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我看幹什麽,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不成。”見夏雨溪一直盯著自己看,楚世傑有些不舒服。

心裏的疑問就在那麽一瞬間,夏雨溪差點脫口而出,可是當看到這張臉上,卻突然沒有了問下去的勇氣。

如果一切都是如自己猜想的那樣,自己要怎麽辦。一想到可能的結果,夏雨溪突然退卻了。

不問了,這樣至少自己還是他的妻子,在他心裏還是會有一絲地位的。

當一個男人愛你時,你便是他的天,是他的全部,可是當他不愛你時,他連看都不願意看你一眼,更不要說在心裏給你留一個位置。

都說男人比女人更無情,這話一點也不假。

而夏雨溪就像那些被拋棄的傻女人一樣,即使被拋棄了還沒有一點怨言,隻希望對方能在心裏給她留下一席之地。

真不知道應該說夏雨溪是蠢得可以,還是傻的單純!

車子剛一到家門,楚世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夏雨溪下意識的看去,而楚世傑卻已經先一步將手機收走。

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將手機收回了衣兜裏,好像那裏麵有很不願意讓夏雨溪看見的東西。

“你先回去吧,公司還有點事,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了。”夏雨溪原本想問楚世傑今天想吃什麽,她要親手下廚替他做,可是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他告知這樣的結果。不等夏雨溪回應,楚世傑已經開著車揚長而去,隻留下夏雨溪一人孤孤單單的站在門口,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出神。任憑寒風刮的自己臉疼,手疼,卻怎麽也不及心裏的傷口疼。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她愛了三年多的男人,她全心全意的付出,自己究竟得到了什麽。

翻出包包裏的鑰匙,夏雨溪準備開門,可是卻怎麽也對不準鑰匙孔,“連你也要欺負我嗎?”她用力的拍打著門,有些生氣的將那一串鑰匙丟棄在了地上。他欺負她,現在就連一扇門也要跟她過不去。壓抑在心裏的委屈,眼淚奪眶而出,倚靠著門框,順著牆沿跌坐到地上,冰冷的地板冷冷的刺激著她的神經,冷了她的身也冷了她的心。

“吱嘎。”是隔壁開門的聲音,一個長得有些憨厚的中年婦女將頭探出門來,夏雨溪猜想,大概是自己的行為驚擾到了別人吧。

“大姑娘,你沒事吧。”特有的東北口音夾雜著有些粗礦的嗓音,一臉關切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夏雨溪,“這天怪冷的,坐地上幹啥呢,趕快起來,小心著涼了。”

夏雨溪記得這個隔壁大媽,她是個熱情的東北女人,有時候碰到夏雨溪,總是會嘮叨幾句,夏雨溪也從不嫌她煩,隻覺得有一個人能陪你說說話,那也是好的,至少此時的她不是孤獨的。

“我沒事,大娘。”夏雨溪撿起一旁的鑰匙,冰冷的雙手拂去臉上的淚痕,有些尷尬的朝著婦女點點頭,便轉身開門躲進了家裏。

家裏漆黑一片,夏雨溪進屋後也不開燈,拖到腳上的鞋子,就那樣赤腳的走在地板上。好在這是家裏,溫度也不似外麵那麽低,所以地板上的溫度也不至於那麽冷。

這套房子是她和楚世傑結婚的時候,楚家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一切的裝修風格都是按照夏雨溪喜歡的來打造,可是看著這個生活了三年,陌生卻又熟悉的家,夏雨溪心裏空鬧鬧的。

這是他們共同的家,可是現在卻成了她自己一個人的家,家裏沒有楚世傑生活的任何痕跡,這裏也隻不過是他偶爾回來的臨時居所罷了。

要不是牆上的結婚照提醒著夏雨溪結婚的事實,恐怕她會覺得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一場美好而痛苦的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