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發現

一天時間,陳天賜並沒有反駁,也沒有討價還價,這是老者給的期限,也是自己給自己的期限,因為陳天賜實在不是想把時間浪費在這雙龍鎮。

和老者罵了一番,陳天賜沒有生氣,因為他不是沒有收獲。

陳天賜的收獲就是疑惑,他在問自己,這事會不會是人為呢?或者說會不會有人為參與呢?

之前一直都是先入為主,一直以為是什麽陰陽邪,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是不是有人為因素在裏麵。

當然,是不是有人為因素在裏麵,暫時不得而知,但陳天賜卻傾向於這個觀點,因為陰陽邪可是被祠堂鎮壓著,不太可能出來興風作浪。

想是這麽想,終究隻是推測,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有人為的因素在其中。

突然,陳天賜想到一個問題。

假如祠堂鎮壓著的陰陽邪早在多年前便已經可以作案,也就是說,洛子櫻口中所說的陰陽邪便是鎮壓在祠堂裏的邪物。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從吳貴雲老人說祠堂鎮壓的邪物也吃人五髒六腑,所以陳天賜認為祠堂鎮壓著的邪物也就是陰陽邪。

是不是,不知道。

但假設是同一個陰陽邪,那麽早在多年前就有蛛絲馬跡,就有一定的跡象,而這些蛛絲馬跡和跡象有一個人應該能發現。

這個人便是之前警員徐誌在講述前幾天祠堂發生怪事時提到看祠堂的老頭。

祠堂發生怪事,老頭害怕離開倒也在情理之中,但陳天賜相信,如果多年前祠堂鎮壓的邪物便已經能出來害人,那這老頭不可能沒有一點發現。

還有一點陳天賜認為,這老頭之所以敢守祠堂,不光是因為年齡大的原因,多少應該懂點道術,才敢守祠堂,畢竟守祠堂可是與亡魂為伴。

如此一來,陳天賜覺得看守祠堂的老人可能有些問題,必須要找他問問情況。

想到就做,陳天賜立即便問劉所長:“之前守祠堂的老頭你知道吧?”

劉所長尷尬地道:“我不知道。”

這時警員徐誌上前來,道:“我知道,是個老頭,我還見過他,聽說好像叫什麽祖遠山,鎮上的人都叫他老祖。”

陳天賜道:“立即給我查這祖遠山,我要找到他。”

徐誌問:“他有問題嗎?”

陳天賜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覺得他身上應該有什麽線索,而且他應該知道些什麽,畢竟他可是守祠堂的人,不可能一點發現都沒有。”

“對!”劉所長立即吩咐徐誌,道:“找祖遠山這事就交給你去辦,越快越好,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好,我馬上查。”

徐誌應下之後,立即就打電話回所裏,請所裏的同事查祖遠山此人信息。

沒要幾分鍾,便得到答案。

祖遠山孤家寡人,並沒有其它的直係親屬,家住雙龍鎮渭水村大河組23號。

得到信息,徐誌本想去找,但想了想,請陳天賜跟著去,有什麽事的話當麵與祖遠山溝通要好些,不然祖遠山不來什麽的,他也不好辦。

陳天賜沒有拒絕徐誌的請求,與其一起去。

劉所長自然關心這事,讓司機小謝開車送他們去。

一個小時之後,來到渭水村外。

因為渭水村處於山穀之中,地勢險峻,所以至今還沒有通公路。

車進不了村,司機小謝隻好在村外等待,由陳天賜和徐誌徒步進村。

用了二十多分鍾的時間,翻過一道山梁子,便來到渭水村,打聽一番,找到大河組。

最終找到祖遠山的家。

祖遠山的家是幾間連在一起的茅草屋,而且是很破舊的茅草屋。

因為祖遠山是個孤寡老人,又長期在鎮上守祠堂,所以很少回來,導致茅草屋年久失修,無人打理,自然破舊,連屋頂有些地方都破了大洞,住在裏麵,那可是全景天窗一般。

沒有敲門,陳天賜直接就開啟重瞳朝屋裏掃視一圈。

一番下來,並沒看到祖遠山,反正沒人,屋裏冷冷清清的。

徐誌正要敲門,陳天賜道:“不用了,他不在。”

“你知道?”徐誌問。

陳天賜道:“看得出來。”

徐誌沒有懷疑陳天賜,隻是問:“他不在,那可怎麽辦?”

陳天賜想了想,道:“你去找村民打聽打聽看他這幾天有沒有回來,如何有,去了哪裏,總之,一定問出他的下落。”

“好!”

應下之後,徐誌離開。

站在茅草屋外,陳天賜左看看右看看,心裏思考著什麽,等待徐誌回來。

少許。

陳天賜有些內急,想解小手。

左右看了看,這祖遠山家的茅廁已經塌了,陳天賜也不管那麽多,小解而已,隨便繞到茅草屋背後就行,因為祖遠山家後麵沒有住戶,是一道高埂,沒人能看到。

陳天賜來到屋背後,內急的他沒注意。

等他小解完之後,發現一道後門的門邊有一個尿罐。

尿罐是方言,其實就是夜壺。

城市裏大多都已經是室內洗手間,不像一些偏遠的農村,茅廁單獨的,而且有的離住房還比較遠。

因為茅廁離住房遠,所以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會在後門處放一個尿罐,方便晚上解小手用。

祖遠山是個老頭,在自家後門處放一個尿罐倒也正常,但陳天賜卻看到這是一個不一樣的尿罐。

有尿罐的人家不少,但沒有哪家的尿罐會倒扣在門框腳。

倒扣尿罐,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會某種巫術的老人,而且還是黑巫術。

巫術其實也是道術的一種,隻不過自成一派,而大多都不光明,所以叫巫術,至於黑巫術,那就是百分之百害人的巫術。

所以看到這倒扣的尿罐,陳天賜內心已經很肯定,這祖遠山必定是巫人。

巫人其實也就是先生、道士,隻是稱呼不同,術業專攻不同而已。

祖遠山是巫人,這讓陳天賜開始懷疑這祖遠山,按道理來說,他是巫人,手裏應該也有幾把刷子,所以即便祠堂出事,就算他被嚇著,不也至於嚇得一走了之,這麽多天都不敢露麵。

少許。

徐誌回來,道:“小師父,我打聽了好多村裏人,都說沒有見祖遠山回來過。”

陳天賜頓時挑眉,這祖遠山被嚇跑,竟然不回家,而他是個孤寡老人,沒有親屬,沒地方可能去,他不回家能去哪裏?又幹了些什麽?

陳天賜越來越懷疑這祖遠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