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三又氣又怕,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十萬塊錢承租酒吧,和明搶一樣,隻不過披著合法的外衣。

錢老三想了一會兒,轉過頭帶著哭腔對我說:“楠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了您老人家!”

不等我說話,薛燃冷笑起來:“當時你打我們楠哥的時候怎麽沒有考慮到現在?”

我幹咳了一聲,慢條斯理地磕了磕煙灰,冷冷地說:“錢老三,這樣吧!我給你多加這個數!”

說著,我伸出了食指。

錢老三睜大了眼睛,激動地說:“楠哥,你的意思是說,給我加十萬?”

我搖了搖頭:“不是十萬,是一頓打,不知道你需不需要?”

對付錢老三這樣的人渣,必須痛打落水狗。

像錢老三這樣的人渣,一旦翻起身,就會由羊轉變成狼,簡直吃人不吐骨頭,所以堅決不能憐憫。

聽到我的話,錢老三臉色大變,驚駭無比地看著我。

我懶得再在錢老三身上浪費時間,站起來拍了拍薛燃的肩膀:“承租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來搞定!”

說罷,我轉過身離開了酒吧。

錢老三趕快大聲叫起來:“楠哥,楠哥,你等一等!”

我沒有理會錢老三。

就在我快要走出酒吧的時候,酒吧外麵走進來一個大姑娘。

大姑娘眼睛紅腫,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哭紅了眼。而且她的臉也有些紅腫,像是被人扇過耳光。

大姑娘好像把我當成了這裏的服務員,聲音沙啞地說:“小兄弟,你們錢總在裏麵嗎?”

我點了點頭,指了指裏麵說:“正在裏麵和人談事呢!”

大姑娘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走進了酒吧。

我心中好奇,這個大姑娘為什麽要找錢老三?不過我隻是一時好奇,並沒有心情去了解其中的前因後果。

大姑娘走進去不一會兒,裏麵傳來劈裏啪啦的打鬥聲,以及薛燃憤怒的嘶吼聲。

我詫異無比,難道事情沒有談成,錢老三孤注一擲動手了?

可是應該不會啊!錢老三怎麽敢對我們動手,除非是他活的不耐煩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立即給蒙凱豐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帶一些兄弟過來,然後走進了酒吧。

我生怕薛燃和蓉姐吃虧。

走進酒吧我才發現,不是錢老三不識好歹,而是薛燃正在狂揍錢老三。

錢老三現在鼻血長流,嘴角也滿是鮮血,就連頭頂也被鈍器砸開一個窟窿。

錢老三看到我進來,立即大聲叫起來:“楠哥,楠哥,錢

我不要了,求求你讓薛燃放過我吧!”

“噗通”一聲,錢老三跪在了我麵前。

薛燃看到我後,鬆開了錢老三的衣領,憤怒無比地說:“楠哥,這個老小子居然欺負我前女友!”

薛燃一邊說著,一邊向剛才進來的大姑娘望去。

大姑娘看到我居然是薛燃的老大,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

我沒有想到大姑娘居然是薛燃的前女友。

薛燃走到我麵前,將他前女友的事情告訴了我。

原來薛燃和他前女友分開後,她前女友來到錢老三的酒吧應聘當服務員。

錢老三看到薛燃前女友既年輕漂亮又嫵媚動人,立即對她展開猛烈的追求,經過半個多月的追求,薛燃前女友在錢老三的花言巧語下和錢老三上了床。

就在薛燃前女友以為要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時,錢老三露出了猙獰的麵目,一腳將薛燃的前女友踢開了。

薛燃前女友惹不起錢老三,隻能打掉牙齒咽進肚子裏。

不過薛燃前女友緊接著發現自己懷孕了,然後就來找錢老三,恰巧被薛燃撞見了。

薛燃看到自己前女友被欺負了,一時雄性激素爆發,將錢老三狠狠地揍了一頓。

了解完整個過程後,我問薛燃:“你是不是還喜歡你前女友?”

