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這個葉琉璃,本宮定會見見

南趙國京城。

是夜,銀色光芒情灑大地,在這皎皎明月下,巍峨的宮殿更顯恢弘大氣。

南趙國皇宮分兩部分,一部分以乾坤殿為中心,是皇上與群臣早朝、處理公事之處;另一部分以乾寧宮為中心,是皇上與後妃、皇子公主的寢宮。

其中,在後妃寢宮之外,還有一小塊區域,是皇子們的寢宮。

南趙國的規矩,當皇子成年後,便被封為王,賜王府與封地,遷出皇宮。而同時,被立為王的皇子,也喪失的皇位繼承權。

規矩歸規矩,實際上年紀輕輕就出宮立府的皇子卻不多,許多皇子便是成年也依舊賴在宮中不走,一方麵能為皇上分憂解難,另一方麵自是不願放棄皇位的爭奪。

麒麟宮,太子的寢宮,一片肅穆。

夜很深了,太子書房的院子裏站滿了伺候的下人,沒人敢勸太子早休息,也沒人敢發出多少聲響,雖然太子很少發脾氣,但有些人的威嚴與生俱來,讓人望而畏懼。

太子在處理公務,也是在等人。

突然宮外傳來年輕男子略有急促的聲音,“太子殿下可休息?”

立刻有宮女恭敬回道,“奴婢見過梅大人,殿下還未休息。”

“好。”

緊接著,便見剛從溱州趕回來的梅寒川風塵仆仆而來,在進入書房之前,在外先停了兩秒鍾,讓自己喘勻了氣,外加散一散寒氣。

書房內的太子聽說梅寒川的聲音,早就放下筆,靜靜等著,冰眸中多了一絲溫和。

少頃,梅寒川入內,“屬下見過主子,這麽晚了,主子為何還不休息?”

敢勸太子休息的,隻有其心腹梅寒川。

太子從桌案後站起,“因為料到你回京就會入宮,所以等著你,坐。”說著,伸手一指另一側的椅子。

“多謝主子。”梅寒川也不客氣,便坐了過去。

太子也隔著一張桌,坐了下來,“一路上辛苦了,溱州唯有你,本宮才放心。”

剛坐下的梅寒川立刻又匆匆站了起來,拱手道,“主子言重,這是屬下應做的,談不上辛苦。”

太子又將梅寒川拉回椅上坐好。

梅寒川也沒太客氣,道,“主子,這段時間,京中可有什麽變動嗎?”

太子道,“依舊如常,沒什麽變動,但若非要說,本宮倒是想起。”聲音頓了一下,“你可還記得兩年前禮部員外郎溫學海一案?”

梅寒川略微思忖,而後嚐試性問道,“是山河案?”

太子點了點頭。

山河案源於一本詩集,文人聚會免不得要作詩出集,前禮部員外郎溫學海科舉探花出身,最喜作詩,便時常參加文人聚會,而就是因為這次詩集出了問題,因為才子中有一人祖上是前朝權臣,便寫了一句“巒嶂泣山河”。

這麽一句詩本沒什麽,誰知道後來竟真有那麽一小撮人造反,而領頭人物正是有作有“巒嶂泣山河”一句的文人。

皇上大怒,便將那詩集上所有文人都判了刑,其中就包括無辜的禮部員外郎溫學海。

許多臣子為其說請,然而身為皇帝,能忍臣子無所作為、能忍臣子貪汙**,唯一忍不了的就是造反。

可憐的溫學海,就這麽入了山河案的文字獄裏。

梅寒川有感而發,“那溫學海也是糊塗,官拜從五品,仕途光明,非與那些文人牽扯。”

太子道,“最近有幾人重提山河案,搜集證據以證明詩集中參與的文人與叛賊毫無牽連,尤其是溫學海,不僅與那叛賊沒瓜葛,甚至在學識方向相左。”

梅寒川點了點頭,“溫學海其人,屬下還記得,雖有酸腐但絕無外心,如果能平反是再好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