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門口的時候雙手叉腰活妥妥的像一個母夜叉一樣站在門口,剛剛買的奢侈品在地上散落了一堆,過路的行人無不側目,是誰惹得這小美女生氣了。

我不禁扶扶額,剛剛走的太著急了,以這丫頭噴火龍一樣的性格,這鐵定是免不了一番質問了。

不過,對付她,我倒是也總結出了一套自己的道德經,這丫頭最受不了的就是我哭的時候,還有就是我撒嬌的時候。

我慢慢的磨蹭到她身邊,做出一副小媳婦的模樣,泫泫欲泣,就差沒有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說一句:“大王饒命,小的知錯”。

思甜瞪大了一雙杏眼,直勾勾的瞅的我心裏發毛。

終於是受不住她的目光,我很沒骨氣的把購物袋舉的高高的擋住我的臉:“我去買衣服了。”

這丫頭一聽我說我是去花錢了,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不過那盯的我發毛的眼睛也總算是從我身上挪到了購物袋的logo上。

我心裏暗道一聲不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聲尖銳的尖叫聲瞬間刺破耳膜,手裏一空,袋子已經被她奪了去。

我簡直是無語問蒼天啊,怎麽就這麽蠢,袋子的logo都敢亮給這丫頭看。

她可是從小就泡在奢侈品裏麵長大的,不管是什麽牌子,隻要是能在國際上排得上名號的,隻是一眼,就能把這個牌子的前世今生倒背如流。

“我靠,梅子你可以啊,男士西裝,這是給誰買的啊,別說是給你自己買的,先甭說你穿得了穿不了,就單看這價格,你舍得穿在自己身上就鬼了。”

靠之,這丫頭知道就行了,點的這麽透幹嘛,什麽叫我就舍不得給自己身上花錢。

“給我叔買的。”我心虛的說道,末了還加上一句:“叔叔讓我替他捎一身”。

“切,誰信。你這話拿去騙騙不懂行的人還行,阿瑪尼,就這一件少說也得有五個零,就你那叔叔,能穿的起就鬼了。”

思甜這丫頭可是毫不留情的打擊著我,我胡亂打個哈哈就想翻篇兒。

她見我不想說也就不再多問,隻是嚷嚷著讓我什麽時候把人帶出來讓她看看,得過了她那一關才行,我也笑著說好。

把東西放在商場門口郵遞的地方,我們便就一身輕鬆的去欣賞城市夜晚的美景。

說是欣賞美景,其實就是思甜這丫頭嘴饞,想要去吃點好吃的。

原本打算是要在以前上學的學校門口小吃街上回味學生時期的味道,但是自從剛剛這丫頭知道我有男人之後,就一直在嚷嚷著要讓我請她吃一頓好的。

結果就是我們現在正坐在a市頂尖的牛排店,說實話,這裏的裝修可真的是非常的很棒,處處都顯現著來這裏消費的人的高貴品味。

略微有些昏暗的暖色燈光打在亞光的牆紙上,折射出高雅的格調,每一個桌子都是處於一個單獨的空間裏,用古色古香的屏風隔開,屏風上畫著的是金粉牡丹的圖樣。

然說一家西餐廳裏有些這種中國古風的東西看起來有些很不搭調,但其實就恰恰是這一份不搭調讓多少人深深的喜歡這家餐廳。這種不搭,恰恰成了它最大的優點。

可是現在我坐在這裏鬆軟的沙發上,確實沒有半點心思去欣賞它那些獨特的美。

思甜在一麵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坐著,用她那芊芊玉手托著腮幫子淡定的看著我緊緊的把背包抱在懷裏,緊張的東西張望。

終於我是忍不住了,在這種地方吃一頓那得是燒掉多少鈔票啊,我緊張的咽了口口水,聽到喉嚨裏發出咕咯的聲音。

“那個,思甜女神,咱還是換個地方吧,這種地方的東西也不一定有咱學校門口的好吃啊,咱去學校門口吃,你想吃什麽隨便點。”

說完拽著思甜就要走。

思甜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按回沙發上,笑罵道:“就知道你這鐵公雞一毛不拔,重色輕友的家夥,得嘞,這頓飯我請了,安心的坐下吃,他們家的牛排味道可是相當不錯哦!”

說完還衝我調皮的眨了眨她一雙剪水眸子,臉上倒是藏不住的寵溺。

聽她這麽說,我大鬆一口氣,伸手佯裝順順氣的樣子:“你早說嘛,害我擔心半天。”

大大咧咧的把剛剛緊張的不敢放下的包包拿下來隨手扔在沙發上,自己也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窩進去,愜意的欣賞周圍的裝潢。

“我就不相信你沒錢。”

思甜撇撇嘴,不禁失笑道。

我也不客氣:“這不是有個大富婆在這兒呢嘛!”

