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柳若雨居然也怕了

那時候的心跳要比現在更為劇烈啊!穆單的目光閃爍了幾次,慌忙轉過頭來,攥緊拳頭一言不發地走了。

那是?衛敏捕捉到他眼中的一絲不自然,但是不敢肯定,輕聲問柳若雨最近有沒有跟穆單有過別樣的接觸,譬如身體接觸什麽的。

身體接觸?柳若雨猛地想起昨晚的距離過近的久久對望,臉刷的一下紅了。

衛敏是何等人士,盡管柳若雨的膚色有點黑,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不對頭了:“小雨,你真的跟他有親密接觸?換言之,你真的喜歡他,所以才會搬到他的宿舍去的?”

“敏姐,你在說什麽啊,我是剛補充完能量,血色浮上來,所以臉才會紅的。我啊,跟他根本就是貓和狗,水火不相容。我跟你說,這個人真的是討厭至極,連我們學校的校醫都看他不順眼,稱呼他為大木頭。”

“是麽?”衛敏曆來知道她好麵子,當下也不爭執,暗暗評價穆單這個冷傲的富家公子:看來他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起碼會親自送小雨過來,而不是簡單地打120。

忽的,衛敏的臉色變得十分鐵青,“方阜,你給我進來!”

聽到這句命令的喝斥,方阜知道偷偷探出來的頭被她發現了,隻好悻悻地進來:“小雨,你醒啦。”

“這很明顯好不好!”衛敏一想起前天的事就一肚子的火,一向正經的方阜居然會跟狐朋狗友出去喝酒,還跟一個女的摟在一起。雖然他醒後一個勁地道歉,可她還是忍不下這口惡氣——明明就要結婚了,還出去瞎搞。這如何能夠讓她安心嫁到方家?

方阜也不辯解,一臉賤賤地賠笑道:“小敏,我知道錯了,這次能不能算是將功補過?小雨差點就被那小子發現了,你看這病曆,是我冒著被開除的風險偽造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就原諒我吧。小雨,快幫我求求情啊。”

柳若雨也知道方阜絕對是個正人君子,點頭為他求情。

其實衛敏早就打聽到他摟住陪酒女時一直喊自己的名字,可就是氣不過他把一個下賤的人叫成自己,明明自己身份尊貴,卻被他活生生拉低了,害得自己被朋友笑話。

方阜一直在觀察她的臉色,發現毫無改變,不禁露出哭臉:“小敏,求你了,我已經跟他們絕交,以後都不來往了,你看在我這麽大的決心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衛敏哼了一聲,眉梢微微舒展,一把奪過病曆,看到上麵果然寫的是“柳若宇,男,17歲”,問:“那小子有沒有發現小雨的女兒身?”

“這——,我不知道怎麽說。”方阜瞄了瞄衛敏的胸,揚起眉頭,斜了幾下眼珠子暗送訊息。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衛敏不由得笑了。

覺察到方阜的眼神,柳若雨早已滿頭黑線,“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平胸嘛,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樣動起來也沒有阻礙,一身輕鬆啊。敏姐,這種爽快感你是體驗不到的。”

衛敏驕傲地挺了挺胸,俯視著她,說:“哦?那你體驗了我這種爽快感?”

方阜盯著她那兩團碩大的肉球,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哼!”柳若雨有些小惱怒,瞥到方阜的豬哥樣,趕緊將禍水東引:“姐夫,你要小心這母老虎啊。”

“哇,小雨你這不是害我嘛!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嗚嗚……小敏,你要相信我的真心,那可是比99K鑽石還純的。”

“少貧嘴。”

“對了,姐夫,他說了是怎麽送我過來的嗎?”柳若雨這時候的頭腦要清醒了很多,忽然想到表姐根本就沒有說穆單是以何種方式將自己帶來的。

衛敏說:“你問他,我不太清楚。”

方阜忽然露出了十分猶豫的表情,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在衛敏的示意下下,終於幹著嗓子說:“他說是借了一輛腳踏車,然後那個……那個把你綁在身後載過來的。”

什麽!居然貼在他背後!柳若雨的嘴巴都合不起來了。

“我說小雨,你也太擔心了吧!你根本就不用擔心的呀。”衛敏慣例地望著她的胸,啊不,是上半身。慣例!慣例!慣例!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雖然確定穆單不會因此發現自己的身份,但柳若雨忽然變得不敢麵對他了。她決定今晚先不回去,在這裏呆一晚上平複平複心情。

不過該麵對的終究要仰著頭去麵對,一個晚上很快就沒了,她直到淩晨三點才睡著,早上又在六點多就自動醒來,然後靜靜地看了半個小時的天花。

“怎麽?平時咋咋呼呼的小霸王居然害怕了?”衛敏讓傭人熬了湯,開著車過來要送她回學校。

“誰?我會怕?開玩笑!倒是你,你們兩個也快結婚了,有什麽事趕緊了結,不要讓姑父姑媽擔心才是。”柳若雨有些結巴地支開話題。

二人從小玩到大,她什麽樣的個性衛敏會不知道?聽見她這顧左右而言他的舉動,衛敏不禁笑了:“你還挺會說的,放心吧,我這是對他略施懲戒,看他以後還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未到7點,車流量非常少,本來10分鍾的車程隻需3分鍾就走完了。

下車後,柳若雨猛地發覺自己的腿有些邁不動了,“媽的!想躲都躲不開!老爺子當真是深思熟慮,料事周到啊,怕是最終的目的他都確定可以達成了。”

“小雨,你在嘀嘀咕咕些什麽?”衛敏的臉上明顯掛著取笑的意思。

“沒什麽。”無奈,柳若雨隻能抬起灌了鉛的雙腿,麻木地踏在校園的硬石路麵上,略略掃視鬱鬱蔥蔥的校園,然後再回頭看一眼仍舊在笑的表姐,撇撇嘴,硬著頭皮步入校園深處。

校門外,衛敏意味深長地望了眼校園深處,踩下了油門……

教室內,此時人不是很多。

柳若雨才一坐下錢楚雲就一臉關懷地問她好些了沒有。

想起他大有可能是爸爸在外麵亂搞生出來的“野種”,柳若雨心中極度不舒服,但又不能換座位,就隻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