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還是對方來接,不過這次換了人,一對稍微年輕的夫妻。態度很隨和,直接講中文,一點都沒有拘謹的意思。

中韓兩國人的長相本來就沒有很大的區分,基本上都是一樣的特征,所以相處過程中特別愉快。

“你好,我叫莎莉,以後去中國就找你玩,當然你也可以叫我‘砂礫’,我覺得更親切一點。”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女孩開朗地自我介紹。

“好啊,我叫孫梅,很高興認識你。”既然對方都那麽大方了,我也不好再拘著。

全程主要是兩夫妻挑起話頭,我跟莎莉的話也多一點,顧銘基本上不發表意見,穩坐如泰山,不知是不是故意要給人壓力。

他這人說話和不說話完全是兩個概念,不說話顯得渾身冷冰冰的、特別有氣魄的那種。說話呢,就顯得比較隨和,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顧總耍的心機。

好不容易到了見麵地點,那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長得也不錯、都是冰山級別的、話少。好吧,那就相互裝逼,看誰贏得過誰?不過可苦了我們底下的人了。

說個平常的話吧沒有笑點,說個笑話又感覺扯遠了,真不知道怎麽讓這兩個冰山融合才好?

“你們顧總一直是這樣嗎、你是他什麽?”莎莉悄悄地問我。

“對,在公司是這樣的,出去了就不知道”我也隻能這麽解答,“我是他的助理。”

莎莉一副懂了的意思,我們幾人跟在兩冰山後麵參觀對方的設備,轉了一圈出來後才去訂好的酒店。也算是高層的了,至少在中國五星級酒店才跟這裏有的一拚。

電梯直達十一樓,中間範圍雖然大,可裏麵站了幾個領袖人物感覺壓力特別大。五分鍾後終於到了高層,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都有一鍾擔心弄髒的感覺。

一般兩邊的客戶談生意都是在飯局上解決的,方便和隨意。隨著時間的流逝,先前的擔心煙消雲散,以為兩冰塊坐在一起會沒話題,沒想到談到正事,飯桌上就隻有他倆的聲音。

因為是用韓語交流的,我也聽不懂說的是什麽,但最後應該是達成了協議。因為我看到對麵那塊冰山用中文道,“改天將合同拿過去,讓顧總簽字。”

原來都懂中文啊,幹嘛要說韓語、就欺負我一個?

好氣憤好氣憤,害我跟個木頭人一樣,這一激才讓我想起要認真學習,因為不學習不前進會被社會淘汰!所以要加油!

回到公司後我還特意報了個韓語英語班,想將流失的時間都補起來,也因此在離開顧銘的那段日子,我隻身來到了韓國打拚,為的就是躲開現在擁有的一切……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因為目前我還高興地享受顧大老板對我的與眾不同,很高興能和他在一起,度過重重難關。

飯局結束後,客戶商提出帶我們去旅遊景點觀賞觀賞,不過被顧銘拒絕了。他喜歡自由活動,不受拘束,想去哪去哪。

另一座冰山答應將車和司機借給我們,飯局歸

他們管,隻要有要求打個電話提一下就OK了。

顧銘的意向更喜歡自己吃、態度上也算和善,就這樣一到韓國解決了一件大事。剩下的時間由我們自己安排,先回住的地方補個覺,醒過來顧銘捏著我的鼻子問我,“想去哪玩?”

“隨便。”我在韓國肯定不比他熟悉,哪裏知道啊。

“最討厭聽到這兩個字!”我身旁的男人憤恨出聲。

“那我想去整容可以嗎?”驀然間突發奇想,要是我也整成網紅臉,那豈不是跟明星一樣,待在家裏不出去票子也刷刷地過來。多爽的一件事啊!

然而身旁的男人震怒了,猛然掐緊了我的脖子,凶神惡煞地警告,“你敢!”

“敢不敢跟你有什麽關係?”我這人嘴賤,不服輸地時候就特別強,也不管會不會吃虧。

“你要是敢去,我現在就休了你!”

休了我?您顧大總裁還沒娶我呢,沒娶就說“休”,未免也太早了點兒。

再說我整容也得先過了我爸媽這關再說,你顧銘有什麽意見。爭論了一陣,我們扯開了話題,因為我本來也沒想過要真的整。

即使是在韓國,整容失敗的例子也不在少數,所以何必自討苦吃。但想到顧銘阻止我的那樣,心裏就異常高興,自信心倍增。

“老實說,我美嗎?”躺在身旁男人的臂彎之下,柔柔且自信的嗓音出口。

“臭美!”顧銘很不屑。

他既要抱著我,又要看金融方麵的書,可謂辛苦。我撩撥他,誰叫他把我弄醒?現在光看著書卻不理人,沒良心!

