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上車吧!”司機師傅高興地說,眉毛都挑了起來。

像他這種麵包車是很難拉到人的,人們一般都覺得不舒服,甚至覺得坐在裏麵沒有麵子。

好不容易拉上了我們,司機師傅自然十分高興。

我估計司機師傅每天毛利潤能掙兩百塊錢就不錯了。

林軒等人聽說我們要去漢代國際會所,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麽又要回去。

現在不是給他們解釋的時候,我拍了拍林軒的肩膀,掃了一眼林軒等人,然後拉開車門鑽進了車裏。

林軒等人明白我的意思,也跟著魚貫而入,鑽進了車裏。

上車後,司機師傅撓了撓頭,笑嗬嗬地說:“幾位兄弟,漢代國際會所離這裏有點遠,所以這個價格稍微要貴一點!”

我不動聲色地問:“多錢?”

司機師傅想了想說:“七十吧!”

司機師傅看到我們麵無表情,趕快給我們分析並解釋起來:“各位兄弟,你們從這裏打車去,至少也需要四十多,而且你們人多,隻能坐兩個車,所以加起來至少需要八十甚至是九十。”

停頓了一下,司機師傅摸了摸下巴說:“所以……所以……我和你們要七十塊錢一點都不貴!”

司機師傅充分展現了奸商的一麵,我們沒上車的時候沒有和我們談價格,等我們上了車後才和我們談價格,充分利用了我們年輕人怕麻煩,不願意和人談價的弱點。

難怪人們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剛才還覺得司機師傅用麵包車拉人比較辛苦,誰能想到上車後,他就開始宰我們了。

其實就這種麵包車,給他五十塊錢他都高興的能跳起來。

不過和一個小商小販談價格,實在是有點掉價,更何況司機師傅這麽奸詐也是被逼出來的。

他如果不這麽做,他掙得那點錢都不夠養活自己,更何況還有老婆孩子。

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老實人永遠都掙不到錢,越是陰險狡詐才越能掙到錢。

哪一家大公司不克扣工資,哪一家大企業不拚命地壓低成本,甚至於打著合理避稅的幌子在偷稅漏稅。

我拿出一百交給司機師傅:“不用找了!這一百算是我們的車費。不過我事先聲明,我是看你這麽辛苦才多給你錢的。像你這種破車,拉我們六個人能給你五十就不錯了!”

我緊接著又說:“你剛才拿出租車和你的麵包車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出租車比你這舒服多了,我寧願多花十塊錢做出租車,也不願意坐你的麵包車。你明白嗎?”

我這麽做是告訴司機師傅,我不是傻瓜,想宰我是不可能的。

我之所以給他這麽多錢,是因為我看他比較辛苦。

聽了我的話,司機師傅感動不已,連聲說謝謝。

我擺了擺手,表示沒必要。

司機師傅也許是被我的行為感化了,開車的時候特別穩當。

二十多分鍾後,我們來到距離漢代國際會所兩百米外的一個小胡同口。

我立即讓司機師傅停車。

司機師傅詫異不已:“兄弟,你們不是要去漢代國際會所嗎?”

我開玩笑地說:“你覺得我們幾個在裏麵能消費得起嗎?我們讓你帶我們來,其實是因為這個地方好記!”

司機師傅恍然大悟,表示明白了。

雖然出租車司機經常跑出租車,但是他們也不可能將一個城市的所有地方都記住,總有遺漏的。

這個時候,就需要找一個耳熟能詳的地方作為參照物。

我們下了車,鑽進了小胡同裏。

司機師傅則興高采烈地開車走了。

“楠哥,我們回這裏幹什麽?難道你準備再次暗殺陳之盾?”蒙凱豐憋了一路,此刻看到四周沒人,立即好奇地詢問。

我說:“陳之盾在全市灑下了大網,現在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就是這裏了!我們還是在這裏待著吧!”

“至於陳之盾,他現在肯定躺在醫院裏,怎麽可能在這裏!”

