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血柱

祠堂出事,也不知道是什麽事,不過從警員的神情和說話的語氣可以得知不是一般的事。

陳天賜暗地裏挑眉,這偏僻的雙龍鎮經常出怪事的嗎?倒不一定是經常出怪事,但至少陳天賜遇到了兩樁,之前撞到陰陽邪死去的兩名外鄉青年,現在祠堂又有事。

祠堂有事不說,現在他們又將這兩名外鄉青年的屍體停在這裏,這樣做會發生什麽?陳天賜不知道,也不確定。

陳天賜現在隻想快些了事,然後請洛子櫻帶自己進山,找到道場,然後救周語芹。

隻是這一切並不如陳天賜所願,總是節外生枝。

然而這又有什麽辦法呢?陳天賜隻能隨遇而安。

警員問,但洛子櫻她們並不知道。

不知道,便問。

楚俊四下打量了一番這祠堂,他發現祠堂陰氣很重,應該是有些什麽問題的,心裏想著,他問這警員:“這祠堂出了什麽事?”

這警員回憶一番,組織了一下言辭,道:“那是一件很怪的事,那是五天前的一個早上,我們剛上班,便接到一個報警電話。”

“報警人是個老者,他在電話裏稱祠堂出現大量血跡,疑似有人被殺。我們問他一些細節,然而報案人稱他害怕,隻是理入祠堂院壩看到這一切,但他不敢進入祠堂查看,所以沒有看到有沒有傷者或是死者,讓我們自己來看。”

“而且他說話的時候明顯害怕。”

“雖然這聽起來有點不太像是真的,但我們沒有立即下斷定什麽的,一切都得調查,所以立即就出警。等我們來到這祠堂之後,一進院門,就在這院壩裏看到大量的血跡,當時我們都很凝重,也找不到報案人,祠堂裏沒有任何人。”

“不過當時我們每個人都立即生出疑惑,因為血跡太多了,而且是從祠堂大堂裏流出來的,當時用血流成河來說來不為過。這麽多的血,肯定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流那麽多的血,就是十個人,也沒那麽多的血,這是很不正常的。”

“在院裏沒發現什麽,我們便往大堂裏去,一進大堂,乍一看,便看到奇怪嚇人的一幕。”

“對了,就是剛剛我們停屍旁邊那裏不是有一棵柱子嗎?”

陳天賜回憶了一下,那是一棵木柱子,比較舊,而且雕刻著圖案,隻是當時沒有仔細去看。

洛子櫻問警員:“那棵柱子怎麽了?”

警員心有餘悸地道:“那棵柱腳跪著一人,那人跪著。他的前麵前就是那果柱子,並且抱著柱子,呈蜷縮狀態。”

“看到這奇怪的一幕,我們也沒想什麽,立即就呼喊,並且上前查看,然而那人沒有回應,檢查一番,那人已經死去。”

“初步觀察,血就是從那人腳下流出的,但是我們並沒有認為是那人的血,畢竟血太多了。”

“我們都怕了,那麽多的血,跪著死去的人,當時我便想著打報警人的電話想問一問他之後有沒有什麽發現,然而一打這電話,你們猜怎麽了?”

眾人聽得正入神,這警員這麽問,楚俊立即問:“怎麽了?”

這警員道:“沒想到電話就在跪著死去這人的身上響,也就是說,報警人死了,跪在柱子下死了,當時我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報警人發現什麽,然後被滅口了。”

“這是正常的推測,但是那麽多的血,又解釋不通。”

“我們確定報警人已死之後,檢查其死亡原因,看一看他是怎麽死的,檢查之時,以為他是撞在柱子上身亡,畢竟他抱著柱子,又跪在柱子前。”

“然而一番下來,並沒有發現他的死因,不要說有什麽致命傷,他整個人就是連一個小小的傷口都沒有,你們說怪不怪。”

“沒有找到致命傷,這又讓我們更疑惑了,連傷口都沒有,又怎麽會流血。不可能流血,那這血就不是這報警人所流的。”

“帶著種種疑惑,我們在地上清理一番,堪察,尋找著種種可能的線索,最後什麽線索都沒有發現,卻發現一件可怕的事,當時差點沒把我們給嚇死。”

“你們猜是什麽發現?”警員在這個時候又問。

眾人思考,會發現什麽呢?

這時陳天賜道:“莫不是那些血是從那棵柱子裏流出來的?”

“對對對!”警員看向陳天賜,激動地道:“你說對了,那些血就是從那棵柱子裏流出來的。一棵舊木柱子,竟然會流血,你們說怕不怕?怪不怪。”

一般人發現這樣的事,自然怕,至於怪,對陳天賜洛子櫻她們來說,依然很怪。

這時鍾雄想了想,道:“柱子流血,確實很怪。想來那柱子怕是成邪了。”

這警員道:“柱子成邪成怪我們不知道,隻知道當時我們出警的人都很害怕,而那祠堂陰氣森森,我們越來越怕,最後跑出祠堂,離得遠遠的之後,再才打電話匯報情況。”

“再然後,等所裏來了不少的人,我們大夥一起再返回祠堂之時,更奇怪更嚇人的事發生了。”

還有更奇怪更嚇人的事?眾人麵麵相覷,還能有什麽發現不成?

洛子櫻的師姐宋婉兒問:“難不成又有人跪著死在那棵柱子下了?”

“不是不是!”這警員搖頭,道:“你們無論如何都猜不到發生了什麽。”

確實猜不到,畢竟這真怪的,無法推測。

警員又露出心有餘悸的樣子,吞了吞口氣,道:“等我們一大幫人返回來之後,發現院壩裏的血竟然分成一塊一塊的。”

“什麽意思?”楚俊問。

警員道:“血流在地上不都是一灘一大片嗎?但當時血竟然一小團一小團地分開。”

這倒是挺奇怪的,竟然有這種事。

“會不會不是血?”陳天賜問。

這警員道:“很確定,是血。”

陳天賜不再說什麽,隻是十分的不解。

雖然奇怪,但這不至於害怕和嚇人。

洛子櫻問:“這有什麽?不就是一灘血分成一塊一塊的嗎。”

這警員道:“若單單是分成一小團一小團的自然沒什麽,但是這一小團一小團的血分開之後,竟然慢慢凝聚,最後凝聚出一個一個的人樣。”

“人樣就罷了,然而這些人樣都跟那死去的報警人一樣,跪著,蜷縮著,仿佛是一群血人在跪拜,往祠堂裏朝聖一樣。”

這!

眾人光是聽了都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