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的結果,早上明顯的兩隻眼睛是腫的,嘴唇也是腫的,楊妮照了照鏡子,心想估計兩片黃瓜或兩袋紅茶這次也起不了作用了,幸好現在是六月份戴個墨鏡出門也不會太奇怪,就在她自我安慰的時候下啊腹部忽然一抽搐,一股溫熱的暖流湧了出來,久違的老朋友來了。

楊妮的時間非常不準,有時三個月一次,有時半年一次,媽媽帶她看過醫生,檢查結果都沒問題,有些醫生說結了婚就好了。此刻楊妮太佩服說這句話的醫生了,雖說沒結婚,可是和諸尚傑那個不就和結婚差不多嘛,簡直神了。

今天是周末,李菡要去值班,臨走前叮囑楊妮盡管同意她去錦州了,也不能這樣說走就走,改天正式的吃頓飯,給外婆和其他親戚見見。楊家亦拿著個鍋鏟在一旁附和,說老婆想的就是周到,安排的極是。

楊妮讓楊家亦幫她煮了一鍋皮蛋瘦肉粥,盛在保溫盒裏準備一會兒帶給諸尚傑當早午飯,她本想自己煮來著,電視裏都是女主角為男主角心便當,雖然味道不怎麽樣可是男主角都被感動的統統吃光,後來一想諸尚傑本來胃就不好,別在被自己的便當給毒死了得不償失,還是算了!

天氣如某人的心情一樣,風和日麗,萬裏無雲。楊妮拎著飯盒,揣著要送給諸尚傑的禮物,頂著墨鏡出現在了永福路小洋房前。

諸尚傑開門的瞬間被楊妮的模樣逗樂了:“你這是什麽造型,我隻聽過青蛙王子,今兒見到青蛙公主了。”

“還不都怪你,少得了便宜賣乖。”楊妮閃身進門,直奔廚房走去。

“嘴是我親腫的我承認,你那眼睛是怎麽回事,被誰嘬的?”諸尚傑跟著她來到廚房,開放式廚房裏一塵不染,櫥櫃的金屬把手被擦得錚明瓦亮,都能照出人影。

“就知道你沒好話,熬夜熬得。你沒吃早飯吧,我帶了粥,你趁熱喝吧。”楊妮把飯盒放在中島上,四下開櫃門找碗筷,不會他這裏連碗筷都沒有吧,上次住這時也都是楚信買的外賣。

“熬夜?你不會是想我想的睡不著吧?”諸尚傑偷偷走到她身後從後麵抱住了她,楊妮一愣,回過神來趕緊對他說:“別鬧,我這忙著呢,你知道碗和筷子在哪嗎?”

諸尚傑沒鬆手,緊緊的貼在她身後帶著她往前挪了幾步,拉開一扇櫃門,裏麵放著嶄新的餐具,嶄新到連包裝都沒拆封。

楊妮欲將抬手取下餐具,可是後麵那個人仍然像隻樹袋熊似的抱著她貼的緊緊的,一點縫隙都沒有,她扭了兩下想掙脫,諸尚傑原本隻想抱抱她,她這一扭剛好蹭到了他瞬間血液快速升溫,體內好像燃燒著一團火,熱的難受。

他將臉埋在了她脖頸上,那裏的皮膚涼涼的,剛好可以降溫,她身上散發著一股很好聞的香味,那味道像是有魔力似的鑽進鼻子之後就消失不見了,**著你不得不再去嗅嗅。

楊妮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套餐具上,根本沒注意到諸尚傑身上所起的變化,隻是他鼻子噴出的熱氣弄得楊妮癢癢的,她看他壓根不打算放手,索性踮起腳尖硬是要把那套餐具取下來。

她的這一動作再次摩擦刺激到了某人的雄性荷爾蒙,楊妮也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她僵住了不敢動,她的臉瞬間變成了

西紅柿,血液加速流動使得大腦缺氧,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我我我,粥粥粥要冷了。”

被她察覺後他索性明目張膽了,埋在她脖頸上的臉稍稍側了側,一口含住了她小耳朵,昨天就想親來著,她的耳朵就像是橡皮糖做的,粉粉的,在光下是透明的,在唇齒下是彈牙的。

楊妮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懵了,現在是大白天,他不會是想——諸尚傑的舌尖靈巧的在她耳朵上遊走,描摹著她的耳廓,吮啊吸著她的耳垂,楊妮被他吻得渾身麻酥酥的,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身上漾起一層一層的小米粒。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楊妮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不不不,不行,我我,我老朋友,來了。”

楊妮傻掉了,她又試探著補充了一句:“來例假,還那個,不會生病嗎?”

這次諸尚傑聽清了,他放開她,把她轉向自己,抬起她的下巴,他的眸子此時蒙上了一層迷離的霧氣,看起來沒有往常那樣黝黑轉成了深褐色,他在她臉上找尋答案:“你再說一遍。”

他眼睛朦朧彌漫著濃濃的,**裸的欲望,楊妮不敢看他,怯怯的說:“今天早上,我,身上,來那個了。”

“你成心的是不是!”諸尚傑鬆開她,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鼻子噴出很重的呼吸聲,脖子漲得通紅。

楊妮超級委屈,手裏還攥著剛取下的那盒餐具:“那個,又不受我控製,再說,我也沒幹什麽呀,你你你,你自己。”

