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三位到這邊來!”妹子帶著我們進了大廳,這裏幾乎就是用顧董堆砌而成的,我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是假的工藝 品,像這樣那花瓶堆牆的還真的少見啊!

這裏沒有一點金銀珠寶之氣,反倒是一些文墨器具十分的多,很有規章的羅列著,沒見過他家大門的要是直接到了這裏還以為是進了文物展 覽館。

“請三位在這裏喝茶稍後,先生馬上就出來!”

小姑娘給我們一人沏了一杯茶之後就笑意盈盈的下去了,梁藍還抻著脖子看,被我搡了一胳膊肘子才意猶未盡的收回了腦袋,“你說張佳府 上這種蘿莉多不多?這家夥得不是戀童癖吧?”

“人家家裏蘿莉多不多我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個戀童癖!”我沒敢和她倒得茶,我現在草木皆兵,反倒是梁藍和王錚看得開,端 起來就喝,梁藍這貨還砸吧砸吧嘴說,“漂亮姑娘泡的茶就是不一樣!”

“你體內有白魚蟲王,除非它生命受到威脅,不然所有毒素它都會替你清除的。”王錚對我說。

就算他這樣給白魚蟲洗白,但我還是不能忍那些在屍體上鑽來鑽去的東西,一想整整一天的食欲都可以結束了。

“張佳怎麽還不來?”梁藍大白天出沒本來就沒有什麽精神,現在讓他在這裏枯等,泡茶的漂亮妹子都不見了,那還能清醒著已經算是個奇 跡了。

“聽那個姑娘的意思是張佳還在這裏,除非他是故意拖延不想見我們,不然不會磨蹭這麽久的。”

我們三個百無聊賴,武康王的金頭重的要死,梁藍這貨上山前大言不慚的說要讓我提前鍛煉負重,方便以後跟著他跑路,我就掂著這麽一大 塊金子走了這麽久!

又過了半個小時,張佳還是沒有出現,梁藍坐不住怕自己睡著了,就起身巡視了一圈,發現整個客廳裏根本就沒有什麽人在,他便大膽的翻 看張佳書架上的藏書。

又過了半個小時,梁藍已經靠著我睡死了過去,王錚也有些坐不住了,“難道他已經跑了?”

“那姑娘難不成是個幌子?”我一拳捅醒梁藍,他煩躁的跳起來大喊,“美女,茶涼了,給續杯不?”

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裏回**,我們發覺有些不對,難不成我們真是被騙了?

我們三個趕緊起身,跑到上來時的滑索處一看,給我們倒茶的姑娘早就坐著那個單行道的滑索跑下山了,剛才站在門口接待的幾個人全都不 見了蹤影,整個山莊除了鳥叫聲寂靜的令人毛骨悚然,大白天的滲氣入骨。

“怎麽辦?這裏全是懸崖峭壁,沒有滑索根本下不了山!”王錚眉頭緊鎖,我和梁藍出來的時候梁藍什麽都沒有帶,他除了一把娘了吧唧的 傘和我懷裏一個又大又重的金頭,手無寸鐵。

“回去看看,張佳這裏有沒有什麽能用得上的!”

我們三個又返回房子,四處一走動才發現這裏根本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大,隻是在一個宏偉的框架之下的單一的房子,一進一出,隻是

一個 大客廳,甚至連衛生間都沒有,這裏根本就不可能住人!

梁藍暴躁的原地轉圈,轉身一把抓住王錚的領子,“你特麽昨晚答應我的什麽?五個小時不到就變卦了!”

我昨晚睡著他們就達成什麽協議了?

王錚掙了兩次都沒有掙開梁藍的控製,氣急敗壞的嚷道:“你瘋了嗎?我們都被困在了這裏!你衝我發的什麽邪火!”

梁藍冷笑一聲幾乎將王錚提了起來,“是你帶我們到的這個地方,我們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

王錚臉都憋紅了,我實在看不下去,就趕緊拉開他們倆,“梁藍你先別激動,王錚我覺得你有必要給我們解釋一下!”

王錚狠瞪一眼梁藍,整了整衣服道:“我是知道張佳住址的,是我的組織上給的線索,我也不知道咱們會被困在在這裏,我唯一的任務就是 保護蘇皖你,其他的我自己都不清楚!”

這還真是沒理也要硬掰了,人家說的這麽毫無根據但理直氣壯,你還能怎麽樣,我和梁藍挫敗的泄氣,“算了,還是先找找能下去的東西吧 ,不管是能用來攀岩的工具,還是張佳可能修這裏時留下的小道。”

我們三個分頭找,在這個華麗又清冷的大廳裏像三個無頭蒼蠅,到處亂轉。

這裏後麵靠山,隻能上,不能下,下麵隻有陡峭凹陷進去的岩石山崖,也不知道張佳當時修建這裏時用了多少人力物力,修的這樣巧奪天工 ,就算是有現代化的器具沒有四五年根本建不起來這樣宏偉的建築。

“你們看!這是什麽?”突然梁藍在西南麵的一個大屏風後麵叫,我和王錚趕緊跑過去,隻見梁藍手裏拿著一個平板電腦,一臉驚喜的看著 我們。

“這裏有WIFI?”

