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收起攝像機,壓低聲音對我說:“我們再等一等!他們一會兒肯定會走!”

我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等了。

不一會兒,“隆隆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和羅斯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羅斯拿出剛才的微型攝像機準備查看外麵的情況。

可是就在這時,下水井蓋的兩個通氣孔突然被東西遮住了,緊接著井蓋上麵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下水井蓋被東西遮住了,下水井裏麵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羅斯立即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我張開嘴剛準備說話,羅斯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給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我剛才即便說話,也肯定會將聲音壓得極低,否則極有可能驚動上麵放東西的人。

“咚咚咚!”井蓋上麵接連發出十幾聲巨響。

肯定是這裏的人將東西堆在了井蓋上麵。

我真想大聲高喊,讓他們將東西移到其他地方,可是史密斯的人現在還在走廊上,我怕驚動了他們。

等了一會兒,井蓋上麵恢複了平靜,放東西的人似乎已經走了。

不過我們不敢怠慢,依舊安靜地站在裏麵一動不動,更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驚動了史密斯的人。

十幾分鍾後,我覺得差不多了,壓低聲音說:“他們肯定走了!”

羅斯鬆開了繃緊的神經,鬆了口氣說:“應該吧!來!我們試著將這些東西移開!”

我苦笑起來,剛才那些人將東西搬到井蓋上麵,一聽就知道是特別重的東西,我們肯定搬不動,更何況我們還沒有一個合適的著力點。

不過凡事都應該試一試。

我站在鐵架上,用雙手拖住井蓋,用力地向上麵頂去。

井蓋就像有千斤重一樣,別說頂開,就是想挪動一下那也是癡心妄想。

看來我們被堵在下麵出不去了。

“怎麽樣?頂不開嗎?”羅斯問我。

我點了點頭:“壓在井蓋上的東西太重,根本頂不開!”

羅斯想了想,她也爬到鐵架上:“來,咱們兩個人一起合力,看看能不能頂開井蓋!”

我剛才試過了,根本頂不開,但是羅斯想試一試,我也不能拒絕。

我和羅斯同時用雙手拖住井蓋,當我喊到三的時候,我們同時用力向上頂去。

與我預想的一樣,井蓋重若千鈞,紋絲不動。

我說:“別費力氣了!咱們還是等

一等吧!你打開了GPS定位係統,你的人一會兒就能找到咱們!”

聽到我這樣說,羅斯忍不住苦笑起來:“我的信號被屏蔽了!根本就無法釋放出信號!”

聽到羅斯的話我愣住了,隨即又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問:“什麽?信號被屏蔽了?這怎麽可能?”

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我的手機,我的手機也沒有信號了。

真是該死,居然沒有信號,這可怎麽辦?

羅斯無奈地說:“如果有信號,我也不會讓你試著往開頂井蓋了!”

難怪剛才羅斯讓我頂井蓋,原來是因為我們的手機都沒有信號了。

我這時才想明白,我們現在是在下水通道中,不是在地麵上,我們怎麽可能接收到信號。

我歎了口氣說:“這下麻煩了,我們極有可能會被困在這裏一段時間,除非有人將這些東西搬走。”

羅斯說:“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堵住下水井蓋的通風口,如果時間長了,這裏麵的空氣會被我們呼吸幹淨。到時候我們沒有被餓死渴死,先會因為缺氧而窒息掉。”

羅斯這麽一說提醒了我,我們現在還真是處在絕境中的絕境了。

但是我們肯定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

“對了,這不是備用的下水道嗎?它和旁邊的下水道還有一根管道連著!隻要我們將管道另一端的封口捅破,不又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嗎?”我給羅斯出主意。

同時我跳下鐵架,向連接管道裏麵望去。

“別看了!我剛才已經看了,我們這裏與另一個下水道之間相距至少兩米,而且封口在另一邊,我們手裏麵也沒有工具,根本捅不開封口!”羅斯歎了口氣,無奈地說。

與羅斯說的一樣,連接管道特別長。

我試了一下,我將胳膊伸進去,居然隻達到連接管道的三分之一。這樣看來,連接管道即便沒有兩米,至少也有一米七八,我們不可能捅開另一邊的封口。

現在我們唯一能期盼的,就是將東西搬到這裏的人,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東西搬走。

否則我們極有可能會被困死在裏麵。

就在這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將東西放在井蓋上麵的人,不會是史密斯的人吧!

不過緊接著我又否定了,史密斯不會這麽輕易殺了我的,他最想做的就是抓住我,然後將林軒他們引出來,最後將我們兄弟六人一網打盡。

如果史密斯隻是殺了我,林軒他們一旦得知我遇害的消息,肯定會瘋狂地報複史密斯。

羅斯搖了搖頭,從鐵架上跳下來,唉聲歎氣地說:“唉!想不到我們居然會被困在這裏!”

我也沒有想到。

我之前雖然知道美國的下水道裏麵十分寬敞,能開進去一輛大型工程車,但是誰能想到他們的下水道居然還有備用的。

“看來以後進下水道的時候,要仔細的看一看了!”羅斯鬱悶無比地說。

我也苦笑起來。

我張開嘴想安慰安慰羅斯,但是話剛到嘴邊又咽進了肚子裏。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我和羅斯待在下水道裏麵簡直度日如年。

明明覺得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後,甚至是兩個小時候,可是打開手機一看,時間隻不過過了十幾分鍾,最多二十分鍾。

再加上下水道裏麵十分陰冷,剛開始我們還不覺得,但是慢慢地就感覺到了。

那種陰冷不是冷風吹臉的陰冷,而是寒氣直接鑽進骨頭的陰冷,令人難以招架。

不到兩個小時,我和羅斯就冷的有點受不了了。

羅斯苦笑起來:“我剛才還覺得自己有可能因為缺氧而窒息,現在我覺得咱們極有可能因為體溫下降太快而死掉。”

因為體溫下降太快而死的人極少,這一般發生在海洋中。

那些遇到海難,而隻能將身體泡在海水裏麵的人,極有可能因為呆住水中的時間太長而導致體溫下降。

一旦人的體溫低於二十八度,這個人極有可能會喪失意識陷入昏迷。

我打了幾拳,促進新陳代謝,用來抵禦寒冷。

羅斯搖了搖頭說:“張楠,你這樣做死的更快。一會兒你就會因為活動量太大,消耗掉特別多的能量和水。”

我想了想還真是這樣。

可是不活動活動,這裏麵實在太陰冷了,那陰冷的寒氣深入骨髓。

我歎了口氣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們怎麽辦?”

羅斯眼中閃過兩道精光,有些靦腆地說:“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既可以幫助我們抵禦這裏的寒氣,又能避免我們損失太多的熱量。”

聽到羅斯這樣說,我當然願意。

我激動地問:“是什麽辦法?”

羅斯低下頭,絞著雙手說:“其實也不是什麽非常厲害的辦法,就是我們兩個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我愣住了,詫異無比地看著羅斯。

說實話,這個辦法真的是一個好辦法,既可以抵禦這裏的寒氣,又能避免我們損失太多的熱量。

唯一的缺點就是,我怕我會忍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