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跆拳道館,我發現館內的設施有好多都被損壞了,一些小型的練功器具被扔的滿地都是。

看到這一切我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肯定是高天派人幹的。看來張河瀾也被我連累了。

張河瀾麵對損毀的跆拳道館並不關心,看到我後還朝我招了招手。

我跑到張河瀾身邊,自責無比地說:“張哥,我……我對不起你。是我連累了你!”

張河瀾擺了擺手說:“不管怎麽說,你畢竟是我徒弟。那天那種情況,我肯定是要幫你的!”

張河瀾歎了口氣:“以後你就不要再來跆拳道館了。”

聽了張河瀾的話,我愣住了。他這是什麽意思?不準備教我功夫了嗎?難道是因為高天給他施壓造成的?

可是他之前還給我打電話,讓我來和他切磋切磋。

張河瀾看到我驚愕的表情,笑了笑說:“有人給我放話了,不讓我再教你,而我也不想惹太大的麻煩,所以我們之間的情分到今天為止恐怕就結束了。”

我的心在瞬間沉到了井底,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張河瀾突然話鋒一轉,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大有深意地說:“我們教練和學員之間的情分雖然斷了,但是我們會產生另外一種關係,那就是師徒關係。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張河瀾挺好的一個人,平常也本本分分的,沒有想到也喜歡戲耍人,剛才他的話說的我心喪若死,此刻聽了他的話,我又激動的難以抑製。

我趕快點了點頭:“我願意!”

張河瀾也點了點頭,對我說:“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你不容許告訴任何人,包括林軒他們。”

我“嗯”了一聲。

張河瀾接著說:“還有,你在外麵惹了事要自己去解決,不要來找我,你吃了虧那隻能說明你學藝不精,你占了便宜我也不會以你為榮,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又“嗯”了一聲。

張河瀾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跟著我好好學,我還指望著你把高天給我撂倒呢!”

我有點發愣,我還以為張河瀾害怕高天,不敢再和高天作對。

我趕快點了點頭:“張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收拾高天的!不過,你……你為什麽不出手?你如果出手,高天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是你的對手。”

張河瀾笑罵起來:“你個兔崽子,高天砸我的跆拳道館可是因你而起,你不幫我收拾殘局,難道還讓我收拾?

張河瀾接著又說:“而且這種事情不在於人多人少!也不在於功夫高低!在於勢力,在於實力。我即便功夫再高,

能同時打倒高天二十個人,或者是三十個人,那五十個人呢?六十個人呢?再厲害的將軍也需要有士兵。”

張河瀾說的沒有錯,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有限。

高天能這麽囂張,這麽厲害,不是因為高天的功夫有多高,而是因為高天非常有錢,手下養著一幫打手。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錢自然有人願意為你賣命。

張河瀾大有深意地說:“好好的發展你的勢力吧!隻有有了自己的勢力,你才能永遠的立於不敗之地!”

我點了點頭。

“來吧!我先教你一些簡單的東西!”張河瀾轉過身,朝他的辦公室兼臥室走去。

我跟在張河瀾身後,心中激動不已。

張河瀾終於要教我真東西了。

進了張河瀾的辦公室,張河瀾並沒有直接教我,而是從衣櫃裏麵拿出一張人體解剖圖。

張河瀾將人體解剖圖攤開放在桌麵上,指著人體解剖圖說:“今天把這些人體的關節全部記住了!”

說罷張河瀾轉過身坐在**,端起茶杯自顧自地開始喝茶。

我有點蒙圈,這是什麽情況?張河瀾不是要教我功夫嗎?怎麽讓我記這些人體的關節,我又不是來學解剖的。

我張了張嘴想問張河瀾為什麽要這樣做,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沒有說出口。

不過張河瀾既然讓我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張河瀾也知道我很迷惑,低下頭一邊吹茶杯裏麵飄起來的茶葉一邊說:“想要以最小的力道對人體造成最大的傷害,必須要懂得人體的構造。這就像你們物理學的那樣,用杠杆可以翹起來一個比你都重的東西一樣。”

聽了張河瀾的話我在瞬間明白了。

一百多斤的東西我根本抱不動,但是我如果拿上鐵杆,找到一個合適的支點,別說是一百斤重的東西,就是兩百斤的東西也能翹起來。

其實人也一樣,你用同樣的拳頭,打別人的胸背,別人胸背隻會疼痛,不會給他帶來致命的傷害。

但是你如果打別人的脖子,別人的脖子極有可能被打斷,那可是致命傷。

還有就是用腳踢別人的腿,你踢別人的大腿和小腿,別人的大腿和小腿隻會疼痛,但是依舊可以蹦跳自如。

但是你如果踢他的膝蓋內側,別人的腿將無法抬起,甚至失去行走的能力。

我點了點頭說:“張哥,我明白了!”

張河瀾滿意地點了點頭:“多看看,人體什麽地方最脆弱!以後打架的時候就攻擊他們最脆弱的地方,保證你一擊致命。”

這讓我想起了張河瀾那天晚

上對付壯漢的情景,壯漢氣勢洶洶地向張河瀾衝去,可是張河瀾隻一下,就把壯漢打的跪在了地上,直到我走了都沒有起來。

想必張河瀾說的一擊致命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一定要好好的學習,爭取變成張河瀾這樣的人,要麽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一擊致命。

緊接著,張河瀾又叮囑我:“不過,在力道和角度的掌握上一定要拿捏好!沒仇沒怨的不要把人打死打傷了!”

我“嗯”了一聲,開始熟記圖上的人體構造。

看完圖上的注解,我才知道,原來人體是那麽的脆弱。

記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張河瀾對我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記得太多了反而容易弄亂了,每天記一點就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點了點頭。

張河瀾指著窗戶說:“你從這裏走吧!免得被人看見!對了,那張圖送給你了!”

聽說張河瀾將圖送給我,我欣喜若狂,立即如獲至寶似得將圖疊起來裝進了兜裏。

不過讓我跳窗戶走,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心中充滿了好奇和刺激感。

打開窗戶,我跳到了外麵。

窗戶外麵是一個死胡同,很少有人來。

張河瀾的聲音從窗戶裏麵傳出來:“記一下路,下次來的時候就從窗戶裏麵來。還有,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不能來!”

我大聲地說:“我知道了!”

走出死胡同,我又進了另外一條胡同裏,繞了好幾個胡同才走到大街上。

原來跆拳道館後麵是一片片待拆遷的平房。

我怕忘記路,又沿著原路返回到跆拳道館的窗戶下。

在確定自己還能找到路後,我轉過身離開了。

回到醫院,張丹正靠在床頭上吃飯,看到我後,立即放下飯盒對我招了招手:“小楠,你過來!”

我走到張丹麵前:“丹姐?什麽事?”

張丹坐直身子對我說:“給姐姐把罩子的扣扣解開吧!太熱了!”

我愣住了,這種事情讓我來做,好像好像太……

張丹白了我一眼:“怎麽?不願意?難道你忘了?你可是答應過姐姐,要照顧姐姐一生一世的!”

我立即反駁:“誰說我不願意了!”

我當即來到張丹背後,撩起她的睡裙,將睡裙的裙擺搭在張丹的肩頭上。

當我看到那一根細細的白色塑料帶輕輕地在張丹背後勒出一道淺淺的痕跡後,我無恥的搭起了帳篷。

我伸出手,向兩個鉤子摸去。

我感覺到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