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我不理會他的問題,通常麵對鍾誠隻有走為上計,剛好我去財務部有事,越過他自己走人:“鍾大經理,我想我們已經分清彼此了,別在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誰知我剛出辦公室,風琴叫住我:“梅姐,你忙完事情有空嗎,我想問你點事。”

我答應了她,也不知道跟什麽有關,自從動完手術我覺得人的生命有限,每天都應該活得精彩,不是為別人,而是為自己!

如今在顧大老板的愛護下,我的賬號裏多了一筆錢,從前的舊衣服統統扔掉,重新換了一批。更重要的是我的衣櫃裏不隻有不同顏色的衣服,還有不同色係。比如藍色,由深藍過度到淺藍,中間有一個遞進,按層次排列在衣櫃上。包包,內衣褲,首飾也都一樣,甚至以前不愛穿的高跟鞋,現在也開始學起來。不為別的,隻為了讓自己更優雅更迷人!

今天我恰巧穿的是一件淺藍套裝,搭配白色的珍珠項鏈和包包,很有範兒。幾次進來公司,有人還誤以為我是這裏的老板娘。

當然,現在確切地來說,我是跟顧銘有點兒關係的。不過在高端生活,我依舊沒有忘記那些自然美,隨時能夠換上T恤衫牛仔褲跟我的同伴們大High一場,高歌青春!

處理完事情,我自然地去找風琴,問她什麽事兒?

我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沒想到風琴會問:“梅姐,鍾經理是不是喜歡你啊?”

完全是小心翼翼地問的,我雖然比風琴大不了多少,隻相差兩歲,可感覺上她就是一名不經世事的丫頭。讓人情不自禁想保護,我揶揄:“你從哪兒聽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公司人都這麽說啊,剛剛我也看見了,他對你很專心。”風琴道。

我突然想到鍾誠約我喝茶那一會兒,眼神有點不自然,他該不會對我舊情難忘吧,還是有什麽別的注意要打?經過那一件事,我已經不相信他了,一個人的信任也是有限的。沒工夫跟風琴談論這些,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多想了,快點工作吧,今天又快過去了。”

經過這件事,我心裏還疑神疑鬼的,不過這輩子我懶得跟鍾誠有瓜葛,隨便他怎麽樣,反正跟我無關。

一天真的就這麽過去了,臨近傍晚,顧銘信息我:晚上有個飯局,打扮漂亮點,陪我出席。最好換件衣服,不要那麽職業,特許你可以提前下班。

我心裏疑惑,不過也挺高興的,顧銘他終於肯帶我出去了!走出辦公室,我讓艾草下班後幫我打個卡,她同意了。

打算到前麵公交亭裏坐車,誰知鍾誠的奧迪在後麵跟著我,車窗打下來探出一顆頭:“要去哪兒,送你?”

我的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懷疑鍾誠注意我很久了,不然我什麽時候出來他怎麽知道?

“不用了,你還有事先走。”自然是拒絕,恨不得身前的人和車立刻消失。

“孫梅,你還在記恨我?”

“對不起,我已經忘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怎麽不敢上車,請你喝杯茶而已,有那麽難麽?”鍾誠擺著酷,一臉無邪地道。

我都不知道他這人什麽臉皮,固執到這個地步?差點就向車裏的人發火,浪費我的時間!正好,後麵有一輛車過

來,我招手直接上去,將鍾誠丟在原地,不知道他有沒有惱羞成怒。

回到家,我在衣櫥裏比了半天,不知道穿哪個合適?因為衣服太多了,不好選擇,閉著眼睛來了個“選老虎”的遊戲,選了一條玫瑰紅的裙子。款式簡潔大方,後麵開叉,腰間提升,換上頓時覺得人明豔了不少,並且也顯高。不得不說在顧銘的指導之下,服裝搭配方麵我確實進步了許多。

穿上一雙白色高跟鞋,頭發挽起來,配上耳飾。果然是人靠衣裝,美靠靚裝。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顧銘在家門口催促:“換好沒有,能走了嗎?”

我提著包包下樓,心裏甜滋滋的,滿身都是自信的能量。打開門,看到顧銘的一瞬間,他果然愣住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沒有男人麵色,才收了驚歎感。我塗了口紅,不然一定獻上香吻,一路上興奮地問:“我們去哪兒?”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安靜地看手機,車子走走停停正是下班高峰期,堵得厲害。顧銘終於舍得給我獎賞:“打扮得不錯!”

