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妮噙著眼淚狠狠的剜他一眼:“你現在要是敢碰我,我就從32樓跳下去。”

“別介,要跳也是我跳,哪能讓你跳啊!”看楊妮不理他,他繼續獻殷勤:“晚上約了幾個哥們,給你接風,也算正式帶你進入我的圈子。”

“不去!”楊妮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真不去?”他嘴角的笑容更濃了,他有辦法一定讓她改口。

“嗯,不去。”楊妮堅定的說。

“好,那咱倆在**繼續恩愛,我也正好不想去,比起吃飯,我更想吃你。”諸尚傑就勢躺在楊妮身邊,一隻手搭上她胸前的柔軟,有意無意的撩撥著小小的圓點。

“算了,我們還是去吧,你都約好了,不去不禮貌。”楊妮躲掉他的魔掌,衝他尷尬的笑笑。

楊妮在**休息了一會兒起身換衣服,既然答應赴宴總不能灰頭土臉的給他丟人吧,好歹也得收拾收拾,她站在鏡子前注視著鏡子裏自己,一股怒火竄了出來,露在裙子外的脖子和手臂上有多處粉紫色的痕跡,她氣鼓鼓的喊:“姓諸的,你給我死過來!”

“叫我嗎?這麽凶?”

“你你你,你渾蛋!你看看,我怎麽出門啊?”楊妮憤怒的吼叫裏帶著哭腔,從小到大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也太丟人了。

“是是是,是我不好,我太過分了,下次隻在不露出來的地方留痕跡,好好好,不生氣了。”他伸手去抱她。

“現在是夏天,我也不能穿高領和長袖吧?哎呀,我還是不去了,你自己去,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有沒有什麽化妝品能蓋住的?要不然你係條絲巾?”

“去去去,滾一邊去,我自己想辦法。”楊妮負氣的搡他。

楊妮從行李箱裏翻出一條黑色重磅彈力絲齊腳踝的長裙,長袖,高領。她把裙子抱在懷裏還真有點舍不得,這是她畢業那年在吳郡掏的,楊妮歎了口氣,隻能犧牲它保全自己了。她衝著諸尚傑喊道:“豬,給我找把剪刀。”

諸尚傑拿著廚房的多功能剪刀遞給楊妮還不忘開玩笑:“別想不開哦!”

楊妮接過剪刀對他揮舞一下,讓他趕緊閃人,傷著概不負責。她對著鏡子在胳膊上的淤青塊比劃了一下,拿起剪刀手起刀落,麻利的將袖子剪成了一排排小環,又用剪刀刀背一劃,小環就像被施了魔法自動翻邊兒,外翹。她又用同樣的辦法在後背和左邊大腿附近開了幾個小口。

等她弄好,換好衣服站在諸尚傑眼前時,諸尚傑才恍然大悟,她要剪刀就是在改造這件衣服,本來是件秋裝,經她這麽一弄,現在這個季節穿一點也不突兀。

黑色襯得她肌若凝脂,麵如挑花,手臂,後腰,大腿白色皮膚在黑色撕裂的剪口下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性感,她隨手把長發綰起,用一根發簪固定住,額前與鬢角鬆散的垂下幾縷發絲,顯得嫵媚妖嬈,淡淡的塗了些唇彩,整個嘴唇晶瑩飽滿。諸尚傑趕緊晃了晃腦袋,他怕再看下去,他又要衝啊動了。

逸瑧軒

香車美女,霓虹璀璨,繁複奢靡……

楊妮輕挽諸尚傑隨他邁入大廳,淩空而下的水晶燈綻放著奪目的光芒;迎賓小姐們身著Damp;G黑色修身小禮服,一個個都是模特的身材,沈雲的相貌,難怪門口豪車雲集。

楊妮暗暗感慨:來這兒是吃飯還是選美?瞧瞧工作服的檔次這裏的價格絕對是挨宰級的。

在她打量人家的同時她也在被人打量,這些美女們看到諸尚傑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摸樣,一聲聲“四爺,四爺”嗲的能榨出蜜來;可是看她時全成了鼻孔朝天,是,自己相對穿的寒酸了點,這條黑裙子還沒她們的工作服值錢呢,那還不都怪身邊這頭豬。

想想就生氣,楊妮賭氣偷瞄諸尚傑,剛剛在車上時還是如沐春風,一下子怎麽又變成了千年冰雕,麵對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竟擺出這副臭臉,不過楊妮從未像此時這般喜歡他的冷冽麵容,她不由嘴角上翹,挽著他的胳膊緊了緊。

一個身材傲然,步履婀娜的美女將他們帶進了——陌香。推門而入,果然房如其名裏麵飄著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氣,這個包間並不大,裝飾的也很雅致,不像大廳那麽氣勢恢宏,有點不畏浮雲遮眼,但求悠悠南山的味道。

房間裏已經坐了3個人,年紀都比諸尚傑略長些。待楊妮坐下後,諸尚傑為她介紹,分別是那舜,張敖偉,莊青雲。除了那舜外,剩下的倆人也是發小,和他哥哥同年,他和彭瑜卿小時候一直被他們欺負長大的。