“討厭,明明心裏就這樣認為,幹嘛不承認?我好像記得某人趁我夜裏睡著偷偷親我臉來著。”一不小心將秘密說漏了出來,看顧銘怎麽收尾。

“胡說,沒有的事,我一般比你先睡著。”

果然還是不承認,我故意刺激他,“豬親的!”

“好啊,孫梅,膽子越來越大是不是?欠修理是不是?”身旁的男人放下書本,翻身壓到我身上。

我感覺有千金般重的石塊沉下,頓時四肢失去自由,手腳也被人鎖了起來。

還不等我抗爭,鋪天蓋地的吻襲下、落在我脖子、胸口的地方。使勁地想推開他,可是身前的人卻如一座山一樣壓得嚴嚴實實,還立刻對我有了企圖。

我從沒想過這人的感覺這麽快,誰受得了他?說好的休息兩天,答應我的話呢?

“誰讓你惹我,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顧銘惡語聲聲。

“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放開我好不好?”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隻能祈求。

“沒機會了,你要對我負責。”硬生生地將話發下,顧銘挺身而入。熟悉的感覺傳遍全身,這個男人叫我對他又愛又恨!

“你討厭!”我梨花帶雨地捶打在他胸膛,生生受著折磨,偏偏顧銘還不愛做措施,懷孕了怎麽辦。

想到這一點我真是不敢罷休,越鬧騰該死的男人越來勁

!他竟然在我耳朵旁耳語,“老婆,急什麽,大不了我娶你。”

這一聽都愣了,顧銘說他娶我。當然他說娶我也不是一兩次了,但這次最讓我感動,因為僅僅叫了“老婆”二字。

在他心中,我真的是他老婆嗎?

手指繞著顧銘的胸窩無意識地轉著圈,我都沒有意識到此時的自己是多麽撩人,眼神都化成一團春水,隻承受身前的男人連綿不絕的愛。顧銘都看癡了,咬住我的唇瓣一陣深吻、氣喘籲籲。

但後來事實證明,**的花言巧語是信不得的,因為顧銘他沒有娶我。

而我卻為他癡迷、為他發狂,包括現在隻要他說“愛我”,我什麽都可以給他、毫無保留。

他鬆開我的唇、托起我的肩背、更深入地進入,隨後一陣顫抖停歇下來。

我累了,動都不敢動,耳朵裏除了顧銘那句話什麽感覺都沒有,甚至已經忘了剛剛我有多快樂。

“女人果然是享受極的動物,嘴裏一套、心裏一套。”

這話是諷刺我的態度,我知道,明明一開始是阻止的,到最後跟他一起沉淪巔峰。然而這都是顧銘惹的,我用腳踢他,“去給我買藥。”

“誰說一定就有了,隻要不是排卵期就安全。”顧銘懶得動,再也不說懷孕就娶我的話了。

心裏一陣陣心酸,男人床前床後真的是兩個態度,該死的我信了他一次,自我安慰不會懷孕,因為沒到排卵期。

我們又休息了一會兒,已經將近夜晚六、七點鍾,還沒有吃晚餐。往常在國內都是顧銘催促我去做飯,現在沒工具當然是到外麵吃。

剛剛穿好衣服,顧銘的電話鈴聲響,手機就在西裝外套裏。但隻有我這個方位才夠得著。

說真的,他的私人用品那些貴重東西我從來沒碰過,不是不敢是不想。處在社會名流和高端,顧銘跟很多人打交道,應該會有不少秘密。

比如我跟他在一起,對外人而言就是秘密。那麽他還有哪些事情是隱瞞我的呢?突然發現,其實我跟顧銘並沒有那麽緊密相連、他有很多東西我都不知道。甚至我覺得我兩的距離比我跟鍾誠的距離大地多,而這種鴻溝我不知道拿什麽來填補。

跟年齡無關,跟閱曆無關,更重要的是兩顆心的遠近。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已經命令我,“拿過來!”

“哦。”伸了下手臂,才將架子上的西裝外套遞給他。看到口袋部位的燈光一閃一閃,特別恍惚。

顧銘擋著我的麵接電話,是因為他講電話的時候我不會吭聲,這也算是一種信任吧。

對方是那邊的客戶商打過來的,問我們安排了晚上的活動沒有,表示想請我和顧銘吃飯。

他回頭看了一下我,征求意見,我小聲開口,“自己吃吧。”

顧銘照我的意思回絕了,之後我們出門沿著賓館的方向往外走。這邊的夜景不錯,燈紅酒綠、十分璀璨,其實每個地方看久了都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