我喜笑顏開:“那當然,底子好。”

“你就得意吧,到時候別出醜。”

我很納悶,顧銘為什麽這麽問,難道是很正經的場合嗎?不過應該不會,迄今為止,那種商務性質的飯局我還沒參與過,不知道顧銘心裏究竟有什麽樣的打算。

凝神思考中,車道很快通了,不過二十分鍾我們到了目的地——一家大型的娛樂城。

看來我今天的搭配是對了,明亮性感又帶著一點小知性,顧銘帶我上樓,電梯往上沒有停下來。這家大型娛樂城不知是誰開的,不過好像跟顧銘的父母是朋友關係,他身上有消費卡,一律五折優惠。

樓下幾層都是娛樂場所,台球,保齡球,牌場,酒吧等等,中間幾層是營業包廂,最上麵才是最奢華大氣的。

我們來到第四十樓,服務員端著消過毒的杯盤上來,有禮貌地請我們上座。一會兒,室外出現一個中年人,個子高高,皮膚聽白的,操著一口港台語音跟顧銘問好,又問父母之類的。

顧銘聽得懂,依舊用普通話回答。隨後,那個中年人才轉身看向我:“能介紹一下嗎?”

我禮貌地伸手,說了名字,顧銘也適時地開口:“我帶過來的女伴。”

我很失望,他沒有說“女朋友”,在我心裏,‘女伴’跟‘女朋友’有很明顯的差別,女伴是任何女人都可以帶著出席的。而女朋友則不同,隻此一個。

“好,你們先點菜,今天算我請客。”中年男子拍了拍顧銘,轉身走了。

因為剛剛的小插曲,我心裏有些不樂意,悶悶地坐在椅子上等人。故名倒是沒理會我,跑到一旁欣賞牆壁上的名畫去了,大約一二十分鍾的時間,人才來齊。

一共五個男人,其中三位帶了女伴,其餘單著。其中一個我還認識,差點兒喊出聲音:“思甜!”

真的是思甜,今天的她也打扮了一番,跟平時野蠻,性感的形象有點不一樣,穿著檸檬黃無袖連衣裙,頭發披著,保持著甜美的笑容。美得像天使,可以完全忽略她本身的性格!

她望著我,我望著她,眼神在打架

!但是都不做聲。

“怎麽,你們兩個認識嗎?”她身旁的男人道。

“不是,我覺得對麵的小姐長得很漂亮。”思甜誇獎,聲音清甜。

我被她打擊的差點沒坐穩,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將眼神兒移向了一邊的嚴斌。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直覺上沒有顧銘帥氣,氣質差不多,給人的感覺特別有威懾感,很凶?

或許這隻是我的錯覺,思甜還說人家浪漫溫柔的不要不要的呢,但是別人也結婚了好不好?

想到這裏,我真想將思甜擰醒,平時我最討厭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我不希望我最好的朋友也成為那樣的人。雖然不是她一方的錯誤。

如果顧銘也結婚了,無論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留戀的,直接甩手走人!思甜這種情況完全是缺乏教育,被人忽悠了!

感受到那個男人的目光,我移開視線,禮貌地回話:“謝謝,你也很漂亮。”

其餘幾人都很困惑,隻有我身旁的顧銘懂,不過他也沒說破。談笑和相互介紹間,菜上來了。我才知道今天來的幾個人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每個人手下都掌管著什麽房產,公司等等。

尤其坐在思甜身旁的嚴斌也是一家公司的老總,目前我們手下策劃的方案就跟他們要商談的事情有關,對方還是合作商,不容小覷。

一番話談下來就到了敬酒的時間,嚴老板好像不太會喝酒,每次都是思甜幫他頂。相反,顧銘的酒自己喝,但條件是我有能力帶他回去。

我跟思甜酒量都不錯,以前我做過調酒師,陪人喝酒可是專長。可是酒也不是濫喝的,像思甜這樣不懂拒絕,來了就喝我看了很心疼。她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麽能忍心讓她受欺負?

幾次都想站起來阻止,卻被顧銘在桌子底下攔著,銳利的眼神告誡我不要胡來。我也是懂得規矩的,職場的雙方都不該幹涉對方。

心裏特別壓抑,不知道思甜為什麽狠得下心這麽對自己,難道就因為愛情嗎?有時候我們不能在可悲中放棄自我,而是要遠離那個男人。

起碼,對鍾誠我是走過來了。

“不好意思,我要去趟洗手間。”思甜站起身,忍不住打著酒嗝,又尷尬地捂住。

我終於等到了機會,在她起身之後也離開座位,同時來到衛生間裏:“思甜,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看著我,眼中明顯有淚水,可是隱去了:“沒什麽,我現在是老板助理,這是分內之事。”

“你上次不是說愛他嗎,愛他就犧牲自己嗎,你醒醒吧,我說過他有家庭!你跟他不會有好結果的!”為了能讓思甜徹底醒悟,我說得很直白。

“孫梅,你是在羨慕我嗎”思甜變了個態度:“你說我,你自己又何嚐不下賤?鍾誠拋棄你,你就真的跟大老板暖床?還一直隱瞞著,不跟我說,以為我不知道?”

我:“……”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有傷心的份。為什麽思甜不理解我的一番用意,我知道她是比幹心,可也不能這樣質疑一個好朋友。

雪白的鏡子裏,映出兩張絕美的麵容。可是她們卻那麽陌生,這一刻我感到很難過,不想我們之間的友誼就這樣沒了,可也不能放任不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