薛燃搖了搖頭,譏諷地冷笑起來:“我不喜歡!她在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離開了我,現在我發達了,我為什麽要喜歡她。她不值得我喜歡!”

說罷,薛燃似有意若無意地向他前女友看去,大有一種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的氣概。

我十分欣賞薛燃的這種性格,因為我也是這樣的人。

曾經你對我愛答不理,現在我讓你高攀不起。

不過我心中十分奇怪,既然薛燃已經不喜歡他前女友了,而且對她還有恨無愛,為什麽要替她前女友出頭?

不過緊接著我理解了這種心態。

有一些男人,雖然和前女友分手了,但是看到前女友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依舊會吃醋。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占有欲心態,就像我有一件東西,我雖然不用,但是別人也不能動,別人敢動,我就對你不客氣。

薛燃前女友聽到薛燃的話,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滾滾滑落,有些淒婉地問:“薛燃,當時咱們吃泡麵都是一人一半,你覺得咱們……”

薛燃大手一揮,冷笑起來:“你不要說那些沒有用的!我剛才幫你隻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你不要想歪了!”

緊接著,薛燃轉過頭說:“楠哥,我想請你幫我一件事!”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

薛燃說:“錢老三說了,那十萬元也不要了,不過我想將這十萬元交給詩雅!就算是我補償她曾經陪我一起走過的苦日子。”

我點了點頭,非常讚同薛燃的想法。

薛燃感激地對我點了點頭,轉過頭對錢老三說:“辦手續吧!”

錢老三點了點頭,轉過身從皮包裏麵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以及相關的證件。

看樣子錢老三隨時都想將酒吧轉租出去,否則不可能將合同放在隨身皮包裏。

簽完字,薛燃要了他前女友的銀行賬號,用他自己的錢給他前女友轉賬轉了十萬。

我皺起了眉頭,薛燃不是要用公司的錢嗎?他怎麽用自己的錢。

不過我什麽也沒有問,現在問不合適。

辦理完一切手續,蒙凱豐帶著人來了,氣勢洶洶地闖進來。

錢老三以為我要揍他,嚇得退到一邊,戰戰兢兢地說:“楠哥,你這是要幹什麽?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我對蒙凱豐擺了擺手說:“沒事了!你讓兄弟們回去吧!”

蒙凱豐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錢老三。

錢老三不敢和蒙凱豐對視,趕快低下了頭。

蒙凱豐留下了幾個兄弟做交接,我們一行人轉過身離開了,薛燃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前女友一眼,就像和她是陌路一樣。

像薛燃前女友這樣的女人,我也很看不起。

既然你當初選擇了薛燃,就應該跟著薛燃一起走下去,為什麽要半路分開呢?

現在知道自己選擇錯誤,但是一切都已經遲了。

這就像覆水難收一樣,潑出去的水,是不可能再收回水盆中的。

上了車,薛燃眼睛一紅,突然留下了兩行眼淚。

我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我原本以為薛燃已經忘了他前女友,想不到還是沒有忘掉。

我想了想也對,愛的越深有時候傷的越深。

我拍了拍薛燃的肩膀說:“忘不掉嗎?”

薛燃咬住嘴唇點了點頭:“是的!很難忘掉。剛開始我和她分手的時候,我沒有多少感覺,至少想證明自己,讓她以後對我高攀不起。但是過去了這麽長時間,我慢慢地發現,我還是忘不掉她。”

薛燃說的沒有錯。

當深愛的兩人分手後,男人和女人的感覺是不同的,女人會痛徹心扉,男人卻無所謂。

但是過了幾年後,女人逐漸地將男人忘記了,但是男人卻經常會想起曾經的往事,甚至於在某些時刻看到某些勾起回憶的事情會痛徹心扉,更會痛不欲生。

緊接著,薛燃對我說:“不過,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