說完還故意做出一副我要抱大腿的模樣。

牛排終於上來了,這高級西餐廳的牛排還真的是跟平日裏在快餐店吃的二三十塊錢一塊的天差地別。

這賣相上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雖然說是不大,甚至還沒有快餐店的大,但是色澤卻是一級的棒,僅僅是看一眼就讓人食指大動。

本來是想學著思甜那樣淑女一些,細細的切成小塊在塞進嘴裏,但是奈何我實在是對西餐禮儀一竅不通,有心想找服務生要一雙筷子,但想了想,難免是有些丟人了的,就沒有開口。

不過眼前這塊牛排也真的是難住我了,看得到聞得到,但卻偏生嚐不到的感覺真是不爽極了。

靈光一閃,我幹脆用刀叉一起把牛排固定在頂端,直接整塊叉起來。

恩呐,真好吃。鮮嫩多汁,的確是甩了快餐店牛排好幾條街。

吃完最後一口,順便吮了吮叉子上的醬汁,滿意的放下刀叉,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說不出的滿意和幸福。

一抬頭,對上思甜呆滯的目光,我明顯看到她的眼角抽搐的,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喂,你怎麽了,怎麽不吃?”

她終於回到狀態來,卻隻是說了一句話:“梅子,你真的不是地球人。”

說完她就低著頭繼續小口小口優雅的品嚐牛排,我被她一句話搞得雲裏霧裏,索性抱起手機摳手機。

習慣性的點進去財經新聞看看,卻沒想到看到了那樣的新聞。

整個人都像是被雷擊到一般,楞楞的坐在那裏,直到思甜在一邊叫我才回醒過來。可滿腦子裏都一遍一遍再回放那則內容。

max抄襲門的事件已經破案了,是盛達買通了商業間諜盜走了max的策劃資料,至於抽簽也是早就疏通關係安排好的,而那個所謂商業間諜竟然是鍾誠。

新聞的標題不斷在腦海裏回放,《max高管吃裏扒外,盛達為競標不擇手段》,黑體加粗的幾個大字狠狠的敲擊在我的心上。

這就是鍾誠當時所說的這個案子最終一定還是他的嗎?我一直以為他隻是說說,一時氣話而已,的確是沒有想過他會將公司商業機密賣給對手公司。

如果不是新聞裏附上的大圖我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圖中的光線很暗,但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這是在我的辦公室,一個男人坐在電腦麵前,那個身影也許別人會認錯,但燒成灰我都不會看錯,那是鍾誠沒錯。

大半夜的,他跑去我的辦公室幹嘛?聯係發生的這一切事情,答案並不難猜。

甚至還有的媒體將一年前藍湖計劃的那件事情也拉出來老生常談了一次,沒什麽結果,到根據人們所特有的先入為主的思想,有不少人紛紛猜測上次的事情和這次的是一人所為。因為兩件事情驚人的相似。

我終於恍然為什麽今天下午的時候不讓我去公司,他這是在保護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我摻和進去受人指責,是我沒有看管好資料,才讓鍾誠有機可趁,如果我走的時候能夠將文件加密好,有怎會發生這種事情。

心裏的苦澀與漣漪般泛起的甜蜜混雜在一起,可是當時是他執意讓我負責這個案子的,如今出現這種事,不管間諜是不是我,資料從我的手裏流泄出去,我就有責任。

如今他不讓我去公司,就等於他是一力承擔著整個董事局的壓力。

心裏不由的揪著一疼,這男人有時竟也傻得讓人心疼。

看著桌子上剛剛送上來可口的甜點,也竟然沒有了一點胃口,我現在隻想迅速的回家,回家跟顧銘講講我願意和他一起承擔這件事情的後果。

一把抓起沙發上的包包就往外跑去,完全給忘記了還正在吃東西的思甜。

思甜看到我風風火火的跑出去,趕緊的又給嘴裏塞了幾大口哈根達斯抓起包包結了帳追出來。

“喂,孫小梅,你丫的發什麽瘋呢!”

我在前麵走的飛快,似是沒有聽到思甜的話一樣,一路狂奔,甚至忘記了要打一輛車會更快一些,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說:“快點,在快點,顧銘等我!”

轉個一個又一個的路口,完全的沒有發現思甜已經跟丟了,沒了影蹤。

耳邊的風呼呼的吹過去,在經過一個路口時,一聲刺耳的鳴笛聲穿破空間在我不及反應的時候狠狠的將我拋入空中,意識失去前的最後一刻,看到的是車窗內鍾誠陰狠扭曲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