“你自己什麽時間你不知道啊?昨天還非要回家,你不是成心是什麽?”諸尚傑的沉穩和冷靜此時哪還有半點影子,隻剩下了原始的衝啊動。楊妮就像為他量身定製的,他自己都搞不懂,怎麽會這麽經不住**,何況人家也沒**他。

“我也不知道,今天會這樣,上次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就算諸尚傑和她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可是第一次在異性麵前談論如此私密的事情,楊妮還是很不自然,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低著頭,臉又紅又燙。

“我不管,你闖的禍,你搞定!”諸尚傑不知是欲望還是生氣,聲音啞啞的,比平時多了幾分磁性,聽起來異常性感。

“呃?我,我怎麽搞定啊?要不,要不,你等我一下。”楊妮急急的推開他,轉身向廚房另一側的冰箱走去。

諸尚傑看著楊妮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轉眼又變成了興奮,丟下一句:“我在**等你。”轉身跑回了臥室,半途中還三下五除二脫掉了睡褲,隻剩下一個大大的平腳褲,心裏美滋滋的同時又有些忿忿,小丫頭懂得還挺多,是不是在前男友身上試過,一臉嬌羞的樣子,沒想到還挺。哈哈哈。

就在諸尚傑臆想連篇的時候,楊妮端著一杯冰塊走進臥室,她跪在床邊,用兩個手指尖輕輕拎起諸尚傑的褲腰,另一隻手裏的冰塊就要倒進去。諸尚傑嚇得向後一縮,從**坐了起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你,你要幹嗎?”原本的膨脹此刻已經完全被嚇退了回去。

“熱脹冷縮啊。”楊妮端著杯子傻傻的看著諸尚傑,他為什麽這麽大反應。

諸尚傑眉毛,鼻子全都皺在一起,他苦笑著搖搖頭,接過她手裏的杯子放在床

頭櫃上,把她拉在懷裏斥責道:“你想從此以後守活寡啊,傻丫頭,你怎麽能——傻啊你!”

楊妮撐著頭眯著眼看著諸尚傑喝完最後一口粥,滿意的拍拍他的頭,感覺就像拍小狗小貓似的,諸尚傑頗為不悅的閃開,臉繃得如同雕塑,鼻翼和唇部的硬朗的線條預示著他很不爽,諸尚傑還在為剛剛那杯冰塊兒的事情膽顫心驚,不知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你還在生氣呢,快笑一個,我有禮物給你。”楊妮用手托著下巴,眨巴著眼睛,一臉諂媚的看著他,討好的說。

“不要,你的禮物太刺激,我怕我沒命要。”諸尚傑負氣的答道,動情時人會變得幼稚,此時哪還像好惡不言於表,寵辱不驚於身的四爺。

“別動!”楊妮說著從桌上拿過手機,對著諸尚傑哢嚓拍了一張照片。

“你拍我幹嗎?”

“留個紀念!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天你就和我鬧別扭,盡管我知書達理,溫柔體貼,可是你仍然得寸進尺,心懷鬼胎。”

“得得得,您別念了,我告訴你,楊老師,如果因為今天的事情在我心裏或生理留下什麽後遺症,你得負責一輩子!”諸尚傑眯著眼瞄著楊妮,嘴角斜斜的掛著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負責?我怎麽負責,再倒一杯熱水?我物理化學學得都不好,除了熱脹冷縮還有別的辦法嗎?”這會兒諸尚傑不對她動手動腳的,她的伶牙俐齒也就恢複了,一邊回嘴攻擊一邊把袋子裏的襯衫取了出來,在他眼前抖了抖,神秘的問:“豬豬,眼熟嗎?”

“等會兒,這是我的襯衫吧?你送我一件我的襯衫當禮物,你丫小氣了點吧?”諸尚傑抬眼隨便瞄了一眼,壓根沒仔細看。

“你看仔細嘛!”楊妮緩緩把襯衫拎高,下擺上的花叢慢慢從島台邊兒一點一點的顯現了出來。“是你受傷那晚穿的襯衫,下擺撕裂了,血跡也洗不幹淨,楚信本來是要扔掉的,我想試試,看看能不能補救,怎麽樣?喜歡嗎?”

“嗯,好看,可我一男的,穿著一團紅花在身上,娘了點吧。”諸尚傑隨口應著,他隻當是她玩得小女孩的把戲。

楊妮很失望,他的表現和她期望的差之千裏,眼睛很不爭氣的有些酸澀,她不想當他的麵掉眼淚,匆匆把襯衫塞進他手裏:“反正是你的了,你愛要不要,我上洗手間。”

楊妮輕微的變化諸尚傑還是感受到了,在他心裏楊妮不是那種小心眼兒的女生,所以她為此等小事鬧情緒讓他有些訝異。諸尚傑不由自主的翻開手裏的白襯衫,熟悉的顏色,熟悉的手感,沒有什麽不同。突然,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你若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依”,字體是用銀灰色絲線繡成的,不仔細看會以為是花簇在太陽照射下灑落的陰影,他輕輕念著心陡然下沉,有一種窒息的痛。順著小字向上看,那簇花——紅的那麽濃烈,紅的那麽嬌豔,每朵花瓣都綻放著**與**,他認出了那是——罌粟花。

楊妮從洗手間出來訕訕的看著諸尚傑,猜不出諸尚傑有沒有趁她去洗手間時好好端詳那件襯衫,如果他看了還是無動於衷那自己該怎麽辦?她下意識的咬咬嘴唇。

“寶貝,過來。”諸尚傑對楊妮笑笑伸出手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