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什麽危險,好半天才走了過來,一臉不可思議外加恐懼的道“驚魂,怎麽會這樣,二成哪裏去了呢?”

我翻了翻白眼,“你問我,我問誰?”

“那,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回去跟他爸媽說吧,唉,希望他沒事!”

我倆驚恐的到了二成家裏,喊開門,把二成失蹤的事前後都說了一遍。他媽媽當時就哭了,他爸連忙把左鄰右舍的都叫了起來。

人一多膽兒就壯了,大夥兒手裏拿著各種家夥,在我和大剛的帶領下,又回到了小橋那裏。

三個魚簍還好好的放在橋邊上,但二成卻怎麽找也找不到。有幾個膽大的,立即跳下水找了起來,可是折騰了半天,天也亮了,還是沒能找到。

大夥兒一商量,決定還是報警吧。警察將我和大剛都帶到了警局,一個中年警察和一個青年警察給我們做起了筆錄。

當我說到已經死掉的徐鳳站在二成後麵時,青年警察把桌子一拍,亂吼道“同學,說話注意的,不要說謊,更不要傳播迷信,傳播迷信是犯法的。”

大剛雖然怕鬼,卻不怕警察。他怒聲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在說謊,你當時在場嗎?”

青年警察冷聲道“廢什麽話!趕緊實話實說,你倆把二成弄到哪裏去了?”

大剛譏笑道“警察叔叔,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我們害死二成?”

青年警察哼道“在真相沒出來前,誰都是懷疑對像。”

“那也包括你,你也應該是懷疑對像,那你怎麽不說說你昨夜幹嗎去了?”大剛頂嘴道。

啪!青年警察氣的猛拍了一下桌子“說什麽呢你!這麽不老實,皮癢了!”

大剛到底還是小男孩一個,被青年警察一嚇,嚇得不說話了。

我望了青年警察一眼道“你不信鬼?”

“當然,現在什麽社會了,誰還信那玩意?”

“哦,那你家一年到底有沒有燒過紙?人死了也不燒紙?”

“我……”青年警察一下子哢了。

看到我嘲笑的眼神,他氣的吼道“那是我爸爸在燒,我是不會燒的。”

“既然你不信鬼,為什麽不阻止你爸爸燒,你爸爸既然燒紙,那他也是在傳播迷信,既然傳播迷信是犯法的,你為什麽不去抓你爸爸?”

操!氣死我了,我還製不了你們兩個小鬼頭。青年警察拍了一下桌子後,離開坐位走了過來,剛準備伸手打我。

“哎!哎!哎!”中年警察敲了敲桌子喊了喊。青年警察愣了一下,臉一紅不甘心的走回了座位。

中年警察拿著我們的筆錄道“你叫步驚魂?”

“對!”我沒好氣的道。

“你爸爸叫步洪?”他又問道。

“你提他幹嗎?莫非你懷疑是他作的案,那你們去找他好了!”

中年警察還沒來得及說話,青年警察啪的一拍桌子,“怎麽?懷疑你爸不行啊?告訴你,我們有權懷疑一切,說,你爸在哪?”

我戲笑道“你真的要去找他?”

“當然,無論他是誰!”青年警察叫囂道。

我剛要說話,中年警察卻微笑道“小李呀,要找你一個人去找他,反正我是不去的。”

青年警察看到中年警察有點害怕的神情,他一下子得意起來,“張隊,怕什麽,既然當上這個警察,我就沒想到過怕。好!你不去我去,我倒要看看他爸爸有什麽樣的能耐!”

中年警察冷笑道“他爸爸已經去世了,你還要去找他嗎?”

“我……”青年警察尷尬的愣在那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中年警察淡定的道“小李,不是我說你,你來派出所也有半年了吧,這個毛毛糙糙的脾氣,什麽時候才能改掉?要知道,如果你永遠用這種態度去辦案,那十有是冤案錯案。”

青年警察感覺當著我們的麵被隊長訓,特別的不服氣,可是又不敢頂嘴,嘴巴張了張卻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中年警察理都不理他,對著我和大剛道“兩位同學,剛才是我們同誌的態度不太好,我在這裏代表他向你們道歉,估計你們也很累了,先回家休息吧,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們會在去找你們的,對了,以後可不要在去捉青蛙了。”

我和大剛嗯了一聲,當走到門口時,中年警察叫道“步驚魂,關於二成突然失蹤原因,你倆還是不要到處去講,畢竟影響不好。”

我答應了一聲騎上自行車和大剛回去。身後隱約的聽到中年警察對青年警察道“這小子爸爸死的時候,還鬧過詐屍!好多人都看見了,你還說人家是迷信嗎?”

“啊!”青年警察驚恐的叫道。

到了家裏後,我特別的困,就隨便洗了一下,飯都沒吃倒頭就睡,睡夢中看到二成在一個黑乎乎的毛草房裏,渾身是泥巴。

哭著對我喊道:“驚魂,我要回家,帶我回家,帶我回家,在不帶我回家,過了夜裏十二點,我就無法回家了!”

我趕緊伸手想去拉他,可是他的身子卻不停的倒退飛去,我使勁的跑著想抓住他,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子越退越遠,越來越模糊,我淒涼的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突然聽到我三姐焦急的在喊我“驚魂,驚魂!快醒醒!”

我猛的睜開眼,看到我姐在推著我的肩頭,“驚魂,你醒啦!嚇死姐了,剛才你一直在喊著二成,叫都叫不醒你。”

我搖了搖隱隱發痛的頭,始終覺得剛才像是二成在托夢給我,可是,那個毛草房在哪裏呢?

我使勁想也想不起來哪裏有毛草房,但又覺得那個毛草房有點熟悉。

草草的吃過晚飯後,我精神恍惚的上了床,剛睡著,那個同樣的夢又來了。我大叫一聲猛的坐了起來。

此時外麵雷聲轟鳴,瘋狂大作,下起了大雨。我跑到我媽的房間問“媽媽,你知道我們這裏哪裏有毛草房嗎?是那種小的兩間的毛草房?”

我媽想了想道“現在哪還有毛草房呢?就是咱家用於看魚塘的小房子,都是磚瓦砌的呢。”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什麽,啊!我終於想起來了。我們昨夜在小橋邊休息的時候,公路對麵的一個小山坡上,長著好多的桑樹。以前桑樹的主人,曾在那裏造了兩間毛草房養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