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我們還是好兄弟

“韓傾,杜玫”池衛衝二人打招呼,隨後扶著女人坐下。

韓傾冷臉,目不斜視,無視邊人的目光。

自從上次撞車杜玫就發現韓傾和池衛好像沒那麽親近了,此時見池衛訕訕的臉,頗覺不忍心。

夾了塊魚放到韓傾碟裏,小聲的“吃點東西”隨後對池衛旁邊的女人說“這魚做的不錯,你嚐嚐,多吃魚對胎兒好”

能看出來,那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隻是格有些木訥,自坐下後,便怯怯的看著一桌子人,很拘,很放不開。聽見杜玫對她說話,先是看了看池衛,得到默許的目光才小心的夾了些魚送進嘴裏。

“怎麽樣?是不是還行?”杜玫殷切的問,和藹可親。

女人點點頭,接著看向池衛。

“她叫杜玫,跟你提過的”池衛用很緩很慢很溫柔的語氣對那個女人說。

不知怎的,杜玫忽就感動起來,說不清為什麽,許是因為那個沒出世的孩子吧。

桌上的男人大都知道韓傾和池衛掰了的事,但具體因為什麽沒人清楚。這會兒見韓傾板著一張冰山臉,池衛落寞的低著頭,心裏都不是個滋味,要知道,韓傾和池衛還有張爍原來可是最鐵的哥們。

氣氛一時凝重起來。

張爍暗罵,草!這是給我過生嗎,整個一追悼會!

杜玫也覺尷尬,可她不是那種能調節氣氛的場麵人,隻能惴惴的扯了扯韓傾的衣袖,意思你笑笑吧,大家都看你臉色哪。

韓傾看了會兒杜玫期待的目光,搭在她椅背上的手一動,人便落入他懷裏,落了個吻在她唇上,轉頭笑容滿麵的高聲倡議“來,都舉杯,今兒人到得齊全,大家都是好兄弟,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有什麽恩怨幹了這杯酒算過去了”說完,看向池衛“倒滿”

池衛受寵若驚的倒滿酒舉到韓傾麵前“傾子……”

“幹了吧,過去事不用再提,以後還是好兄弟”

張爍的心呐,舒暢了。樂顛的跑到韓傾和池衛中間“就是就是,化幹戈為玉帛,我們是親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肖勝男,給我哥三照張相!”

肖勝男連眼皮都沒抬,根本不他!死人,敢退婚!等會非揍死你!

張爍傻兮兮的臉僵著,CAO你祖宗,敢不聽我的話!

“去去去,上一邊去,沒人跟你照相”韓傾推搡著壓著他的張爍,半個子就重的要死。

“嗚嗚嗚,小玫玫,你看你家韓傾,總欺負我”

張爍不知死活的趴到杜玫上,大腦袋在杜玫肩上這頓蹭。

“起開!”韓傾揪著張爍耳朵拎開他,笑罵道“往哪趴呐,跟熊瞎子似的,壓壞了你賠得起麽?”

張爍起大腰板,粗聲粗氣地說“老子有的是錢,壓壞了陪你兩!”

韓傾笑眯眯“都聽見了吧兄弟們,張爍有的是錢,大夥別客氣,撿貴的點,服務員……“

一屋子人哄笑著亂七八糟的點了一堆死貴死貴的酒菜,把張爍心疼得兩眼直翻白。

這群人裏除了杜玫和池衛帶來的女人不能喝酒,其他人個個都是酒神,幾瓶白酒很快見底,啤酒開始整箱整箱往屋裏抬。

杜玫看了看表,快九點了,湊到韓傾耳邊悄聲說“我得回家了”

韓傾聽了這話,臉上沒太大緒波動“嗯,我送你”

杜玫和大家說先走一步,眾人都明白,唯有肖勝男傻乎乎的挽留“這麽早就走啦,一會兒還去別地玩呢,杜玫姐,再玩一會吧”

“不了,我有事,你玩的開心點兒”

肖勝男還再央求,張爍實在忍不住了,拽著她按在座位上“你不是一般的傻,人倆有事辦你看不出啊”

肖勝男茫然“有啥事啊?不說今天不醉不歸嗎?”

杜玫好笑的拍拍她的肩“韓傾等會兒就回來,讓他陪你們喝”

走廊上,杜玫一前一後的走著,她知道韓傾嘴上雖然沒說什麽,但心裏一定不舒服。

歎了口氣,杜玫住腳步,回“韓傾,你有火就發出來吧,別憋著了”

一米的距離,韓傾麵無表的望著她“我沒火,我能有什麽火,我該知足的不是麽?”

杜玫白了他一眼,走上前,拉起他的手“你看你,這不是生氣是什麽,臉拉得那麽長,好了,過兩天我抽空回家陪你行了吧”

要不是在機場看見那麽一幕,韓傾不會這麽別扭。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別說是他,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沒法當沒事發生。又不是聖人,懷若穀,看淡世間萬事,他就一爺們,有正常思維的爺們。

反握住她的手拖進懷裏,韓傾張嘴咬上紅潤軟唇,幾下便攻城略地的掃一番。唇舌纏繞間,韓傾的手探進杜玫的衣服裏。

杜玫大驚,一把按住他的手“瘋了你!想在這兒!”

“去樓上,我有間休息室”韓親低低地說,QS旖旎。

這兩天冷落韓傾,杜玫這心裏也很不好受,咬著唇,輕點了下頭“那快點兒,我和林東說去超市買東西的,晚了他該起疑心了”

不提林東還好,一提火更大,韓傾抬碗看了看表,自嘲道“超市還有一個半小時關門,從這到你家開車需十五分鍾,杜玫,你對我還真有信心啊,我能硬那麽久嗎?”

杜玫知道這陣子得哄著韓傾,百依百順的對他才不會惹大少爺傷心“好了,別陽怪氣的,多陪你一會行了吧”

韓傾嘴角彎起,扯出了笑容,算你懂事。

轉抬頭,杜玫倏地又轉回,捂著臉跺腳“他們再看!”

肖勝男本想上廁所的,結果一出門看見兩人在走廊上親親,小丫頭興奮的跑回屋散布消息。都是看鬧的人,呼啦啦一屋子人都趴在門口看直播。

“回去!看看!”韓傾衝一眾探頭的人喝了聲,摟著羞答答的杜玫走進電梯。

後是此起彼伏的口哨聲。

頂樓的房間是韓傾長年包下的,他總來這裏吃飯,有時候喝多了不願回家就上來睡。

杜玫站在地中間,惡狠狠的瞪著大“說!帶沒帶別的女人上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