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不起,我這不是條件反射嗎?”開著玩笑,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下來,安慰老媽,“我沒事,好好的呢,一直安安心心地給您和弟弟掙錢。”

“你平安就好,掙錢的事你量力而行吧,我也不能逼急了你。”老媽話音一轉,“吃晚飯了嗎?”

肚子不爭氣的傳來咕咕叫聲,我將電話拿高了一點,為了讓我媽放心頭一次說了謊話,“都什麽時候了,還沒吃,當我是鐵人啊。”

一邊說一邊委屈地掉眼淚,都這個時候了,除了老媽沒有一個人關心我。而剛剛的委屈隻能憋在肚子裏,有苦吐不出。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山裏信號不好,掛了。”手機傳出忙音,我再一次進入無人的境界。想到媽媽的囑咐,不情願地起身拿著錢包出門。

到了一家餐館,打包了一份盒飯,轉身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我的麵前。是顧銘!他一身修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大榕樹下,眼中迸發出攝人的火氣,即使不說話也能給人濃濃的壓抑之感。

我不理他,轉身直走,心中還存在著昨晚他那樣對我的怨言。以及今天白林對我講的那些,讓我再一次重新審視顧銘,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快到我家門口時,他將我抵在樓道夾縫之間,擁擠地隻能容下我跟他兩個人,“說,為什麽負氣回家?是因為白林嗎?”

我知道他一定看到了當時的場景,可能誤會了。可是明知道我心裏沒有他,為什麽屢次懷疑?

“我說了你又會相信嗎?”瞪著他,不想與之做糾纏。

“我隻相信我看到的,這就是你對我做出的承諾,白林還當街對你表白?他許了你什麽好處?比我多嗎?”顧銘威逼著,將我整個身軀壓在參差不齊的牆麵上,眼神幾乎能殺人。

他的話再一次刺傷了我,在他心裏我就這樣賤嗎?誰給我好處就跟誰?情緒起伏,提著飯盒的手也在微微顫抖,恨不得像打鍾城那樣一巴掌呼過去。可是終究放下了,別忘了顧銘是我的大老板,沒了他的允許我還能混飯吃嗎?

“你想怎麽樣想就怎麽樣想,我隨便你。”掙脫他,眼淚奔撲而下,本不想當著他的麵哭的,可是我忍不住了。

顧銘沒有再攔著我,卻一路跟隨我到家,將那盒剛買的盒飯砸在桌上,“今天你必須給我講清楚!”

飯也不給我吃,我餓得沒有力氣。渾身頹廢地倒在沙發上,差點忘記房間裏的所有家具都是南月買的。這裏的一切跟她的人一樣惡心,可是我雙腿酸麻得賣不動步子,隻能仰躺在上麵。

“孫梅!”他怒吼,氣勢洶洶的朝著我發火。

我卻不理他,因為實在是沒力氣了,我的大老板不隻監禁我,還不讓我吃飯,嗬嗬,有什麽力氣可以狡辯?

“你故意的是嗎?”顧銘凶完,一件件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會讓你後悔!”

無力阻止,身前的男人已經露出精壯的胸膛,一塊塊好看的腹肌似乎再向我示威!我沒有躲避,他撕

扯著我的衣衫,發狂的吻我。薄唇咬住我的唇瓣,狠狠啟開,向裏麵進攻。

我不知道這是愛我還是報複我,身體本來就無力,他隨便將我一推就倒在沙發上。隨身的衣衫像布條一樣撕開,從來不知道顧銘還有這種嗜好!

嘴唇已經紅腫地麻木,口腔裏飄滿鮮血的味道,越來越濃。吐不出氣隻能隨著口水吞咽到喉嚨裏,苦澀中帶著腥甜。我的眼睛已經看不清眼前這張俊臉,雙瞳打開,無力地忍受身體帶來的刺激感。腦中越來越清晰地出現第一次失去貞潔的場景。除了痛還是痛,無法回味。

顧銘帶著勇猛的力道進入,生生撕開了我的心肺。那一刻我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疼痛難忍,眼角滾出淚水。他應該記得我說過的話,我不喜歡這樣,討厭男人粗魯的對待。可是他卻根本不會為我著想!

時間似停滯了,顧銘趴在我身體上沒動,指尖輕輕擦去臉頰淚水。溫柔與憐惜並存,可是我卻討厭這樣的他!

“你夠了嗎,你給我的那點利益夠你幾次這樣對我?”久而久之,我也被他同化了,說出讓自己都惡心的話。

身前的男人嘴角抽了抽,眼中釋放出冷默的光,“不夠,一輩子都不夠!孫梅,我會一直狠狠地折磨你!”

