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從小在國外長大,對於中國的文化我雖然興趣濃厚,卻不夠熟悉而已。”

他不滿的抗議,似乎是對我說他不是地球人很不開心。

粉嫩的紅唇因為賭氣微微嘟起來,讓人看著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口感一定是

極棒的。

長得帥的人果真是全身都是戲啊,我不禁暗自感歎。

我很不以為然的邇著他,對他所說的話保持一定程度上的質疑。

可知道後來我才知道我的質疑是有多麽可笑,白林能這麽說已經都是十分謙虛的了,事實上,他對於中國的古典文學研究很深,所研習的程度去教大學語文都毫無問題。

什麽《論語》、《詩經》、唐詩三百首,他均是能夠倒背如流。

可以說在文學上的造詣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國人碰上他都得自愧不如。

可是怪就怪在,他隻看了古代的書,對於日常生活中常用的俚語他可是半點都不懂,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尷尬的場景。

當然,這是後話,在我的眼裏,他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星人。

“好啦好啦,你一大清早來這裏到底幹嘛?”

懶得跟他瞎扯,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畢竟還有一條噴火龍在等著我上班呢,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我真的是來接你上班的!”他無辜的說到,一雙水汪汪的藍眼睛仿佛是在控訴著我的不信任,看得我打了個寒戰。

心裏一陣惡寒,這一招在我這裏顯然是沒什麽用的。如果是顧銘做出來的話,說不定我會真的心軟,了別人還真是沒那個待遇,這一點在我心裏一直劃分的很清楚。

所以,這也就是我為什麽敢斬釘截鐵的告訴顧銘我和白林隻是朋友知己的原因。

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做,在我這裏顧銘和別人仿佛是永遠的沒有什麽可比性。

我就是個這樣護短的小女人,可那有怎樣!

腦海中不由的就浮現出來顧銘撒嬌時的嘴臉,在一張冰山臉上,又萌又可愛,低著頭不禁笑出聲來。

“喂。”對我的突然走神白林表示嚴重的不滿,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掌輕輕推了我一下。

我立刻就從自己飄忽的思想中拉回來,一抬頭,已經又是一臉優雅賢靜的微笑,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我已經習慣了在外人麵前不表漏自己的情緒,一是不信任,二是覺得沒必要。

沒錯,在我心裏白林雖然談的來,但他終究還是外人。

這也是為什麽我和顧銘笑笑鬧鬧能毫不顧忌,而在他麵前卻永遠安靜的像一支純潔的百合花,雖然優雅,卻也有種淡淡的疏離。

在我心裏,顧銘已經是一家人!

“你可真是客氣,怎麽沒有提前說一聲,我跟男朋友一起上班的。”我臉上的微笑不變,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話說的直白,有的事情就該從一開始就說清楚。

我又不傻,一個男人一大清早的站在女生家門口等著接他上班,這意味這什麽,我自然是

清楚的很。

隻是不點破而已,現在直接的拒絕就是明確的告訴他“我們不可能。”

如果他能知難而退,可以繼續做朋友。可如果依舊糾纏,那是我不想看到的局麵。

他是聰明人,相信他看得清孰輕孰重。

我的眼睛毫不避諱的直視著他湛藍的眸子,對他眸子裏濃重的受傷自然是沒有錯過。

“那個人是你的男朋友?”他問我,語氣中是濃濃的失望。

“對啊,沒錯。”我故作輕鬆,裝作看不到他的不滿和哀怨。

“怎麽樣,帥不帥?”我擠眉弄眼的問他,任誰看到顧銘,第一眼都會被他妖孽的外表迷惑吧,不過現在說這個是為了調節氣氛。

“確實長得帥。”我隻顧活躍氣氛,沒有看到他唇角浮現的一絲玩味和陰狠,隻是一瞬就已經又恢複成了憂鬱王子的模樣。

一聲尖銳的鳴笛聲穿破寂靜的清晨刺進耳朵裏,抬眼看過去可不正是顧銘那輛招搖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清晨清冷的陽光裏,拋光的車身在光線的反射下,明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騷包的顧大少爺,開輛車都是滿滿的回頭率。

“好啦,那回見咯。”匆匆的跟白林說了一聲,我揚著一臉明媚的笑,美麗的像是一朵向著太陽開放的太陽花,迅速的朝著車子跑去。

身後傳來白林清亮迷人的聲音,“喂,別忘了,這次算你欠我的。”