楊妮微笑向他們三人問好並告知自己的名字。就在這時“咣當”一聲,門被某人用腳踢開,所有人的視線同時望向門口。

隻見此人戴著白色寬邊大墨鏡,一隻手拿著手機在講電話,另一隻手摟著迎賓小姐,手指剛好耷拉在她的胸口,有意無意的揩著油,難怪他用腳踢門呢,原來手都在忙。

他大概185左右,穿件白色的寬T,T恤正麵是一副狂野派人像畫,深V領,領口幾乎開到了胃部,大片麥色肌膚**,胸肌閃著健碩的光澤,下啊身一條豔粉色的緊身褲,對這個顏色楊妮一直認為英文給的意思更準確——Hotpink,聽著就騷包,腳上竟然還套了一雙亮黃色的短靴,不知道穿成這樣人得騷成什麽樣?

等他坐下,摘下墨鏡,楊妮咋舌。幾個月不見這紈絝大少爺長的越發妖嬈了,雙目瀲灩澤澤,漣漪****,再加上一身的浮誇裝扮不知又禍害了多少美眉。

彭瑜卿看到楊妮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手托下巴像是想到了什麽,隨後指指楊妮,又指指諸尚傑,說出的話沒把人氣死:“四哥,你怎麽又和我的妞勾搭到一塊去了?

楊妮滿臉窘色,恨不能拿針把他嘴給縫起來,諸尚傑臉有些扭曲,他抿了抿嘴唇,很快的換上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那你放心吧,這是最後一個,以後所有妞都是你的,再沒人跟你搶了。”

說完他握著楊妮的手放在台麵上,十指相扣,微笑著問:“還記得瑜卿嗎?《卓文君》的投資人,他管他手

底下的女性都叫他的妞,別介意啊。”諸尚傑即是安慰楊妮也是說給旁邊一頭霧水的其他三個人聽。

“啊,楊小姐,也是影視圈的,拍過什麽呀?我可是和張導、馮導都很熟的,可以幫你介紹介紹。”那個叫那舜的非常識時務的趕緊上來圓場。

“我不是演員,隻是偶爾做過一次服裝指導。”楊妮因受彭瑜卿刺激,臉上漾起兩片粉霞,在烏發的襯托下顯得異常嬌嫩。

諸尚傑疼愛的摸了摸她紅撲撲的小臉:“泥娃娃,我給你說——那爺可是和你外婆一樣,都是鑒寶大師,正經八百的正黃旗,如今這四九城一半的典當行和拍賣行都是他的,你有機會真是可以和他好好學學。”轉頭又對那舜說:“怎麽樣,那爺,收個女弟子?”

“四爺竟說笑,年輕小姑娘對愛馬仕、香奈兒感興趣;對卡地亞,寶格麗情有獨鍾,有誰對我這古董感冒啊?”

“你還別不信,她還真有慧根,你有膽兒把你扇子遞過來,考考她。”

“別別別,別聽他吹,我不行的。”楊妮略有薄怒,輕輕掐了一把諸尚傑,他還真敢吹,要是認不出還不丟人死了。

那爺還是把扇子遞給了她,楊妮硬著頭皮接過扇子,眉頭緊蹙,輕輕咕噥:“演砸了,你別嫌我丟人!”

楊妮用餐巾擦了擦手,小心謹慎的打開紙扇。扇骨呈深琥珀色,縱麵有紋理;切割的薄如紙片,有韌性;在燈光的照射下,光澤瑩潤,欲看不透;扇麵上雕了蠅頭小楷工筆字,綴以花卉白描,字和畫都燙了金,精致得不了。

“我猜的不對別笑我哦,應該是犀牛角扇骨,扇麵我不敢確定。”楊妮訕訕的將扇子遞還給那舜。

“不敢確定?說明你還是猜出了些,不妨說說看。”那舜饒有興致的端詳著眼前這個嬌小可愛的小姑娘,她並不算姿色出眾,可是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你無法忽略。

“那我瞎說啦,落款是繆姑太太,她不是慈禧的槍手嗎?”

“槍手?”幾個人同時問道。

“哦,嘻嘻,我們把替人考試,替人寫論文的都叫槍手。”

“不錯啊四爺,四爺要是願意她可以隨時去找我,再練練眼活兒。這把扇子就送你當見麵禮了。哈哈哈。”那舜並未解答楊妮是否猜對了,但卻明顯比剛剛親切了許多,楊妮望望諸尚傑不知道自己是該接還是不該接,諸尚傑衝她笑笑:“拿著吧,那爺賞的可都是好東西。”

“丫頭,可以呀,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兩下次,是為了勾搭我四哥特意勤學苦練的?也沒見你對我這麽用心?”彭瑜卿從中截過了那舜的扇子,在手裏把玩著,瀲灩美目裏藏著一絲譏諷。

諸尚傑正想開口楊妮卻搶在了他前麵,這個彭瑜卿不教訓他,他還沒完沒了了,楊妮笑靨如花,不疾不徐地說道:“勤學苦練談不上,頂多算投其所好!這把扇子如果卿卿也喜歡,四嫂就轉送你了!”

“卿卿?四嫂?”彭瑜卿精致的麵容有些扭曲,桃花美目裏閃著綠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