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們高興的時候,我就把要去鹽市讀書的事跟她們說了一遍,我媽聽說我剛回來就又要走,眼淚一下子又流了出來。我大姐和二姐在得知是我組織上安排的,也就沒說什麽。隻是我四姐不大高興,撅著個小嘴。我知道她不高興的原因是什麽,肯定以為我走後,她就沒魚吃了。

於是我來到本村的魚販子家,讓他在我家裏沒魚時,每天送點魚過去。走時留下了三千塊錢給他,告訴他盡管送,如果錢不夠,我回來時會補給他的。他欣然答應。

夜幕降臨後,我帶著酒菜去我自家的魚塘,在路上我就關照了一下含光劍,告訴它等下那個水鬼是我的朋友,讓它不要出來,別一個衝動把我的朋友給殺了。這貸在我的手心裏點了點頭。

剛到魚塘邊,紅年就呼的一下竄了出來,一把抱住我,那就一個高興。

我奇怪的問“紅年,我倆有這麽好麽,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他打開酒菜,和我一起坐了下來,舉起杯道“驚魂,這一杯酒我借花獻佛敬你。來,咱走一個!”我狐疑的跟他幹了杯。

紅年擦了擦嘴“啊,喝酒和聞酒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驚魂,知道我為什麽這麽開心麽?因為我要投胎了。”

我驚訝的道“是嗎?這麽快呀,那可真的要恭喜你了。”

他搖了搖手,“你聽我說,你曾經問我怎麽會淹死的,我那時沒敢說,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我之後會淹死,就是鬼頭小三吸我的陽氣才把我淹死的。”

“鬼頭小三?”我愣了一下。

“哎呀,你怎麽這麽忘記性啊,就是附身在你二姐夫身上的那個女鬼。她不是被你給破去了陰法嗎?後來她被黑白無常在鬼王那裏告了一狀,她的情夫鬼頭,也連帶的被罰了一次。”

“哦,是她呀,想起來了。”

紅年笑笑接著道“我趁機去找了鬼頭,他一開始還不我,最後我說和你是朋友,他立即答應讓我投胎。我一直在這裏等你回來,就是想跟你告聲別。”

紅年能這麽快投胎我當然為他高興,一人一鬼聊到了深夜,他跟著我去了一趟後河,幫我最後一次捉了魚。因為這是最後一次,在加上我大姐和二姐也在家裏,所以,這次捉的是特別的多。

整整捉了四蛇皮袋的魚,此時天還沒亮,怕撈上來時間長了魚會死掉,所以就沒有將魚運回家,隻是將蛇皮袋放在河裏,另一頭用繩子紮在樹上。第二天清晨我將蛇皮袋從水裏撈了上來,用板車推了回來。我姐和我媽已經都起床了,看到這麽多的魚,大家都開心的過來幫忙。

大姐和二姐家每人一袋的魚,我自家留了兩袋,我四姐和她的小花貓最是開心了,一人一貓忙上忙下。

我四姐看到小花貓在她腳邊急得咪咪直叫,她一邊忙碌著,一邊安慰道“小花乖乖,等姐把這些魚先放在水缸裏在弄給你吃。”

不一會兒,兩袋魚被她給放進了缸裏,然後她挑了一個最小的,大概有三斤重左右的鯉魚,對小花貓說“小花,你把這條魚銜到月季花那裏,姐去拿刀和木材,咱們來個火烤鯉魚。”

小花貓立即咬住了魚的尾巴,朝場地旁邊月季花那裏拖。但是它還太小,三斤重的魚真不是它能拖動的。

可是為了吃到魚,這小家夥真是拚了小命了。隻見它向後厥著屁股,兩隻前爪死死的撐住地,兩隻後爪一步一步的向後挪動。

那條魚不停的掙紮著,小花貓本來就拖不動它,被它這一掙紮,弄得渾身都是髒兮兮的。小貓很生氣,後果很無奈。隻見它放下魚,跑到我四姐跟著咪咪的撒起嬌來。

看著一身髒兮兮的小貓,我四姐笑的彎了腰。安慰它道,“小花乖乖,身上髒點沒關係,隻要有魚吃就可以了,所謂頭可斷,血可流,更不怕衣服髒和破。隻要有魚吃,什麽都能過。對不對?”

小花貓就在她旁邊咪咪的叫著。

經過她的一陣忙碌,魚已殺好,火也升了起來。我四姐便烤起了魚。不一會兒,魚已經烤熟了,一人一貓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魚來。

我四姐一邊吃一邊道“小花你不要跟姐搶,你一個小不點,吃這麽多幹嗎?喏,魚尾巴給你吃,這是姐特點留給你的。”

小花貓卻一點不跟她客氣,專搶刺少的地方吃。

看著這溫馨的畫麵,我真有些舍不得離開這溫暖的家。但所謂家雀迷戀三尺屋簷,雄鷹誌在萬裏藍天!悲歡離合人之常情。我狠狠心,將這些不舍放在了一邊。

洗了一個澡,帶上了換洗的衣服,在家人的叮囑下乘上了去鹽市的車。

下午三點鍾我到了夜來香貴族學校大門口,貴族高校不是其他學校所能比的。果真是豪華氣派。

門前站著兩個保安,裏麵還座著兩個保安。看到我打車過來,一個胖點的保安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色,雖然這種神情來得快去的也快,但還是被我暗暗的捕捉到了。

當然,我是不會將這種小事放在心裏的。我走我自己的跑,管別人怎麽去想怎麽去看。就好像你在走路時,有隻狗對你汪汪的亂叫,你不可能跟它一般見識,回頭對它也吼幾聲吧。隻要它不咬你,讓它叫好了。

看到我過來,那個胖保安很神氣的道“喂!小子,幹嗎?幹嗎?你幹嗎?這裏是學校,不是公園。不是阿貓阿狗就能隨便進去的。”

我笑笑道“當然不能隨便進去了,因為有你這隻狗在看門嘛!”