我被他們兩個人選擇性的忽視了,梁藍撥動著平板道:“這是一個特製地圖,出發地就是這裏,設置的終點居然是新疆!”

“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梁藍搖搖頭,這個平板被設置過,除了能打開一個隻有一條線路的地圖軟件以外,就隻有一個相冊而已。

“看看照片!”

梁藍打開相冊,第一張是一個男人抱著武康王金頭,正神情凝重的將一個磁盤從的金頭的脖子裏麵往進卡。

第二張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穿的很摩登,大花衣服和白花花的牙遙相輝映,她手裏捉著一條長長的蟲子,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一條母 白魚蟲,女人笑的很開心,背景是一個實驗室,瓶瓶罐罐的很多實驗器材。

“這是年輕時候的劉奶奶!”王錚興奮的說。

梁藍繼續往下翻,第三章是一個小夥,左手摟著一個麻花大辮子姑娘,右手邊站著一個妹妹頭漂亮妹子,沒錯,這個豔福不淺的小夥就是本 元寶的爺爺!蘇航是也!

麻花鞭子大姑娘一看就是我年輕時候的奶奶,low的能哭死,妹妹頭漂亮妹子就是年輕時候的劉素,這說明什麽?說明王錚說的是真的,我奶 奶和劉素和我爺

爺三個人當年的感情真的很好,劉素很有可能在幫我。

如果反過來說,如果這一切都是王錚製造出來的假象,那麽這個人實在是壞的能漏油,為了讓自己的說辭更加圓滿,還將我和梁藍溜到了這 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毀屍滅跡了誰能知道?

我偷偷側過眼睛看王錚,他表情欠缺的臉上露著看起來好不作假的興奮,我悄無聲息的離他遠了一點,然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王錚啊, 你是怎麽認識我爺爺的惡?”

王錚似乎沒有發現我已經疏遠了他,轉過頭來臉上的笑還沒有隱去,“我從小跟著劉奶奶長大,蘇爺爺和你奶奶經常來看劉奶奶,他們還給 我帶你們西北很多特產,我最喜歡的就是餄烙麵了!”

“兄弟,餄烙麵帶不了!那是現做的!”梁藍的笑臉早就消失了,倒是王錚一臉詫異,“可是他們每次來的時候都用碗端著,我哪裏知道! ”

我不打算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如果真的是他在騙我們,那現在我們已經被困在了這裏,他沒有必要再這樣裝模作樣下去了。

“王錚,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下山的辦法!”

王錚臉上的笑意終於淡了下去,恢複了冷冰冰的樣子,“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現在你們倆逼問我,我也沒有辦法 ,除非我們三個都被困死在這裏,這樣就能證明我是清白的了!”

還清白,小樣!

我沒心再理他,趕緊踢著梁藍繼續找下山的東西,然後這貨又像個女人一樣尖叫一聲,“夭壽啦!你們這是什麽!”

臥槽!!!我嚇得連退好幾步!

剛才我們在放了平板的桌子邊站了那麽久,怎麽就沒有發現桌子下麵有半截伸出來的手!

梁藍一腳踹翻桌子,而桌子下麵隻有一隻手,什麽都沒有,這隻手醬紫發青,但沒有一點臭味,說明死亡不久,王錚皺眉用桌布捏起來那隻 手,仔細一看,驚訝的說:“隻是張佳的手!張佳的這個戒指還是從我爸爸那裏買到的!我認識這戒指!”

什麽!?

張佳的手?那就說明王錚昨晚說的沒有錯,張佳跑路之前一定是回來了這裏一趟,但他不知道被什麽人迫害,一隻手斷在了這裏,那他人呢 ?是逃了還是已經被肢解在了這個房子裏麵!

我瞬間感覺無處下腳,感覺不管站在那裏手邊就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的殘肢,梁藍和王錚讓我站在原地不要動,他們倆想鬼子進村一樣把整 個房子都掃**了一遍,果然,在西南的三個地方發現了張佳的大腿,類似舌頭的東西,和一個眼珠。

王錚在西北角找到了另一隻手,一個眼珠,還有一個……心髒……張佳必死無疑。

但他被肢解的屍體為什麽要這樣被有序的擺放在房子裏,張佳和梁藍把張佳的殘肢按照原來的位置又擺放了回去,發現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形 狀,我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王錚隻好找了紙和筆將位置都記錄了下來。

但是我們依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