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誠的手機竟然是關機的,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我們約定好了,不管發生什麽都不可以關機,他為了防止沒電,身邊總是帶著兩個充電寶。

尼瑪,鍾誠你的充電寶丟了麽?為什麽手機關機?

忽然,眼前一暗,一個身體靠了下來,顧銘那張邪魅的臉幾乎貼到了我臉上,“記住我說的話,你是我的女人。”

“嗬嗬,你做夢。”我一把推開了顧銘,抱著散落一地的衣服進了浴室。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我看著鏡子裏那個憔悴的女人,悔恨不已,為什麽要答應鍾誠敬酒,為什麽要這樣……

我將自己泡在浴缸裏,使勁地衝洗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我想把自己洗幹淨,可是無論我怎麽洗,我總感覺身上還帶著顧銘的味道。

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顧銘已經走了,還在床頭櫃上放了一疊錢。

“你當我是妓女嗎?你這個混蛋,你會遭到報應的!”我將錢灑向空中,然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鍾誠的電話一直關機,我跑到他們公司找他,有同事告訴我,他去出差了,因為工作關係,手機必須要關機。

什麽性質的工作,連通話都不可以?我好奇不已,但是隻能離開了公司。

回到家裏,我躺在**一遍遍地給他打電話,發短信,希望他快點回複我,可是我又很擔心,他回複我了,我要怎麽跟他說,我被顧銘欺負了的事?

合租的室友南月也一直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在公寓裏,倍感寂寞冷清,還有痛苦。

晚上,手機終於響了,我以為是鍾誠打來的,一把抓起了電話,“鍾誠,你在哪兒?”

“我不是鍾誠。”一個邪魅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是顧銘那個魔鬼!

我毫不猶豫地掛掉了電話,不料他繼續打了過來,我摁掉,他便又繼續打,我火了,拿起手機準備關機的時候,他卻發過來了一條短信。

“想知道鍾誠在哪嗎?”

我一愣,隨即飛快地回撥了過去,緊張地問道,“你告訴我,鍾誠在哪兒?”

“他就在家裏,不過不是一個人。”顧銘的聲音帶著玩味,卻讓我不寒而栗。

什麽意思?我哆哆嗦嗦地問道,“他不是出差了麽?”

顧銘冷冷一笑,說道,“一個男人想要騙你,最爛的借口就是出差。”

掛掉電話,我立刻衝了出去,打車直奔鍾誠的住處。

站在樓下,我便看見了他的臥室亮著燈,像一顆明星一般,顯得格外刺眼,更是刺痛了我的心髒。

我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從一樓爬到四樓,我幾乎用掉了二十分鍾。

鍾誠沒有去出差,他為什麽要騙我?

站在鍾誠家的門前,我猶豫了很久,才顫抖著雙手將他配給我的那把鑰匙插進了鎖洞了,鑰匙轉動鎖洞的聲音很輕,並沒有驚動鍾誠。

我剛推開門,就看見了鞋櫃邊胡亂扔下的高跟鞋,看得出來鞋子的女主人是有多麽急不可耐。

腦子一片空白,我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臥室門口,用盡全力踹開了門。

**,一男一女正在糾纏不清,畫麵不堪入目。

男的是鍾誠,而女的,竟然是我的同居室友兼閨蜜南月!

倆人驚慌失措地分開彼此,抓過被子遮擋著自己的身體,鍾誠驚訝地問道,“梅梅你怎麽來了?”

他的語氣隻有驚訝,並沒有愧疚,是我的感覺出了錯麽?

我衝到南月跟前,揚起巴掌就要扇她那張網紅臉,不料卻被鍾誠一把按住了。

“你們兩個奸夫**婦,居然背著我搞到了一起,可惡!”我憤怒地哭喊著,掙紮著要去打南月,鍾誠卻死死地攔著我,南月小貓一樣縮到了他背後,用得意又委屈的眼神看著我。

“放開我,你這個負心漢,我要撕了這個小婊砸!”我瘋狂地推搡著鍾誠,不爭氣的眼淚滾落了下來。

“你給我冷靜點!”鍾誠怒了,使勁推了我一下,我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尾椎的疼痛讓我清醒了許多。

鍾誠冷冷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昨天晚上我已經跟顧總做了交易,我把你給她,他給我前途,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了。”

“鍾誠,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顧銘跟我說的居然是事實。

鍾誠指著我的鼻子,大聲說道,“我已經把你賣給顧總了,你給我滾吧,我早就受夠你了,虛偽做作的女人。”

我木然地看著鍾誠,默默地問我自己,這就是那個曾經將我捧在手心裏的暖男嗎?

