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陳之盾動手了,我立即皺起了眉頭。難道陳之盾已經準備妥當了?

不過這樣也好,我不用再擔心這件事情了。

前幾天我天天在想陳之盾的事情,甚至於做夢都在想,如果這樣下去,遲早神經衰弱。

我對呆瓜說:“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按部就班的去做就行了!”

呆瓜點了點頭說:“好的!”

掛了呆瓜的電話,我又給林軒打去了電話。

林軒不知道在幹什麽,接電話的時候氣喘籲籲,而且聲音中還帶著既激動又疲憊的情緒:“楠哥,什麽事情?”

我想了想,覺得林軒肯定在做造人運動。

不過玉蘭馬上就要生了,林軒不可能和玉蘭做,肯定是和別的女人。

我之前還以為林軒不像蒙凱豐,蒙凱豐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都快,這一周還和這個美女親親熱熱,下一周又換了一款,我們都戲稱他為每周一“哥”。

我說:“你別做伸展運動了,現在趕快帶人把陳之盾潛伏進望縣的人全部拿下!”

林軒既驚訝又興奮地說:“楠哥,陳之盾動手了?”

林軒和蒙凱豐一樣,總喜歡打架,聽說有架可打,比他娶媳婦都高興。

我點了點頭:“快點去!別耽誤了事情。否則的話,我把你偷腥的事情告訴玉蘭!”

“別啊!楠哥!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林軒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穿衣服。

我從電話裏麵能聽到林軒穿衣服的聲音。

“軒哥,我還要,你離開了人家,人家身體裏麵突然好空虛啊!人家好想讓你再把人家填滿!”電話裏麵傳來一個女人嗲聲嗲氣的聲音。

“滾粗,你剛才沒有聽到嗎?是楠哥!”林軒臭罵了一聲。

也許是女人聽到林軒提起了我的名字,立即不說話了。

我無語地搖了搖頭,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我又給蒙凱豐打去了電話。

不一會兒,蒙凱豐接起了手機:“楠哥!有事嗎?”

“瘋子,你一會兒輔助林軒把陳之盾潛進望縣的人全部給我控製起來,然後火速趕往市裏麵和呆瓜他們聯係。”

望縣這邊如果將陳之盾的人搞定後,留下蒙凱豐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了,最好還是讓他去市裏麵幫呆瓜他們。

有他們四個人在市裏麵,我相信陳之盾暫時翻不起什麽浪。

我和林軒留在望縣,以防陳之盾來偷襲我的大本營。

“我去!終於可以動手了!我這幾天都憋壞了。”蒙凱豐興奮地說。

我又叮囑了蒙凱豐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蒙凱豐這個人衝鋒陷陣是一把好手

,玩陰謀耍詭計連呆瓜都不如。

安排完這一切,我來到張河瀾的門口。

不等我敲門,張河瀾就打開了房門:“進來吧!”

我心中驚訝無比:“張師傅,你怎麽知道我走到了門口?”

張河瀾關上門,沒好氣地說:“你在走廊裏麵打電話,誰聽不到啊?難道我是聾子嗎?”

“來!坐這裏!”張河瀾指了指他的真皮沙發。

我一屁股坐在上麵,覺得這沙發的海綿相當不錯,應該是德國進口的卡壓迪海綿。

隻有這種海綿才有坐在上麵既舒適又不變形的效果。

看來當初蓉姐給張河瀾重新裝修的時候非常認真。

蓉姐是個聰明人,肯定能猜到我和張河瀾關係匪淺,否則我不會拿出好幾百萬投資一個跆拳道館。

張河瀾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麵前說:“聽說你遇到麻煩了?”

我非常自信地擺了擺手:“能解決的麻煩不叫麻煩,最多是曆練!”

聽到我的話,張河瀾不由“哎呦”了一聲,瞟了我一眼說:“想不到你小子現在這麽膨脹了。記住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不能自滿!自滿就是你自取滅亡的開始!”

我剛準備說知道了,謝謝師傅教誨,張河瀾卻一屁股坐在我對麵,攤開右手懶洋洋地說:“又快半年沒有交學費了,這次一起交了吧!”

