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調虎離山

對於趙凱要和自己單挑,陳天賜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一是這種事情沒必要單挑,二是趙凱的人性格不像是這種人。

陳天賜雖然不怕,但心裏也是有些膈應,覺得不正常。

突然,陳天賜想到什麽,卻是停下來。

……

閆春風又如之前那般高傲,自命清高。他對張峰道:“趙凱以為陳天賜很差嗎?”

張峰笑了笑,道:“陳天賜自然不差。”

閆春風道:“既然如此,趙凱那傻叉為什麽要和陳天賜單挑。”

張峰道:“那又如何?”

閆春風道:“沒如何,不過趙凱這小子恐怕吃不了要兜著走。”

張峰問:“你在關心陳天賜?”

閆春風道:“不存在。”

張峰道:“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

這話一出,閆春風挑眉。

“不錯!”這個時候,樹林裏響起一道聲音,聞聲望去,趙凱從樹林裏走出。

此時此刻,趙凱和張峰二人臉上都有笑意,他們笑著看閆春風。

閆春風立即變色,道:“你根本就不是和陳天賜單挑,你們在調虎離山。”

“不錯!”趙凱道:“不把陳天賜引開,怎麽殺你?”

“是嗎?”閆春風卻是冷笑道:“趙凱,你處處針對我,本應該是我找你麻煩,沒想到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倒要是先要殺我,你這人心這麽黑的嗎?”

趙凱道:“什麽叫心黑?就算心黑,我也是在做光明正義之事。”

閆春風嗤之以鼻,道:“還光明、正義,你太看得起自己,你殺我就是光明?就是正義?”

趙凱道:“阻止邪惡,就是光明,就是正義。”

“什麽?”閆春風道:“你殺我是阻止邪惡?你腦袋進水了吧?還是你出門忘記吃藥?”

趙凱冷聲道:“閆春風,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目的,要我說出來嗎?”

閆春風道:“我的目的怎麽了?不就是要帶走瞑眼嗎?”

“哼!”趙凱道:“帶走瞑眼之後呢?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閆春風道:“帶走瞑眼是為了超渡那幾十萬的鬼魂,這是何等的功德,你們竟然認為這是邪惡之事,真是可笑致極。”

“超渡個屁!”張峰冷聲道:“好正氣的借口,好光明正大的言辭。”

閆春風道:“我自己做的事我都不知道目的嗎?”

“還在裝糊塗嗎?”趙凱道:“你茅山派要帶走這瞑眼不是為了超渡,而是要做一件傷天害理之事。”

“放屁!”閆春風道:“你們真會胡說八道。”

張峰道:“以前,你茅山派上一輩人之中,就有人這麽做過,現在這一輩,又輪到你。”

閆春風挑眉,問:“說得好聽,上一輩,你倒是說出名字來,是誰?”

趙凱道:“還想狡辯,那我就告訴你,那人就是你們茅山派的華勳道人。”

“什麽?”閆春風身子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怎麽?”趙凱問:“被說穿,怕了?心虛了?沒臉了?不是還想狡辯嗎?”

閆春風並不是怕了,也不是心虛了,更不是沒臉,他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華勳道人,華勳道人就是自己的師父啊。

閆春風心緒不穩,收瞑眼正是自己的師父讓自己來的,可是師父告訴自己,把瞑眼帶回去是為了超渡這些無家可歸整日遊**的魂魄,是一樁功德。

正因為是一樁功德,所以閆春風才這般自信,光明磊落。

隻是沒想到,趙凱張峰他們竟然說帶走瞑眼是有別的目的,是為了幹壞事。

閆春風選擇相信自己的師父,所以道:“你們這是亂說!沒憑沒據。”

“哼!”趙凱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承不承認,今天都得死,絕不會讓你帶走瞑眼。”

閆春風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隨便你們怎麽說,不過今天想要殺我,你們根本就是在做夢。”

“是嗎?”張峰道:“我們精心設計殺你,你以為自己能飛天?”

趙凱道:“你以為陳天賜會幫你?你和我們說了這麽多隻不過是想拖延時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但那又如何?陳天賜過去,就算發現被調虎離開,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所以,你認命吧。如果束手就擒可以考慮讓你做鬼,要是負隅頑抗,讓你連鬼都做不成。”

閆春風道:“以為我傻嗎?想殺我,至少有人要墊背。”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趙凱說著,往前三步。

張峰卻是往左三步。

閆春風挑眉,緣緊神經,退後七步。

雙方拉開了陣勢,戰鬥一觸即發。

陳天賜感覺趙凱和自己單挑有些不正常之後,就沒有去張峰指的地方,隻是隱藏在暗中,果然,沒想到竟然發現趙凱和張峰的調虎離山之計,而他躲在樹林裏窺視了一切。

之前閆春風說帶走瞑眼是為了超渡,陳天賜都有一些不太信,果然另有玄機。

不過陳天賜暗中觀察閆春風的神色反應,還有以閆春風的性格來看,陳天賜覺得閆春風八成被騙了,不知道是誰讓他來收瞑眼,但肯定沒有告訴他真實目的。

閆春風性情高傲,如果真是要瞑眼做壞事,以他的尿性一定會說:我就要這麽做,你們能把我咋滴?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前兩天閆春風性情些變,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閆春風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轉變。

以前陳天賜也有要殺閆春風的心思,不過此時陳天賜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想,想救閆春風。當然,大概不是想閆春風冤死吧。

想這到這裏,陳天賜現身,走出了樹林,一邊走來一邊道:“好一個調虎離山啊。”

聽以陳天賜的聲音,本已經要出手的趙凱和張峰一驚,紛紛回頭看來,還真是陳天賜。

閆春風臉上無無喜無悲,此時的他,心思其實不在生死之上,而是在心裏懷疑自己的師父到底有沒有騙自己。

“陳天賜,你這麽快就回來了?”趙凱不可思議地問。

陳天賜道:“當然。”

“不可能!”趙凱道:“你不可能這麽快就回來,不可能困不住你。”

陳天賜笑了笑,道:“因為我根本就沒去。”

“什麽!你沒去!”趙凱和張峰頓時就懵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