胖保安氣得用手指著我“尼瑪的,你罵誰是狗?”

我看了看他,淡淡的道“靠,還是一隻瘋狗!”

這時,另一個高個子保安走了過去,“小兄弟,有話好好說,不能罵人。”

我笑笑“我是從來不會罵人的,罵的都是畜生!”

胖保安或者是看到同伴來了,他們的人多了。或者是他平時就是個橫行霸道的家夥。竟然趁我說話之時,猛的跳起來,一腳就踢向了我。

我用手輕輕的一撩撥,這家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我笑著“不錯,屁股落地,**思漢式。”

他的同夥噗嗤一聲笑了。胖保安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怒吼一聲,一頭衝向了我。

我輕輕一讓,腳下一掃,撲通,這個家夥又一次摔倒在地。我笑道“這招也不錯,屁股向後,惡狗吃屎式!”

這小子兩次摔倒,又聽到他身邊的同夥,及坐在裏麵的兩個保安都放聲大笑,可把他給氣壞了。

從地上爬起來,刷的一下,從腿上撥出了一把匕首,怒罵道“媽的,你敢打我,也不看看大爺我是誰!敢到這裏撒野,弄壞你!”寒光一閃,匕首刺了下來。

他的同夥在旁邊大叫別打了。另兩個坐在裏麵的保安,此時也都跑了出來。我眼睛眯了一下,心想,小子,大家動動拳頭也就算了,你還動起了刀子,那可怪不得哥了。

我一個側身讓過匕首,上前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折,哢嚓一聲手腕折斷。這小子慘叫一聲,抱著手腕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起來。

此時,門裏的兩個保安已經跑了過來,看了看坐在地上鬼嚎的家夥,其中一個中年保安對我皺眉道“兄弟,下手有點過了吧,你可知道,你惹下大麻煩了。”還沒等我說話,他向我做了個“快跑……”的口型。

估計地上這家夥平時不得人心,所以受了傷同夥也不幫他,反而讓我跑掉。我笑笑,從包包裏掏出了大哥大,打給了校長漢金。他的電話號碼是事務所心主任給我的。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我笑著說自己到了大門口,但他們的學校太大了,我找不到他的辦公樓,讓他派個人下來接我。

漢金讓我等一下,竟然說他親自過來。這讓我大感意外,同時也更加佩服心明主任的能量之大。

看我拿出大哥大在打電話。坐在地上的胖保安,臉上露出了一絲絲恐懼,等我打過電話後,他的臉上已經顯出後悔莫及的神色。

從我的通話中,知道我是打給他們的校長。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道“兄弟,剛才隻是個誤會,我向你認錯還不行嗎?請你別在校長麵前提起這事。”

我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對他淡淡的道“以後別太橫,對人和氣點。”

他連連點頭,跑去接手腕去了。待他走後,我拿出香煙,給三位保安每人一根,他們受寵若驚的接了過去。

從跟他們聊天中得知,剛才那個家夥叫楊偉,他的叔叔楊仁是這個學校的教導主任,所以這家夥牛叉的很。

他對有權有勢的同學那叫一個巴結,卻在同事們門前大耍威風,平時從不把同事們看來眼裏,大家都不願意跟他接近。

當我問起這個夜來香貴族學校,是不是都是有錢學生時,他們笑著告訴我,這個學校學生分二種。

一種是大富大貴家的子女,他們都是花了大量金錢進來的,這樣的問題學生,老師是不管也不敢管的。但校董們卻最喜歡這樣的學生。因為這樣的學生給他們帶來了大量的金錢。

另一種學生,不是憑金錢,而是憑成績進來的。校董們雖然不大喜歡這樣的學生,但為了麵子,為了應付上麵,也隻好特招了一些這樣的學生。否則,如果都是來玩的,那這裏就不是學校,而且夜總會了。

夜來香,夜來香,顧名思義,這裏到了晚上,那是**四射。隻要你有錢,保證讓你玩的樂不思蜀。

就在我和他們聊天時,校長漢金開著車子過來了。坐上了他的車,車子緩緩的朝著麵前開去。

到了校長漢金辦公室後,校長指了指沙發道“步驚魂,雖然你是市長的外甥,但這裏的學生也大都是非富即貴的,所以,還希望你跟他們和睦相處。”

市長的外甥?我在心裏暗暗的好笑,這個心主任也太能瞎掰了。居然把我弄出個市長的舅舅,如果被市長知道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