我被張河瀾弄的哭笑不得。

現在跆拳道館雖然不至於日進鬥金,但是至少也可以自給自足,再加上有蓉姐那邊的專項撥款,張河瀾不至於和我要學費吧!

半年的學費加起來也就五千四百元,對於現在的張河瀾來說,這點錢應該隻是小錢錢。

張河瀾之前是真的沒有多少錢,雖然每個月有七八千的收入,但是一半以上都交了房租。

“張哥,不至於吧!才五千多塊錢啊!”

“我知道!不過這是規矩!你明白嗎?”張河瀾一邊說著,一邊抖了抖手。

我無語至極,拿出錢包掏出一張黑色的信用卡交給張河瀾:“張哥,這是我辦的萬夫長黑金信用卡,可以透支一百五十多萬,你拿著吧!”

張河瀾一把將卡推開,站起來說:“我要的是學費,不是養老金。”

緊接著,張河瀾轉過身走到冰箱前麵,伸手按在冰箱門上的按鈕上:“咱們好長時間不見了,陪我喝一口吧!”

“嘀”的一聲,冰箱門上緩緩地推出一個方形的小箱子。

箱子裏麵裝著四瓶冰鎮老白幹。

看到老白幹我忍不住笑起來,這種冰箱人們一般放的都是洋酒和紅酒,最次的也是皇家禮炮。

但是張河瀾卻在裏麵

放老白幹,給人一種在高級會所裏麵放農家小板凳的感覺。

張河瀾從裏麵拿出一瓶老白幹放在茶幾上,然後按下按鈕,箱子自動縮進冰箱裏。

張河瀾打開冰箱門,從裏麵拿出四盤小菜,有花生米,有炸大豆,還有一盤鹹菜和一盤黃花魚。

看到這四個菜,我不由想起了從前的日子。

之前張河瀾喝酒,也喜歡這四種菜。特別是花生米,那絕對是必備的。

過了這麽久,日子是越來越好,想不到張河瀾還是老一套。

看來張河瀾是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

我們兄弟現在喝酒都喝洋酒和紅酒,一般都是人頭馬或者是拉菲。

張河瀾熟練地擰開酒瓶,給我倒了一小杯說:“是不是看著有點奇怪?”

我點了點頭。

何止是奇怪,在這麽豪華的客廳裏麵喝二鍋頭吃花生米怎麽可能不奇怪。

在這樣的場合,應該一邊品著紅酒,一邊吃著牛排。

“好多人來我這裏,我都這麽招待,他們剛開始以為我是個摳門,後來他們才知道,我不是摳門,是個人愛好!這輩子都別想改了!”張河瀾抿了一小口,回味無窮地砸吧了一下嘴。

然後直接用手捏起一顆花生米扔進了嘴裏。

隨著“哢嚓”一聲,花生米被咬碎了,張河瀾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我也喝了一小口。

這酒放在冷藏中,剛入口的時候,一陣冰爽,但是咽進肚子裏後,辛辣的味道順著我的食道傳遍全身,立即感覺到肚子裏麵一陣火辣辣的。

“前一段時間我托我戰友打聽過,陳之盾這個人背景很大,在省城中勢力極大,而且這個人非常狡猾陰險,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張河瀾話鋒一轉,突然將話題轉到了陳之盾的身上。

“謝謝你,張師傅!”我感激地說。

張河瀾擺了擺手說:“這算什麽事情,不用謝!”

張河瀾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是林軒的。

我估計林軒肯定把事情辦完了:“喂?林軒,事情辦完了?”

“楠哥,辦完了!”林軒對我說。

“那好!你們休息去吧!順便讓蒙凱豐去市裏麵吧!”我叮囑林軒。

林軒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張河瀾捏起一顆花生米說:“你準備把蒙凱豐調去市裏麵對付陳之盾?”

我點了點頭。

張河瀾搖了搖頭:“我估計,你們這次的主戰場不是市裏麵,而是望縣!我甚至懷疑,陳之盾將這麽多人暴露在你的眼皮下,就是為了讓你抓,然後麻痹你,最後給你來一個釜底抽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