他說到做到,懲罰地更加凶狠,我累了都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的。清醒過來,天已大亮,沙發邊緣狼藉一片,身下也疼得厲害。更可恥地是顧銘還躺在我身上,無比同情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一夜沒睡,雙眼布滿血絲,眼圈下還紅腫著。卻親昵地擁著我的肩,薄唇貼在冰涼的肌膚上,“對不起,昨晚我太衝動了。”

別過臉,不理他,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他有沒有想過對我的傷害?不隻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無法說出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瀕臨絕望。我以為不會再哭了,昨晚的淚水已經流盡。可當身前的男人道歉之後,淚花還是順著我的臉頰淌下來。

“對不起,梅兒,我不是故意的。”顧銘俯身,想要吻幹我的淚水,我推開他。

這樣衣不蔽體地抱在一起實在尷尬,何況我腰酸背痛根本承受不住這種重力,“我還有有事,可以向你請假嗎?”

顧銘以為是我身下的原因,點頭,“好,你想請幾天假都可以。公司裏的事情不用你照管,我會讓人都安排好。”

“你可不可以離開了,我真的有事。”重複了一遍,不想讓醫院裏的小魚為我著急。

顧銘念念不舍地看著我,最終穿衣服起身,他還要忙公司裏的事情,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我掙紮著從沙發上坐起來,正身剛好對著鏡子。披頭散發,麵色蒼白,全身上下布滿青紫傷痕,那是我嗎?實在有點不敢相信,我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

電話鈴聲再次催促而起,是小魚打過來的。我從箱子裏找了兩件舊衣服穿上,將自己裹得緊緊的,“馬上就過來,十分鍾以內。”

放下手機,將頭發重新綁好,來不及化妝,像鬼一樣頂著大太陽出

門。現在還是炎熱的夏季,別人都是短袖,短褲,我卻穿著外套,十足的神經病!

生活本來就是一個大笑話,你不笑它,它會笑你,所以我已經練就了一副鋼鐵之心,看吧看吧,反正裝不知道。

走在路上想起昨晚顧銘對我的虐刑,他足足折磨了我一晚上!變態!已經無心在想這件事,我隨便進了一家藥店,買了事後避孕,倉促吃了進去,希望不會有事。

來到醫院門口,驚訝的是迎接我的不是小魚,而是林老!他拄著拐杖,坐在輪椅上,顯得特別滄桑。看到我也是愧疚滿麵,“梅梅,爸爸對不起你。”

我不想聽到這些,隻想離他越遠越好,“我救天天和成成是出於個人原因,跟你無關,我也從來不會承認你是我爸。”

林老無視我的任性,隻是長歎一聲,“我是天天和成成的父親,也是你的父親。沒想到兩個孩子的命需要你來救,我傷了你媽媽,上天已經懲罰了我。讓一個女兒智障,一個女兒流落在外,還有兩個兒子得了絕症。爸爸愧對你們,尤其是你,梅梅。你從小不在我身邊長大,失去父愛。現在我不但幫不到你,還讓你替我承受罪責。”

身前的老人感人地說完這一切,竟然取下金絲眼鏡,涓然而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原本剛硬的心也跟著柔軟。再抬頭,小魚已經立在林老身旁,深深鞠躬,“梅梅,我代表林家向你致敬!”

小魚身上穿著得體的旗袍,白色帶花的麵料,精致的滾邊,將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後,青春的麵容婉約,跟林老站在一起是那麽不相配。不過玉瓷一般的臉頰也布滿風霜,眼角多了魚尾紋。昨晚肯定沒睡好。

我不作他想,隻想確定手術日期,“進去吧,你們是想一直站在外麵嗎?”

進到病房,我看到天天和成成在**玩耍,幾天不見,他們愈發顯得瘦弱,臉上無肉。因為找不到合適的骨髓,一直靠化療維持著生命。小小的手腕,額頭,雙足全是針孔,就連我這個外人看了都會心疼。

“姐姐,姐姐你終於來看我們了,我們很想你哦。”

“乖,要聽醫生的話,你們都是堅強的好孩子,一定要加油!”我握起拳頭,這一刻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小魚推著林老的輪椅進門,蒼老的聲音突然發話,“要改口叫姑姑,她比你們連個輩分大。”

沒有計較這樣的稱謂,反正我是不會接受林老做我父親的。眼前的兩個孩子倒是乖巧,一口一個“姑姑”叫得十分甜蜜。

“好了,叫什麽無所謂,接下來我就跟你們作伴了,一定要好起來!”房間裏靜靜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林老跟小魚走了出去,隻留下我跟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一會兒,有醫生進來查探情況,還是之前治療我腿傷的主治醫生,他是醫學方麵的專家,什麽都懂。看到我微笑示意,一雙黑沉的眼眸帶著感激,似乎在謝我的決定。

“等一下到我的辦公室,要全麵檢查一下,為手術做準備。”盧醫生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