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條件

卓人跟在小秘書後麵走上了電梯,之前在外麵沒有感受出來,當隻有兩個人處在一個狹小的電梯間時,卓人明顯的感覺到氣氛有些變化了,自己雖然死了,但是意識裏麵畢竟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裝的美女就站在自己身邊,是個男人就會朝著一些不好的地方想上一想,而且身邊這個美女氣若幽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遐想不斷的味道,別有一番風味。卓人再怎麽說還隻是個毛頭小子,從小接觸的都是一些古板的老頭,什麽都不懂,好不容易上了大學,跟吳曉之間的感情多年間也隻是停留在懵懂的初級階段,他怎麽受得了這種刺激,眼看著卓人的身體就要產生一些奇妙的變化,電梯響了。

“這邊走,卓先生。”小秘書一臉笑意走在了前麵,卓人趕緊趁機整了整衣服,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以前看電視裏麵有類似的情節,卓人總是不屑一顧,覺得是假的,當他自己親身體驗了一下之後,才終於明白一件事,藝術來源於生活。

趕緊跟上小秘書的腳步,卓人不敢再看前麵的這個美女,四處觀望著,這一層腳下的地毯踩著沒有一點聲音,看起來就非常昂貴,卓人忍不住彎下腰摸了摸,而正當自己剛低頭的時候,前麵本來一直沉默的小秘書突然轉頭過來想要說什麽,時間瞬間凝固了,卓人就這樣彎著腰,低著頭,跟秘書的目光對視,小姑娘頓時羞紅了臉,趕緊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短裙,“我,我說我是想摸一下這個地毯,你,你相信嗎......”

背後再次傳來那種揪心的疼痛。

小秘書沒有說話,轉身快走了幾步,“咳咳,張總的辦公室就在前麵......裏麵也有地毯......”

卓人無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這下子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幸虧吳曉沒在這裏,她要是看到這幅曖昧的景象,自己還不得被打死,雖然自己已經死了......卓人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悄悄跟在了秘書的後麵,隻不過下意識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而卓人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幾公裏外的一個小區房間裏麵,一個少女躺在沙發上惡狠狠地嚼著薯片,“哼!臭卓人!咬死你,哢吱,兩天也不找我,咬死你,哢吱哢吱......”

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卓人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這哪裏還是辦公室的樣子,這簡直就是圖書館跟會議廳的結合體,大概三米高的書架擺滿了各種名著,紫檀木的名貴辦公桌上還打開著一本叫不上名字來的經濟雜誌,角落裏還擺放著個迷你的高爾夫球聯係道具,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中間的那一組黑色的沙發組合了,這個沙發的奢華程度讓卓人立刻想起了“使勁送”寒酸辦公室裏擺放著的那個破爛的二手沙發,想到這,卓人不由地歎了口氣,估計這一個沙發能把整個“使勁送”給買下來,卓人本就是貧苦人家的孩子,一下子見識到這麽多名貴的物品家具,自己突然感覺到了那種強大的落差,同樣是活著,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小秘書招呼卓人坐下,卓人卻說著不累,四處在辦公室裏溜達著,其實他是不敢坐,害怕坐壞了靠著自己那一個月小幾千塊的工資賠不起。小秘書看卓人不願坐下,就跟在卓人後麵,卓人看什麽,她就介紹哪個東西,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卓人是聞所未聞,聽得是雲山霧罩,小秘書也不嫌煩,耐心地一個一個給卓人解釋,突然,在注意到一個工藝品的構造時,卓人手癢癢,想要摸一摸材質,自己又夠不到,便向後退了一小步。

“哎呀~”

聽到聲音,卓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卻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麽,自己的肘關節正抵著一個柔軟的物體,這個時候應該怎麽處理才能顯得自己是無意的,卓人也不敢回頭,不敢動,他害怕自己一回頭迎接過來的就是一個親切的大嘴巴子。剛剛在走廊的事已經夠讓人誤會的了,現在又出了這個事,一定會被認為是圖謀不軌的變態。

不知過了多久,後麵的柔軟沉默著主動向後倒退了兩步,卓人更尷尬了,這下子說什麽都沒用了。

“嗬嗬,卓先生等很久了吧。”正當卓人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時,中年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張總,沒什麽事我就先出去了,有事您叫我。”小秘書紅著臉走了出去。

卓人不知道是該舒氣還是該歎氣。中年男子拉著卓人坐下,“怎麽樣,看上玲玲了?我怎麽看到小姑娘剛剛紅著臉跑出去的,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哈哈。”

“不不不,張總,您誤會了,我是,那個,最後,我......唉,解釋不清了。”卓人張口結舌指手畫腳就是說不清一句話。

“哈哈哈好了,我也是從年輕過來的,我都懂,怎麽樣,過來給我做事,你們倆,我幫你撮合,你沒發現吧,玲玲跟我們一樣,都是可憐人啊。”

“什麽,她也是!”

“嗬嗬,不僅是她,我還收留了無數這樣的可憐人,他們都為我做事,你也可以跟他們一樣,我的實力你也看到了,無論是財富,地位,還是女人,我都可以給你,如果你喜歡的是活著的人類姑娘,我也可以給你。”

“這個城市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嗬嗬,在這個城市,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可以把一切引導到我想要的方向上麵去,不管是生意,還是生命。比如......44路公交車。”

聽到這,卓人眉頭一皺,“張老板,這可不能開玩笑,你這是什麽意思。”

中年男子站起來從櫥窗裏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卓先生,年輕人不要太過於急躁,對我們大家,都沒什麽益處。”

“恕不奉陪了張老板,我想我還是比較適合現在送外賣的工作,告辭。”

“連魂器都還沒有形成,你現在甚至都還算不上一個入門的魂師,給我做事,我可以讓最強大的魂師訓練你,當你魂力到達可以重返陽間的程度,隻要你想離開,你隨時可以離開,而且返回陽間之後,你還可以過來給我工作,你剛畢業應該也知道,我這裏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

卓人猶豫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了這些天來經曆的種種,“多謝張老板抬愛,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很喜歡現在的老師,還有現在的戀人,我的路,我會按照自己的方式走下去。不必送了!”說完,卓人頭都不回地離開了。

卓人走後,玲玲緩緩從門外走進了房間,“老板,我故意跟他近距離接觸,你猜的沒錯,那個東西,果然在他身上。”中年男子喝了口酒,雙眼望向窗外,“這小子很有意思,盯著他。”

“要派‘雷’出動嗎?”

“不必,讓‘風’過去,‘雷’那小子不適合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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