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出我作為丈夫的身份,我告訴你,你現在是W·S集團的總裁,而且是首席設計,這是很多設計師一輩子都沒辦法達到的目標;你還是我的愛人,是我最愛的人,這是很多女人這輩子都夢寐以求的事情;你還是荀家上上下下都承認的少奶奶,

你難道不知道以前有人想進這個家門給自己整容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嗎?慕方歌,你得到的太多,而且任何一件事情都不願意放手,你覺得會那麽容易嗎?”

在荀少璟的一聲聲詰問中,慢慢的開始哭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她好像覺得荀少璟說的也沒錯,隻是她情願荀少璟隻是個普通人,隻是個和她一樣的打工仔,他們上班一定要擠公交車,她會因為被上司盜用設計難受,哭一場就會和他一起開開心心的出去喝酒。

她想的是,他隻要能夠養活的起自己就好了,她隻想用一輩子熬出來一個首席設計師,要他一輩子熬成一個頂級的策劃師,但兩個人依然都是工薪,依然都是靠著別人發的工資生活,隻是,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奮鬥,這樣才能到老的時候,拿著不菲的退休金去旅行生活啊。

豪門闊太太這完全是一個意外的屬性,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原來開掛的人生在短期真的會讓人覺得很爽,可是時間一長,總會發現不同程度的副作用。她現在就嚐到了副作用的味道,比如不能工作,比如老造人暗算,比如總是被人害的流產。

看著一直在思考的慕方歌,荀少璟還以為慕方歌聽進去他說的話了呢。慕方歌是嫁進來的,在這個社會裏,有時候出身麵對了最大的地位鴻溝,製度可以從某種程度上保證人人看起來都平等,但是製度幹不過幾千年來的禮教、門戶之見、以及最現實的根本問題。

在西方把自由和平等看的高於一切的美國,依然存在著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依然會有人為了金錢而盲目拜金,這是一個無法遏製的現實。他荀少璟應該算是從小到大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但是他不是也要麵對媒體,也要麵對奇奇怪怪的女人費盡心思的套近乎,不是也要披著一身羊皮社交,回到公司就成了狼怎麽著也都是想著把對手幹掉?他說起來都是天之驕子,但是也身不由己,也有煩惱,有無奈,何況慕方歌這麽一個一下子從普通家庭出來的,是灰姑娘變公主的角色?

惡毒的後媽不止一個,當有人覺得到你的付出和你的得到不平等的話,出於嫉妒,出於成本低,他們是真的不吝嗇躲在網上也好,躲在在黑暗的角落裏也好,給人下絆子的。

“別哭了,我又沒說什麽,隻是我最近也挺煩的。而且你一和我說離婚我就忍不住,想告訴你這些。方歌,作為我的妻子,你愛我我是知道的,我愛你我可以陪著你去吃路邊攤,去遊樂場玩,去做一些我之前不屑於做的事情。但是方歌,你來了這個家,你要做的,也是要去麵對我以前麵對的東西。我是不想讓你受一丁點委屈,可是,換了環境,有時候必須要調整一下對委屈的定義。”

這些事情還是讓慕方歌自己想想吧,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慕方歌是一個能同甘卻不能共苦的妻子。她善良,正直,單純,這些都非常吸引荀少璟,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那麽真,能讓他感覺到他能夠安心,安心的真實,不是虛妄的東西,不是那種兩麵三刀的人。

她可以告訴自己,她不擅長應付什麽,他可以盡量讓她沒有這方麵的煩惱和擔憂。但是他真的沒辦法一邊給她普通老百姓的安寧,一邊又給她豪門的地位,還給她耀眼的職位。

還是讓她自己想想吧!荀少璟起身離開,在出門的時候對慕方歌說:“你不要離開我,我們說好了同甘,也說過共苦。”

這句話就如同一根刺,刺痛了慕方歌的神經。讓她嚎啕大哭起來,是啊,他幫她承擔了很多家庭的問他,幫她擺平了很多不公正的事情。他在她的事業上給予無私的支持。可是她呢,為了工作不老實生孩子,為了貪戀他的那份愛不知道如何忍讓。

她真的沒什麽勇氣再和荀少璟討論離婚這件事了,荀少璟這一次唯一的稍微有點無情,讓慕方歌意識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一直在索取,並沒有全心全意的付出。

