
“你趕緊去休息一會吧。”
“沒事,我不累。”
遲西爵繼續前進,他今天有些衝動,他很想和她好好的談一談。
“我有些累了。”
她躲過他的動作,想往浴室裏麵鑽。
“晚晚,你告訴我應該怎麽做好不好?”
他一把抱著她,緊緊地抱著她,想要把這個人困在自己的身邊,永遠不會離開。
他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得自己會如此地渴望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
是自己做完一桌子菜卻遲遲等不到她回來,還是因為不管自己怎麽做,即使她會激動,還是在刻意地躲避著他嗎?
“你有些醉了。”
南晚晚無厘頭地說著。
“我今天沒有喝酒,晚晚,你知道的。”
遲西爵的力度越來越大,熱浪席卷南晚晚的全身,讓他有些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呼吸的。
“菜裏有酒。”
她找著可以依托的借口,可是做菜的不是她,是遲西爵。
“菜裏沒有放酒,我知道的。”
他的語氣是肯定也是乞求。
“我累了,想去洗澡休息了。”
她用力地掙脫他的懷抱,可是遲西爵根本不給她機會,以她柔弱的力氣是不可能掙脫的。
“遲西爵,我累了。”
她繼續說著。
“晚晚,你告訴我好不好,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一個充滿謎題的孩子在無助地問著題目,他的解題方案是什麽。
但是,連題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問的是什麽,因為它不是出題人。
“晚晚,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你明明說過讓我照顧你一輩子的,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的。”
他不斷地說著,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可是我不相信你。”
南晚晚的淚水突然間無聲地落下,滴在遲西爵的手臂上,接連不斷的涼意,讓他失神。
“晚晚,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會照顧好你一輩子的,相信我好不好。”
可是他困在懷裏的人即使放棄了掙紮,可是釋放的是他無可奈何的力量。
淚水不斷地打在他的手臂上,讓他的力度慢慢地變小,甚至是到最後一點力度都沒有。
“你讓我怎麽相信你,你連你自己都照顧不好,何況是我呢,而且還有棗棗和晌晌。”
她的話讓他的心徹底地泛起疼痛。
原來他一直沒有保護好她們,不然的話她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怎麽樣才能保護好你們,晚晚,你教教我好不好,教教我。”
唐棠一直在門口聽著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除了無可奈何就是無可奈何,剩下的都是對兩個人的心疼。
同時讓兩個人和好的念頭不斷地在心中鞏固。
“遲西爵,我隻問你一個問題,那麽久了,你知道到底是誰在一直阻撓著你嗎?”
南晚晚抬起自己的頭然後滿眼淚水地看著他。
“你能告訴我嗎?”
一個問題直接把他打入穀底。
是的,他什麽都不知道。
今天兩個人都沒有睡著,一個人在客廳裏,一個人在臥室裏,望著窗外的黑夜,久久不能入眠。
“遲西爵,你要加油。”
唐棠也睡不著,從房間裏麵出來的時候看著胡茬都冒出來的遲西爵小聲地給他鼓勵。
“你別讓時間那個綠茶男把晚晚奪走了。”
“不會的。”
遲西爵的聲音沙啞。
南晚晚不會被時間奪走的,可是他什麽時候才能重新和她好好地在一起。
唐棠回到臥室裏,看著空**的房間,望著自己的行李箱,下定決心,撥通了一個電話。
“爹地,你可以幫我查一查遲西爵的事情嗎?”
“可以。”
父女兩個人又談論了好久,唐峰堯才想起來國內和國外有時差,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趕緊去睡覺,保證會把事情好好查清楚的。
聽到自己爹地的保證,唐棠放心了,她就不信這一次她還幫不了遲西爵。
“小可愛。”
早上的時候她特地起了一個大早,要和南晚晚一起去本草。
兩個人離開這裏,遲西爵一大早人影都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南小姐,出事了。”
南晚晚來到公司的時候齊杭直接匆忙的趕到她的身邊。
“怎麽了?”
看到他從未有過的急切,連忙開口問。
““本草”之前所有的設計圖案都被上傳到了網上,而且不知道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南晚晚一下子就驚呆了,雖然是之前的設計圖案,可是這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不知道這個人是從哪裏得到的設計圖案,還有現在她們手裏的設計圖案有沒有。
這一次的設計圖可是非同小可的,可是“本草”的轉型係列,這可不是能改就改的。
讓所有核心人員先暫停手中的工作,到會議室開會。
唐棠在他們身邊聽著,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靜靜地在一旁呆著,希望自己不要添亂。
“糖糖,你等會兒幫我看看會議室裏麵的人誰不對勁?”
至於室外,她在裝修的就要求房間裏麵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被監控到,至於監控室裏麵的人都是李叔找來的信得過的人。
核心人員全部聚集到會議室,本來空曠的會議室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你們知道我這一次是為什麽開會嗎?”
大家都迷茫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們之前的設計圖全部被人發到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