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敢腳踏兩隻船!

張爍的話讓韓傾瞬間愣怔住了,忽然間腦海裏‘混’‘亂’不清的思緒一點點明了。茫茫然沉下心,韓傾忍著驚悚愣裝冷靜,淡淡開口“說說看”

張爍霎時來勁兒了,擺好姿勢,清清嗓子整一心理醫生的模樣問“你和沈寧梅在一起的時候,她惹你生氣你哄不哄她”

“切!沈寧梅從不生氣!”韓傾不屑的回答。

張爍點頭“那倒是,她向來有氣自己吞”

韓傾煩了,擰眉“別廢話,接著說”

張爍繼續問“那這事要是換做沈寧梅發現走了,你打不打算哄她回來”

“嘖,要是沈寧梅發現,她一準幫我們關上‘門’說句打擾了走人,還生氣,氣屁啊”

“我說是萬一”

韓傾點上煙開始琢磨,琢磨半天,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慢條斯理的說“我覺得吧,沒有萬一,這事放沈寧梅身上就不帶鬧出什麽事……”

張爍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韓傾的榆木腦袋“別避重就輕,說了萬一,仔細想!”

韓傾結巴了,這個問題難度有點高“萬一……萬一的話,估計我也能去哄她回來”

“行了韓傾”張爍幹了杯子裏的酒,濃烈的酒‘精’刺‘激’的他吐了吐舌頭,轉頭認認真真的對韓傾說“其實從你生日那天我就知道,你愛杜玫要比沈寧梅多得多,或者可以這麽說,你從來沒愛過沈寧梅,你對她的隻是依戀,因為從小到大你太缺少愛了,家人的冷漠讓人倍感孤獨,而沈寧梅的出現恰好添補了你心中空缺的一塊,加上她比你大了兩歲,處處讓著你嗬護你,讓你更加不自覺的離不開她,所以啊……”張爍抖了抖煙灰,接著說“你和沈寧梅根本就不是愛情,是親情,是母愛,她像媽媽一樣容忍你所有的缺點,長此以往,你把它當成了愛情,其實”張爍聳聳肩“根本不是”

腦子有點‘亂’,像是這麽回事,可是,韓傾‘蒙’了“那杜玫呐,為什麽說我對她的是愛情”

張爍挑眉,篤定的回答“因為眼睛,你內心所有的想法都讓你的眼睛給出賣了,你自己是不知道或者你潛意識裏一直bi自己相信你這輩子隻愛沈寧梅一人而忽視對杜玫的真心,其實你不知道,你看杜玫的眼神很特別,有句詞怎麽說來著,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嚇著,對,就是這個心態”

韓傾徹底傻了,張爍的話想把錘子猛然敲醒了他,腦子裏演電影似的變化著杜玫和沈寧梅的樣子,越想越覺得可怕。怎麽會?當初和沈寧梅分開,自己有多痛心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可‘門’清,不是的,不是的,張爍胡說的!

跌跌撞撞站起來,韓傾扶著‘門’把手停住,轉回頭,目光深邃“你說的不對,你又不是我怎知我心裏的想法?”

張爍撇嘴,眼神清冷“是不是真的你好好琢磨琢磨吧,話不多說,自己掂量著吧,反正你愛誰跟我也沒關係,哥們隻是見不到你頹廢的樣兒”

韓傾不吭聲了,慢慢轉回身盯著實木‘門’,半響,沉悶的說“杜玫曾跟我說過,你對我的感情不一樣,不像兄弟情,她說,一,你可能是占有‘欲’太強所以看不慣我因為‘女’人而忽視你,二……你喜歡我,像她一樣喜歡我……張爍,我相信你是第一種人,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我一輩子的兄弟,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門’被重重的關上,叼著的煙猝然掉下,一閃一滅的亮光微弱的照著四周,咂咂嘴,張爍撲哧樂了,杜玫這娘們,‘精’啊!

韓傾一路疾馳回到家翻出保險櫃裏的相冊,裏麵都是沈寧梅的照片,一張張保存的很好,自從兩年前分開,他從未再看一眼,本以為會心痛會傷心,悲哀的發現,連點痛心的意思都沒有,反之,盯著‘床’頭杜玫的照片,心痛的絞在一起。掀開被子‘蒙’住頭,他強迫自己腦子裏想著沈寧梅,可惜,模糊的容貌怎麽看怎麽像杜玫。

這一夜,韓傾沒睡,呆呆的望著天棚,點點滴滴的事情串成鏈。是的,張爍分析的是對的,對沈寧梅,他的確是依戀的,她太像自己渴望擁有的親人那樣嗬護寵溺著他,而這些,在真正的親人哪裏是得不到的,所以,他把沈寧梅假象成自己的親人,依戀在她身邊。

想想那二年,他也經常惹沈寧梅生氣,但他從沒說過一句貼心哄人的話,不是不會,是壓根就沒想。因為他知道沈寧梅會無條件向他妥協,會低頭會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圍繞在他身邊,而這些,在杜玫身上卻不行。不是因為杜玫小他兩歲他要讓著她,而是內心深處他就想寵著她愛護她。就好比‘床’shang那點事,與沈寧梅,他一向是顧著自己享受,完事了抬屁股去衝洗,回來後‘床’褥已整潔幹淨。於杜玫,則會前戲後戲做足,極盡挑逗,就連gao‘潮’也會極力忍耐著直至兩人同時攀上高峰,事後更會溫存纏綿許久,讓杜玫的清‘欲’徹底散盡才抱著人一同去清洗。

想通了一切,韓傾豁然覺得說不出的輕鬆,本以為心已死永不複生,哪成想卻是剛剛破繭成蝶。

半月沒見,重新站在杜玫家樓下,竟然有些緊張!照了照後視鏡,下巴刮的幹淨利索,襯衫雪白,西裝筆‘挺’,左右看看,嘖,多俊的小夥!

自後備箱裏拎出準備好的禮盒,韓傾心‘潮’澎湃的上來樓。

“阿姨您好,我是杜玫的男朋友,才來拜訪您真是失禮……”韓傾邊說邊從杜媽媽詫異的眼神中擠進屋去。

裏屋的‘門’被猛的拉開,杜玫慌張的跑出來,見是韓傾,臉刷下慘白。

“杜玫,嘿嘿……”韓傾厚顏無恥的傻笑,心想再大的事她也不能當著父母不給他麵子,隻要把人拐下樓,他自有說詞。

臉上的笑漸漸散盡,韓傾怒火中燒的指著從杜玫屋裏出來的男人“他誰啊!咋從你屋出來!你們在幹什麽!”那是韓傾第一次見林東,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這是我家杜玫的男朋友啊,你誰啊……”

杜媽媽驚詫的看著屋子裏的倆男人,隨後目光落在‘女’兒身上“杜玫!你說說怎麽回事!”

自己老實本分的姑娘咋還‘弄’出個腳踏兩隻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