荀少璟這也是第一次沒有在慕方歌難過的時候去安慰她,他有些東西雖然說得不對,但是他覺得大方向沒有錯。夫妻本來就是相扶相持,雖然可以幫她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雖然她可以無視很多紛擾紛爭,不理會那些胡說八道,但是她卻不能不懂事的把這些事兒當回事兒,把這些事當成離婚的理由。

小三出來,我們要在同一戰線,緋聞出來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老公,公司出問題,要相信老公可以處理好,一次生意失敗,我們還有很多次,這些仔細想想真的都不足以作為離婚的理由。

除了,江澤熙。

想了很久,久到腦仁都疼。但還好是想通了。

還是觀望吧,萬一江澤熙放過了他們這一家人呢。

還是相信吧,萬一真的能夠修成正果闔家幸福呢。

還是努力吧,萬一讓步的話生活還不如現在的呢。

還是共苦吧,萬一決定的離開讓自己後悔一生呢。

還是留下了,還是相信了,還是告訴自己,麵前的難關隻是一道,馬上或許就能結束了。

打定主意的女人,心中除了些許的不安,其他的事情現在還都勉強能夠接受。雖然現在很難受,不過未來也不是一點希望都看不到。就算是自己為了那個人一直對自己的愛,也要一直撐下去的吧。

江舟的住處。

蘇芮如同一條蛇一樣,纏繞著江舟,渴盼江舟給她更好的愉悅。江舟看起來很激動,但是眼神還是很清明,麵前的這個女人,不管是從心腸上來說,還是從身體上來說,都和一條蛇沒什麽兩樣,外表柔軟,內心狠毒,隻是一個身體上可以*,但是絕對不能交心的女人。

不過這狠毒之心可以利用,江舟也明白自己稱得上也是一個狠毒的人,但是也隻是限於狠毒,這種背地裏暗算別人的事情,江舟可不如身下這個女人。

一陣雲雨,各種呻吟都唱罷,江舟開始拋出今天找到蘇芮的主要原因,他撫摸著蘇芮,說:“聽說你把江澤熙安排到別的地方去了,你是怎麽想的?”

“虧你還是大明星,這叫躲風頭。江澤熙我給安排到我的一個朋友那裏去了,你放心,人靠譜,地方還挺遠的,不過環境好,她那模樣在那邊,或許還能再捯飭捯飭,最後弄出來一個明星臉,跟著你混。”

“你之前好像跟我說過,她是去韓國了?你確定你沒騙我?”

“你不信你自己去韓國看一看,你想去韓國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蘇芮嫵媚一笑“不過我差點給忘了,你這張英俊的臉好多人都說你整容,如果真的去了韓國,還不知道外邊的人怎麽說,你輕易還是不能去的。”

江舟的眼神慢慢變冷:“你故意的。”

“說是故意算不上,隻是說這樣做我們兩邊都能合作共贏。江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但是我不在意,你利用我的時候,我自然也有用得著你的地方。這件事我最後一定不會讓你吃虧,隻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第一保證你一定能幹的掉季晴安,你們都是小白臉,但是他在你麵前是小白,不是你的對手。我之前是跟他混過一陣子,但是那是個扶不起來的人,空長了一張臉,腦子沒有,我還是覺得你更有魅力,更有能力,有我幫忙,我保準你能踩他一輩子,而且我已經有了個計劃,讓他一輩子或許都再也爬不上來。”蘇芮在江舟的懷裏又換了個姿勢,她喜歡先和江舟來一次,這樣她有時候會覺得就算江舟利用她又怎麽樣,能夠那樣爽,怎麽著都劃算,所以,每次她都要這樣,之後她覺得自己才能平心靜氣的和江舟談事情。

“第二,是我和你一定能得到計劃中的那點財富。這次的計劃剛好是一個巧合,但不得不說這個巧合配合我的計謀,簡直是天衣無縫,讓荀家吃了一個啞巴虧,你妹妹還無意中讓慕方歌又丟了一個孩子。我們還真的是時來運轉呢。我下一步的計劃裏不能再有你妹妹打擾,不過該她上場的時候我自然會讓她上場。你妹妹做事不小心,安娜已經被荀家人盯上了,再不把她派出去,憑她那個心急的性子,遲早要再找安娜省事,所以她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你下一步應該怎麽辦呢?你告訴我計劃好不好。”江舟從這次蘇芮辦的事情來說,他是承認蘇芮的能力的。

如果換成自己,自己可沒有在一個星期內,成功鼓動鑽瀾公司上市一個不知名設計師的作品。但是蘇芮有這個能力。

“想套我的話啊?現在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