蒙凱豐撓了撓頭,“哦”了一聲。

我對林軒他們說:“你們去找一找,附近有沒有藏身之地!”

林軒等人點了點頭,轉過身裝備離開。

蒙凱豐也準備去尋找。

我一把拉住了蒙凱豐:“你幹什麽去?”

蒙凱豐疑惑不已地說:“楠哥,你不是讓我去找合適的藏身之地嗎?”

我搖了搖頭:“你不用去了!你留在這裏!”

蒙凱豐太魯莽,讓他出去找,我怕會露出馬腳,被別人發現。

那樣的話,我的麻煩就大了。

十幾分鍾後,林軒他們回來了,發現了一個暖氣洞,說暖氣洞裏麵非常寬敞,足以容下我們這麽多人。

我想了想,覺得也隻能這樣了。

進了暖氣洞,裏麵十分潮濕,立即感覺到有些不舒服。而且很多地方都直不起腰,隻能蹲著或者坐著。

不過躲在這裏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

“嘀嘀!嘀嘀!”

我的手機響起了消息聲。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風中的女孩發來了微信:“你們現在在哪裏?沒有被陳之盾抓住吧?”

我早就猜到風中的女孩會知道我來省城,但是沒有想到她的消息這麽靈通,這麽快就知道我們遇到了麻煩。

我們離開漢代國際會所還不到一個小時。

我給風中的女孩回了一條消息:“沒有!我們很好!”

“楠哥,我從外麵拿進來幾塊磚頭,你過來坐吧!”林軒在洞裏麵招了招手。

我點了點頭,走進了洞裏麵。

過了好長時間,風中的女孩都沒有給我發來消息,我心中十分疑惑,風中的女孩怎麽又不說話了?

以前風中的女孩不說話,是因為和我聊的事情已經說完了。

這一次她還沒有給我透露任何消息,她不可能就這麽不說話了。

擺弄了好長時間手機我才發現,原來是因為手機沒有信號了。

我們鑽進了暖氣洞,暖氣洞屏蔽了手機信號,所以我就收不到風中女孩的信息了。

我站起來走到洞口,手機的信號指示又從無信號變成了滿信號。

與此同時,一條條信心就像狂風暴雨似得傳送到我的手機上。

“陳之盾現在在省第二醫院,他已經封鎖了省城所有的出口,你們千萬不要離開省城,否則極有可能在出省城的時候被抓住。”

“你們等我消息,我派人去接你們!”

“咦?你怎麽不說話了?”

“是不是出事了?”

“說話呀!說話呀!”

緊接著,是風中的女孩發來的一個通話請求。

看來風中的女孩挺關心我的,否則不可能這麽著急。

我趕快發了一條信息:“剛才我們在一個沒有信號的地方!你放心吧!我們沒事!”

看到我回複了信息,風中的女孩給我發來一個鬆了口氣的動態圖。

緊接著,風中的女孩又給我發來一條消息:“好了,不聊了,今天晚上,我的人會去和你聯係!”

我猜測風中女孩派來的人肯定不簡單。

不知不覺中一天過去了,風中的女孩給了我一個手機號碼,讓我聯係這個人,並且還告訴了我暗號。

風中的女孩還真是小心,居然還讓我們對暗號。

我拿起電話給這個人打去了電話,電話響了不到三聲,對方就接起了電話:“喂?請問你找哪位?”

我根據之前的暗語說:“胡大夫嗎?我兒子的癲癇病又犯了,你能不能來我家幫我看看?”

“你還是來醫院掛號吧!我現在就在醫院!”

“不行啊!我兒子犯病特別厲害!我去不了啊!”

“他奶奶的!真是煩人!好吧!我去吧!你告訴我地方!”

我將我所在的位置告訴了對方。

掛了電話,我覺得我們的對話太古怪了,不過這樣無中生有的對話,的確很容易鑒別對方的真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