“沒問題。”我頭也不回,衝身後揮揮手,一低身子舒適的坐進車子裏。

剛一坐上車子,顧銘就一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在車子後麵帶起了一卷漫天黃塵,後視鏡裏的白林瞬間就被塵土淹沒,一個急轉,看不見了。

我心裏暗歎一聲,可憐的白林啊,大概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吧。

這個顧銘,你說他成熟冷靜吧,有時候偏生又是這種小孩子的脾性,讓人哭笑不得。你說他幼稚吧,他看事情的透徹,有時準的讓你不寒而栗。

心裏湧上一絲絲甜蜜,如同纖細堅韌的通明蠶絲般慢慢的包裹住冰冷許久的心髒,隨著心髒一下一下沉穩規律的跳動。

“吃醋了?”我謔得一笑,透著幾分調皮側頭問他。

“沒有。”他櫻粉色如刀刻般的紅唇抿得緊緊的,像是刀刃般鋒利,完美精致的側顏此時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深邃墨黑的眸子正在醞釀這一場可怕的風暴。

放在方向盤傷的手握的緊緊的,修長白皙的手指收緊,連關節都泛出一陣青白。

我伸出一根青蔥白嫩的手指戳戳他。

剪裁的極為合身的西裝下,渾身肌肉都繃起來,堅硬的像是磐石般。

他這是生氣了!

“喂,不是吧,你也太小氣了吧。”我嘖嘖兩聲,鄙視的看著他。

他一甩頭飛給我一記眼刀,我毫不懷疑如果眼神能殺人,那我現在一定是已經死無全屍了。

身上一涼,我緊緊身上的外套,露出怕怕的表情。

“我說過

,讓你離那個姓白的遠點。”

陰森的聲音像是從閻羅地獄中冒出來的一般,隻是聽著就讓人心裏涼了半截,再好的降溫工具都絕對沒有這個管用,炎炎夏日,隻是聽他說幾句話就已經透心涼了。

“好啦,我知道了。”

這次我沒有再跟他強嘴。通過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也感覺到了白林對我絕對不是像我這樣純純的朋友之情,這裏麵是夾雜了別的東西的。

我雖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單純善良的好人,但是一旦我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在處處留情,有些事情是一定要點到為止的,過分的糾纏對誰都沒有好處。

既然我現在已經有了顧銘,那麽我就會一心一意的對他,誰一不能橫插一腳。

見我答應的這麽爽快,顧銘臉上僵硬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一些,線條也隨之柔軟下來。

當即我心中一片柔軟,這個顧銘總是在有的時候,一些小小的舉動,總能把我感動的一塌糊塗,就比如現在,小小的吃醋,我就能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幸福的小樹苗正在心底抽根發芽,茁壯成長,渾身的毛孔都在叫囂著開心快樂。

車子緩緩的在清晨的街道上行駛,因為住的地方離公司比較遠,單向的車程就需要一個多小時。

所以我們總是需要起的很早就去上班,馬路上現在並沒有多少人,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跟我們一樣離得遠,又要擠地鐵的上班族,匆匆忙忙的拿著早餐往車站跑。

之前上班的時候,一般都是睡眼朦朧的上車,然後還可以在車上再補一個回籠覺,到公司的附近的時候顧銘再叫我下車,我自個兒走過去,跟他岔開時間。

畢竟在公司的時候我們都還是陌生人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睡得太踏實了,今天早上居然沒有一丁點兒的睡意,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我用手撐著腦袋撂在車窗邊上,把窗戶搖下去了一條三指寬的小縫,讓清晨裏新鮮的空氣湧進來,早上微涼的風裏夾雜著晨露和泥土濕潤的味道,讓人忍不住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一絲一縷的清甜。

整個城市都彌漫著一種靜謐的的氛圍,安靜的讓人不忍打破。

我最愛a市的清晨和深夜,兩種極端,卻是同樣的靜謐。

“我說,你這會不會是有些不地道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我玩味的扭過頭看他,這我是突然想到的,話語中的醋意可不是一般的濃重,可能連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什麽?”他專心的開著車,頭也不回的問我。

“你不讓我跟別的男人靠的太近,但你的女人還少嗎?哪個不是名媛嫩模!那身材叫一個火辣!去去去,找她們去!”我繼續說,粉嫩的嘴唇嘟起來,我現在這幅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醋缸子,卻全然不知。

顧銘這才回頭看我,漆黑的眸底暗含著笑意,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邪肆微笑,精致濃黑的眉毛微微一挑,“吃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