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月站在風雅軒的門前,看子謙決絕的關上那扇曾經是為了她而開啟的大門。她強忍著眼中的淚不讓它流出來。如果說,韓祈傲的無情隻是讓她傷心的話,那麽此刻子謙的變化,卻讓她覺得心都碎了。還以為沒有了韓祈傲至少還有陸子謙能夠關心她,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小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陸公子為什麽要趕我們走啊?”緗兒不解的看著菱月,問道。以前,陸公子每次見到小姐都會很高興,可這次,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還能為什麽?”菱月憤憤的瞪著那扇門,她知道子謙一定在門裏,便故意的大聲道:“因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騙子,前一秒還說什麽要給我幸福,下一秒就把人往外麵趕。”

“小姐。”看到菱月的淚滑了下來,緗兒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了,便趕緊的拿了手帕給菱月擦淚,安慰道:“小姐,別難過了,也許陸公子也有自己的難處啊?我們別在這裏站著了,走吧。”

菱月吸了吸鼻子,低頭看手上的玉佩。說實話,這個玉佩很漂亮,也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是比普通的玉要綠一些,上麵的花紋有些奇怪罷了。她真猜不透子謙為什麽看到這個玉佩的時候會有這麽過激的行為?或者,她抬起頭看那扇緊閉的房門,他不過是以這個玉佩為幌子罷了,他真正討厭的人是她馮菱月而已。

她有些賭氣的握緊那個玉佩,轉身,離去。

氣憤歸氣憤,走在路上的時候再想想,卻還是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子謙可是她來到這裏之後遇到的第一個朋友啊。還這麽關心他,愛護他。現在卻又無緣無故的這個樣子對她,讓她怎麽能夠不傷心?

緗兒在一旁不住的勸著,卻不料越勸越哭。在此刻的緗兒看來,自己的小姐仿佛是要將這些日子來所受到的委屈一次性的吐了痛快才過癮。

“沈凝?”充滿狐疑卻熟悉的一聲呼喚,製止住了菱月的哭泣。

她抽著鼻子看向聲音的主人,一身華貴的衣服襯著一張及其清秀的臉龐。隻不過,這張臉看上去太過好看,讓人總以為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司馬公子。”緗兒好像見了救星一般的上去拉住司馬田的衣袖,道:“你快來勸勸小姐吧,她一個勁的哭,奴婢都勸不住了。”

“幹嘛這麽哭啊?”司馬田不解的望著紅腫著兩隻眼睛的菱月,道:“是誰欺負你了?你來告訴本公子,本公子替你去出氣。”

菱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告訴你有什麽用?你又沒有武功,打又打不過人家,白白看著你去送死啊?”

司馬田嘻嘻一笑,上前幾步拉起菱月的手道:“本公司是打不過別人,不過罵他一頓為你解解氣也是好的嘛!”

“切,就知道貧嘴。”菱月縮回自己的手,又白了他一眼,但表情已經緩和了不少,至少已經不準備再哭了。

緗兒輕輕的舒了口氣,心道:還是司馬公子有辦法,,每次都能把小姐給哄住,要是皇子也能這樣哄哄小姐就好了。

“好了。”司馬田伸手將菱月臉頰上的淚珠給抹了去,道:“快點告訴本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惹得你這麽的傷心?”

“算了,我不想說。”菱月輕輕的歎了口氣,轉過身去背對了司馬田。想起這件事情來就傷心的要命,還怎麽說啊?

“不說出來,憋在心裏多難受啊?”司馬田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看你來的方向應該是從風雅軒那邊過來的呀,怎麽,不會是子謙欺負你吧?”

“就是陸公子啊。”緗兒旁邊嘴快的接道:“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陸公子竟然將我跟小姐都推出門來,還不讓我們再去呢。”

“陸子謙?”司馬田有些疑惑的低頭看一眼菱月,確認道:“是這樣嗎?”

菱月點點頭,將手中的那塊玉佩遞到司馬田的麵前,道:“子謙無意中看到了這塊玉佩,就不問青紅皂白的要趕我走。”

“咦,這塊玉佩怎麽這麽眼熟?”司馬田將那玉佩接了過來,湊到麵前看了又看,問:“你從哪裏弄的這麽一塊玉佩?”

“什麽從哪裏弄呢?”菱月瞪圓了眼睛,道:“還不是那塊玉石,昨天我不小心滴了幾滴血在上麵,結果第二天這塊玉石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有這麽奇怪的事情?”司馬田有些不信的眯起眼睛看著菱月。

“我會騙你嗎?”菱月不高興的瞪他一眼,道:“我還奇怪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還有子謙見到這塊玉佩的表情,好像天要塌下來的樣子一樣。不過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已啊,真是。”

“這塊玉石可不普通。”司馬田裝模做樣的拿著玉佩晃了晃,道:“你別忘了,可是它將我們帶到這裏來的。這說不定是塊神石,要在現代,指定能買個好價錢。”

“那你也能回去再說啊!”菱月一把將那玉佩躲了過來,氣呼呼的道:“光想著發財!如果不是你,我會來到這裏嗎?會被你們這些臭男人欺負嗎?”

“喂,說話要有良心啊。”司馬田趕緊的為自己撇清,道:“當初那玉石是你要求留下的,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那還不是你念得咒語的原因!”菱月氣的跺他一腳,道:“你們這些臭男人,說話總是這麽不負責任。說一套做一套,哼,我現在看到你都討厭。”

“幹嘛這麽狠?”司馬田疼的後退了好幾步,一臉委屈的道:“欺負你的人是陸子謙,又不是我司馬田,為什麽倒黴的總是我?”

“活該!”菱月瞪他一眼,轉身就走。

“喂。”司馬田在後麵喊她:“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陸子謙看到這個玉佩就生氣啊?”

“我怎麽知道,你去問他好了。”菱月頭了不回的道。

司馬田想想也對,目送著菱月的背影從眼前消失掉。知道她雖然還是在生氣,卻也不至於在這麽傷心了。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莫過於他司馬田了,嘻嘻。

轉身時,心裏還在惦記的那塊玉佩,因為他始終覺得那塊玉佩有些眼熟,可是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而且,菱月的血竟然會讓它發生那麽大的變化,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去問問陸子謙,既然菱月說子謙看到這個玉佩的時候有那麽大的反應,那他一定知道關於這個玉佩的很多事情。不管怎麽樣,他一定要去問問,至少,他要弄明白這塊玉佩對菱月有沒有危險。

下定決心後,司馬田便快步的往風雅軒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