南月嬌滴滴地說道,“鍾誠,你別發這麽大的火嘛,畢竟你們相愛過,對不對?”

“南月,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枉費我對你的感情,你真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婊砸。”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竟然虛弱得沒有力氣站起來。

南月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說道,“哼,你以為你很優秀啊?整個兒一道德婊,白蓮花,看著你就惡心,你趕緊走吧,別在這礙著我們。”說著,她便伸出雙臂纏繞著鍾誠的脖子,一臉傲嬌地看著我。

我冷冷地看了一眼鍾誠,扔下一句“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便摔門而去。

迎麵吹來的冷風打在臉上,混合著我的眼淚變得像利劍一樣鋒利,一刀刀地宰割著我的心髒。

鍾誠,說好的永遠呢?為什麽要拋棄我?

絕望將我徹底打倒了,我一路瘋跑著,來到了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海埂公園。

站在護欄後麵,海風呼嘯著,腳下是洶湧的大海,我閉上眼睛,回憶著跟鍾誠相愛的一幕幕,痛苦在心裏回**著。

“鍾誠,再見。”我一使勁,跨出了護欄,隻要縱身一躍,我就可以解脫了。

離開這個充滿欺騙的世界,再見,我的愛人。

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環住了我的腰,將我拽了下來。

他拽著我大步的走向那輛名貴的黑色轎車,刀削般輪廓分明的側臉滿布寒霜,渾身散發出千年寒冰的氣息,讓人

不寒而栗。

“混蛋,你放開我!”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地想擺脫他的桎梏,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晚上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給的屈辱,真他媽的惡心!

“你最好安分點”,顧洺扭過頭,性感的薄唇讓他看起來更加薄情。

他用力的把我塞進車裏,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

我揉著被扯的生疼的手腕,用餘光瞥了瞥依舊一臉寒霜的顧洺,薄唇抿的緊緊的,妖孽的側臉此時陰沉的可怕,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明明是三伏天,卻讓人冷到了骨子裏。

他不言,我不語,車裏的氛圍緊繃到了極點。

而我,現在隻想回家,縮在自己的小**好好的睡一覺,本來以為自己什麽都有,到頭來才發現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謝謝你的便車。”冷冷的扔下一句,可我打開車門的手還未伸出,一團黑影就猛地壓了下來,那張似乎永遠不會笑的俊臉貼了上來,陌生卻又熟悉的味道以及粗重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一片灼熱。

我驚愕地抬頭,對上顧洺陰沉的臉,有力的手臂箍的我不能動彈,他就這樣壓在我身上,久久未動。

身體有些麻了,這變態知不知道自己很重啊,我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他仿佛是看夠了,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幫我係上副駕的安全帶,自顧自的發動了車,駛向了未知的目的地。

淩晨的街道隻有孤零零的路燈和夜幕下耀眼的霓虹還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繁榮。顧洺把車開的幾乎要飛起來,我使勁拽著把手,以免自己被甩出去。

車子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小樹林,這不是故園嗎?a市著名的富人區,住在這裏的都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一個急拐,顧洺猛地踩了刹車,慣性使得我被拋起然後又重重的摔回座椅上,嘴唇被我咬的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滾下來,背脊已經濕透了

“下車。”

顧洺向大門走去,裁剪合適的西裝套在他黃金比例的身材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此刻他看上去像是黑暗的王

跟在他身後走進客廳,剛一進門他就上樓去了。

我細細的瞧著這個客廳,很大,簡單流暢的裝修線條,以黑白灰為主色調的裝修風格,每一處擺放都看的出設計者的精心,沒想到這個“**魔”竟然還有這樣的品味。

客廳的一邊有個整麵牆的書架,我走過去隨手拿了本翻看。

撇撇嘴,小聲嘀咕:“裝什麽裝,這麽多書,擺來好看的吧,切,**魔就是**魔,裝的多有文化似的。”

“你說什麽?”

脊背猛的一僵,不會這麽倒黴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背後冷颼颼的,一陣陣陰風襲來,周圍的溫度一下子下降到冰點下。

我抱著書,慢慢的挪過身,硬是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媽媽說無論什麽情況,微笑都會是最好的掩飾。

“沒有啊,顧先生您一定是聽錯了,我剛剛一直在看書,怎麽會說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