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分房睡

多麽不可思議,當初張爍可是一丁點看不上肖勝男,現在確甘願做個居家好男人,要知道,張爍的人生信條向來是男子為上,‘花’天酒地。

“哎”張爍歎了口氣“我總算理解你對杜玫的感情了,那種舍不得放不下的心情隻有親身經曆了才能體會到”

韓傾了然的挑了挑眉“這麽說你現在對男男也是這種心情嘍”

“是唄,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和你還不太一樣,我是被揍的,草!死丫頭跆拳道黑帶九段!媽的,不聽她的就揍我,你看看……”張爍說著撩起衣服給他看。

“還不是你樂意受著,你要不願意,她怎敢呢”

“那倒是,哎,我現在算是琢磨出一個理,愛情這東西就是王八瞅綠豆,隻要對上眼,管她是人是鬼,一準愛的死去活來,所以……”張爍關了火,含義頗深的看著他“兄弟,要是扛不住了,吱聲,哥們拚了命也幫你把她追回來”

眼中有不明**湧上,韓傾偏開臉,吸了吸鼻子,使勁忍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忍了幾秒鍾用力抱住張爍,悶悶地說“不追了,累”

恍惚有水光在眼中閃動,張爍單手回抱住韓傾,另隻手攏進他的發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好,咱不追了,這念頭,誰離開誰不照樣活著,何況我兄弟長得這麽帥,還怕沒‘女’人愛”

韓傾重重的點頭“嗯,就是,我超帥超有錢的,有的是‘女’人喜歡,不稀罕她了”

客廳裏,兄弟們正鬼哭狼嚎的唱歌,見韓傾走過來,大強子把手裏的麥克扔給他“新郎官,給哥們嚎一曲”

韓傾反應極快的接住,笑了笑,麵向屏幕……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依著‘門’框,張爍目光深邃的望著韓傾。人生自古有情癡,剛剛那句安慰的話他說的是有多麽牽強。

愛情是把雙刃劍,傷人傷己,愛的深那一方向來受到的傷最大,韓傾挖心掏肺的付出一切,所有點滴他最清楚,沒想到,終究竹籃打水一場空。

拿起另個麥克,張爍陪著韓傾同唱這首歌,他要讓他知道,這世上,不光有愛情,還有一種兄弟情。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愛人可以善變,兄弟永遠不會拋棄他。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你……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毫無懸念,韓傾喝多了,搖搖晃晃回家,一頭栽在客服的‘床’上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來。

結婚七天,韓傾天天睡在客房,這人韓家父母對沈寧梅頗有微詞。

趁著韓傾沒在家,韓母數落兒媳“你就不能主動點兒?那是你丈夫,整日睡在客房像什麽話?”

沈寧梅心裏憋屈,這幾日別說想和韓傾說句話,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能怎麽辦?

韓坤瞥了眼沉著臉的弟妹,心下冷哼,想讓我弟弟從新看上你,不耍點手段怎麽能成“你就是沒用!我就不信你脫光了站在他麵前韓傾能無動於衷,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無關愛情,隻關風月就能上的了‘床’”韓坤說著狠瞪了一眼沈寧梅“笨死了,連個男人都勾引不了,反正啊,我勸你盡快想辦法,韓家可就韓傾一個男孩,我爸等著抱孫子等的頭發都白了,你也三十多了,在磨蹭個幾年,想生也生不出來,回頭家裏bi急了,我弟弟一準讓外麵的‘女’人給他生,到時候可別說我們家欺負人把你掃地出‘門’”

韓坤不是危言聳聽,她說的是實話,就韓傾的風流秉xing,也就杜玫能降住他,換任何一個‘女’人都百搭,而她,想要在韓家立足,再生個兒子是最穩妥的。

韓坤的意思正是韓母的意思,抬起眼簾掃了兒媳一眼“聽明白了嗎?”

這個‘女’人也不是可心的兒媳,一個跳舞的,家境貧寒不說,當年為了錢連身體都可以出賣,這樣的‘女’人能進她家‘門’,一是因為有韓雨這個孫‘女’,二是相比杜玫,終究是未曾婚嫁。

婆婆輕蔑的眼神和冷冷的口氣讓沈寧梅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咬了咬‘唇’低聲道“媽媽,姐姐,我知道了,會盡快讓韓傾回房睡的”

望著沈寧梅上樓的身影消失,韓坤啐了一口“蠢貨!”

撲哧一聲樂了,韓母寵溺的拍了拍‘女’兒的手“你呀,說的也夠難聽了,怎麽著也得給她留點麵子”

韓坤不服氣“她有麵子可留嗎?您忘了當年那段視頻啦,嘖嘖,快趕上ji‘女’了,這會怎麽了?哦,嫁進韓家覺得身份高貴啦,做不了那種事了?我呸!”

“唉,也不能那麽說,到底是你弟弟對人太冷淡了,有些抹不開麵也是可以理解的”微笑著端起茶杯抿了口,韓母問“你弟弟最近忙什麽哪?還見杜玫嗎?”

韓坤嘟著嘴,翻了翻眼睛“好像沒見,整天和張爍他們喝酒,我看他是做不成情聖打算做酒仙了”

輕歎口氣,韓母點頭“給他點時間吧,日子久了會好些”

夜深,沈寧梅輕輕扣著書房的‘門’,敲了幾下沒動靜,便仗著膽子推開‘門’走進去。

“很晚了,要不要放水洗澡?”她問,低眉順眼。

韓傾無動於衷的盯著電腦,眉眼溫柔。

輕微挪動些腳步,沈寧梅站在韓傾身側,一目了然。

屏幕上是他和杜玫去上海時被人‘偷’拍的照片,回來後他讓肖勝男做了些處理,去除每張照片上的閑雜人,不但這樣,肖勝男還給每張片子配了句詩詞,這樣一來,照片更加唯美。

輕點鼠標,一張放大的照片出現,這張是他最喜歡的。背景是周莊的小橋流水,他和她站在橋頭,天空澄清,暖風習習,他雙手攬在她腰際輕輕‘吻’在她‘唇’邊。當時說什麽了的,讓杜玫微笑閉目,幸福的仰起頭等著他親‘吻’。

他記得呢,很‘肉’麻的一句話,他說,杜玫,我該拿你怎麽辦啊,我是那麽那麽的愛你。她回了句,回的什麽呢?也是深愛之類的吧。

彼時,她把天長地久掛在嘴邊,允諾這一世風雨同行,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場煙雨一場夢。

照片上肖勝男配了句話“深情即是死罪,又怎麽會怕挫骨揚灰”一語成讖,他愛的慘烈,至死方休。

作者題外話:親人們看完後說兩句吧說兩句吧、吧、吧、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