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怎麽了?”我搖了搖小雨的肩膀問。

小雨的身子隨著我的搖動晃了幾下,然後又恢複了原狀,就像沉睡了上千年一樣。

我前傾身子,將頭探到小雨的臉上。

小雨微閉著雙眼,臉色慘白,已經沒有了知覺。

我心中為之一驚,小雨不會死了吧!我伸出手指放在小雨的鼻孔下,小雨還有呼吸。

我懸著的心立即落進了肚子裏。

隻要小雨沒有死就行,不過看小雨的樣子,她似乎受傷很重。

我顧不上多想,立即抱起小雨衝出房間,向KTV外麵跑去。

走廊上的小弟們看到我立即和我打招呼,我根本顧不上回應,我此刻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將小雨送去醫院。

出了KTV大門,我撞在了丁開放的身上。

丁開放好奇地問:“小楠,你怎麽了?”

我對丁哥說:“丁哥,小雨受傷了,你幫我開一下車門!”

我一邊說一邊向我的座駕走去。

丁開放一把拉住我,指著他的車說:“小楠,走,坐我的車,我幫你開車,你照顧小雨!”

我想了想,覺得丁開放說得對,立即抱著小雨和丁開放衝到了他車前。

不等我說話,丁開放打開了車門,我抱著小雨鑽進了車裏。

小雨的傷口因為我抱著她,似乎又被撕扯的更大了,鮮血比剛才流的還多。

丁開放上了車,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說:“你怎麽搞的,趕快幫小雨止血啊!”

我應了一聲,卻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小雨的傷口在胸口,女人的胸口怎麽可以讓男人隨便碰。

丁開放一邊開車一邊責問我:“小楠,你怎麽還在發愣!是命重要還是那些繁文縟節重要?你一直不是很開明嗎?現在怎麽突然這麽迂腐了?”

如果是別人,我還真不會在乎這些,正因為她是小雨我才會這麽畏首畏尾。

不過現在救人要緊,我撩起小雨的外衣,將手伸進了小雨的胸口,按在了傷口上。

不一會兒,丁開放將車開到了縣醫院。

我抱著小雨衝進了急救室。

醫生看到小雨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立即開始縫合傷口準備輸血。

可是經過化驗,小雨的血型屬於非常稀有的熊貓血,縣城裏麵的血庫根本沒有這種血,隻有市裏麵的血庫才有。

但是小雨此刻已經失去了近一千毫升的鮮血,如果不及時輸血,她危在旦夕。

聽到醫生這樣說我立即急了,請大夫幫我化驗血型。

丁開放也挽起袖子讓醫生化驗他的血型。

奇跡誕生了,我的血型居然也是熊貓

血。

當護士宣布這個結果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小雨有救了。

可惜的是,丁開放的血型不是熊貓血。

大夫說我的血雖然是熊貓血,但是最多隻能抽取六百毫升,再多就不能抽取了,而且一次性抽取六百毫升已經威脅到了我的健康。

六百毫升的鮮血,隻能解燃眉之急,因為小雨緊接著還要做手術。

丁開放想到了一個辦法,讓所有的兄弟都來醫院驗血,如果有熊貓血就為小雨獻血。

與此同時,我派人開車去市裏麵的血庫取血。

兄弟們接到通知後,紛紛來到了縣醫院。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四點了,但是整個縣醫院卻熱鬧非凡,我的小弟們幾乎將整個縣醫院的走廊都占滿了,特別是化驗室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兩個哈欠連天的小護士一邊抽血一邊議論:

“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來了這麽多人驗血?而且還是大半夜!”

“難道你不知道嗎?一個叫張楠的女朋友受傷了,因為她是熊貓血,張楠便號召他的小弟們來捐血!”

“什麽?為了一個女朋友就這麽興師動眾,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什麽叫小題大做?女孩都要翹辮子了!”緊接著,這個女護士話鋒一轉,“如果我有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你看到沒有,這些人都是心甘情願來獻血的,而且爭著搶著驗血,可見這個叫張楠的家夥非常有魅力!”

兩個護士的聊天聲正好被我聽到了,我搖了搖頭捂著胳膊從抽血室走了出來。

剛才抽血的護士抽了我六百毫升的血,我覺得全身上下似乎都被吸幹了,特別想喝口水。

與此同時,我覺得頭有些暈,走起路來有些發抖。

特別是猛地轉頭或者是抬頭的時候,眼前立即陷入一片黑暗,雖然緊接著眼前會慢慢恢複明亮,但是一顆顆小星星依舊會在眼前晃動。

“楠哥!楠哥……”

小弟們見了我全部恭敬無比地問好。

我對他們點了點頭,感謝無比地說:“謝謝兄弟們!”

“楠哥,不用謝!我們這是自願的!”

“楠哥,不用客氣!為了你我們豁出命都可以,更何況是獻一點血!”

“……”

小弟們紛紛表示不用謝,他們這麽做是心甘情願的,但是我真的非常感謝他們。

兩個護士聽說我就是張楠後,立即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他就是張楠?”其中一個女護士壓低聲音問。

“應該是吧!你沒有聽見嗎?他們都叫他楠哥!你有沒有發現,張楠挺帥的!”另一個護士

先是回答了同事的問話,然後有些花癡地說。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兩個護士,她們都是剛從衛生學校畢業的學生,正處於青春躁動期,比較注重一個人的外表。

我轉過身朝走廊外麵走去。

來到病房等了不到三分鍾,值班的護士來了,先給小雨輸血,然後拿出一個夾子,問我和小雨是什麽關係。

我之前遇到過類似的事情,這是讓我簽手術風險確認書。

我說:“我是她老公!”

簽手術風險確認書必須是合法夫妻或者是直係親屬,如果沒有人簽字,大夫是不敢做手術的,這涉及到一個責任問題。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對護士撒了謊。

聽說我是小雨的老公,護士將筆塞進我手裏讓我在上麵簽字。

我拿起筆接過夾子剛準備簽字,小雨在這時蘇醒了,她伸出手一把放在了我的腿上,眼神激動地看著我。

我知道,小雨有這麽強烈的反應,是因為她聽到我說我是她老公。

我拍了拍小雨的手:“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小雨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張開嘴想說話,但是聲音卻十分細小,根本聽不到在說什麽。

護士立即阻止:“周雨涵,你不能說話,你現在非常虛弱。”

緊接著,護士瞪了我一眼:“這位家屬,你不要和病人說話了!”

我趕快點了點頭,接連說好。

其實我也怕小雨有個三長兩短。

簽完字,護士將小雨用病床推走了。

小雨躺在**看著我揚起了嘴角,隻是小雨的嘴唇蒼白無比,即便是笑了,也顯得十分無力,就像快要凋零的花朵一樣。

以前的小雨笑起來特別好看,她嬌豔的紅唇就像牡丹花一樣。

我在心中歎了口氣,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小雨不要有事。

一個多小時後,小雨沒有從手術室中被推出來。

而且驗血處傳來的消息也都是壞消息。

驗血處驗了近三百多人的血,但是沒有一個人的血型與小雨匹配。

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小雨還是沒有從手術室中被推出來。

驗血處也沒有驗到與小雨匹配的血型。

就在這時,大夫打開了手術室的大門。

我立即衝到大夫麵前,焦急地問:“大夫,周雨涵怎麽樣了?她脫離危險了嗎?”

大夫脫下口罩,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還沒有!”

緊接著,大夫轉過頭對不遠處的護士台大吼起來:“有沒有驗到合適的血型?”

護士搖了搖頭:“沒有!”

大夫聽到護士的聲音,不由將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