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擊殺

陳天賜無法形容此時看到天海鵬程的樣子,因為那似乎是不人的樣子,人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樣子。

那究竟是什麽樣子?

陳天賜做了深呼吸,鎮定下來之後,仔細觀察,現在陳天賜腦袋裏有兩個判斷,這天海鵬程要麽就是一具幹屍,要麽就是一具喪身火海的死人,全身被燒焦的那種。

但不管是幹屍,還是被燒焦的死屍,這都是讓人震驚的。

之所以分不清楚是幹屍還是焦屍,是因為天海鵬程已經穿上衣服,陳天賜的重瞳在一定範圍隻可以看穿第一層障礙,但不能看穿第二層,所以看不清天海鵬程衣服下的身體。

看不到身體,隻能看到麵目。他的麵目較黑,較幹癟,所以分不清是幹屍還是焦屍。

而此時此刻,有一名化妝人員兩手輕輕掂著一張人麵皮,很薄很薄的人麵皮,正慢慢往天海鵬程臉上蓋去。

戴上人皮麵具之後的天海鵬程,看上去有六十歲左右,很慈祥的一位老人,神態自若,很有親和力。當然,六十壽誕,自然要像六十歲的樣子。

不管天海鵬程是什麽樣的,幹屍還好,還是焦屍也罷,都是靜靜的,看上去就是死物,然而戴好人皮麵具之後,他從化妝人員手裏接過鏡子,在鏡子裏打量自己的容貌,這一刻,他算是活了。

也就是這一刻,陳天賜才覺得這天海鵬程的可怕。同樣是因為隔了一層牆壁的障礙,陳天賜無法看穿天海鵬程的魂魄,不能進一步探知天海鵬程現在是何狀態。

當然,不管是何狀態,天海鵬程都不是人,是邪物,是不幹淨的東西。

之前的天海帝星是一個百年老鬼奪舍陽人,現在這天海鵬程是具屍體複活,真不知道這天海家的人都是些什麽人。

之前陳天賜在心裏盤算,找到天海鵬程,有可能的話,先把天海鵬程控製。

現在天海鵬程已經找到,但要控製的話,可能性不大,畢竟這樣的情況,要控製天海鵬程,就算成功,也會弄出不小的動靜,一但天海帝星或者其它的天海家族成員一但趕來,自己可能就會淪為這些邪物的口中食。

如果說天海帝星不是人可以看作是另類或者說極個別,但是天海鵬程也是,這就證明了什麽。

陳天賜的真的想不通,他們不是人,所以他們應該不會有人的欲望,然而他們要圖謀什麽?

金錢?對天海皇族來說,遺留下來的財富必定非常之大,富可敵一城也不為過。所以他們不缺錢,況且,他們不是人,對錢應該不感興趣。

為權,但在天海城,別說天海家族,就光是太子大酒店的名頭,光是與聖火會扯上聯係,就已經很有權勢了,他們還想要什麽?

陳天賜真的想不明白。

天海鵬程基本化妝完畢,陳天賜也不敢輕易控製,所以隻好離開,走一步算一步。

陳天賜離開。

他發現暗影那家夥還在跟蹤自己,這家夥可能沒想過要殺自己,如果想過,可能早已經動手了,看來隻是想在暗中觀察自己想幹什麽而已。

現在天海鵬程已經找到,這家夥再不長眼,就幹掉他。

所以陳天賜沒有乘坐電梯,而是走步梯下樓。

見陳天賜消失在樓梯口,這家夥迅速從一個角落現身,然後迅速跟上,隨之跟下了樓梯。

當這家夥來到樓梯中央轉角處時,突然一愣,因為陳天賜自看著自己笑。

這家夥的素質那是相當地好,假裝沒什麽事一樣,朝陳天賜笑了笑之後,便準備與陳天賜擦肩而過。

“站住!”陳天賜冷冷地說著,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不讓他下樓梯。他真的不長眼,那就殺。

這家夥停了下來,假裝疑惑地問:“有事嗎?”

陳天賜道:“當然有事。”

“什麽事?”這家夥問。

陳天賜道:“說吧,為什麽跟蹤我?”

這家夥笑了,道:“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跟蹤你?我隻是恰巧也從這裏過而已。”

陳天賜也笑了,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自欺欺人呢?”

這家夥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看來這家夥是要一直假裝了,臉皮那是相當的厚,陳天賜也不管了,道:“聽得懂聽不懂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馬上就要死了。”

“你要殺我?”這家夥問。

陳天賜道:“是啊!平時都是你們在殺人,現在要被人殺,有些適應不過來也正常。”

“陳天賜!你好大的口氣!不知道死字怎麽寫?”這家夥終於露出了他的本性,冷聲嗬斥,嗬斥聲中帶著死亡凝視。

陳天賜道:“當然知道死字怎麽寫,而且我最擅長的就是寫死字。”

“哈哈!”這話倒是把這家夥逗笑了,他道:“那你告訴我死字怎麽寫。”

陳天賜道:“馬上就寫給你看。”

話畢,陳天賜立即就施展擒拿手擒拿這家夥,這家夥身形暴跳移位,躲開陳天賜,然而陳天賜也突然暴發,如影隨形,粘著這家夥。

這家夥挑眉,陳天賜有些本事。

躲不開,這家夥立即出手反擊,他的手很快,肉眼根本就看不清他是怎麽出手的,但天賜可以看清,他一出手便是五指為掌刀,猛刺陳天賜的喉嚨,一但被刺破喉嚨,必死無疑。

不過陳天賜出手也快,瞬間就抓住他刺來的手,並且反扣這去,隨之扣住他的手。

“你也太菜了,暗影裏都是你這樣的廢物嗎?”陳天賜諷刺。

“嗬嗬!”這家夥被陳天賜擒住右手,卻是笑了起來:“去死吧!”

就在這一刻,一抹寒光閃現,陳天賜瞳孔瞬間就放大,心都快涼了。

這家夥左手偷襲,怎麽偷襲的陳天賜竟然沒發現,真是快得不行。

寒光是刀刃,直接抹陳天賜的喉嚨。

陳天賜都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一抹涼意,陳天賜雖然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偷襲的,但至少看到他偷襲之後的出手過程,看到了那抹寒光。

寒光是刀刃,是他左手手中的刀刃,但終究不是光,沒有光的速度,所以陳天賜在刹那間險而又險地揚頭避開了去。

盡管避開去,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癢,好險啊,差點就被抹脖子了。

不再大意,這家夥偷襲失敗,陳天賜瞬間發起反擊,在他還沒有發動第二次偷襲之時,陳天賜以牙還牙。

這家夥還處於陳天賜能避開自己偷襲的震驚中,便已經被陳天賜一拳砸在喉結上。喉結在“哢嚓”聲中立即就碎掉。

“乾坤無極,陰陽交泰,飛刀法,生魂死魂殺,敕!”一擊得手,隨之一擊飛刀法打出,這家夥的魂魄立即被斬滅,有一縷青煙從發絲間冒出,魂魄被滅,倒地死亡。

這個過程,陳天賜就是在寫一個“死”字。

雖然殺死這家夥,但陳天賜仍然心有餘悸,剛才那一下的偷襲,太嚇人了。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沒摸到血,也不痛,確定自己真沒事之後,這才迅速離開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