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頭三天,慕方歌和荀少璟的關係也還算可以。公司要開發新的項目來做,並且新的項目是在之前那個失敗的係列項目上做進一步的止損。新項目就是低價的做一批定製珠寶,接受所有五十萬級以上的珠寶定製,寶石和金屬的成本會控製在二十萬左右,主要是設計的問他。很多人都知道很簡單的把一顆寶石放在一枚戒托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最多也就是炫富而已。這些事情隻是那些土的掉渣的暴發戶才會幹。

稍微有點審美的自然希望能夠看到不一樣的鑽石設計作品。正是因為這樣,W·S為了顯得不在這次的珠寶設計裏輸的太難看,隻能強壓設計師們,給設計師們壓力,來做這一樣樣的定製珠寶。

鑽瀾的北鬥北極確實是光芒四射,寓意深刻,美不勝收;但是那一個係列的作品,畢竟有了一點千人千麵的感覺,這一點是無法避免的短板。

用上次係列珠寶的樣品寶石來做幾件定製珠寶,也算是廢物利用,也算是不砸在自己手裏。

因為荀少璟和慕方歌在接到董事會的這個決定之後,就開始忙起來了,有了工作做支撐,其他的事情都好說多了,江澤熙最近一段時間也沒有露麵,慕方歌還以為自己真的能過上清靜的好日子了,在工作上特別賣力,那些下屬們隻能說:“老大又發狂了,設計達人又上線了”的調侃慕方歌。慕方歌讓他們做好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整整兩星期,慕方歌覺得真的是好久沒有過這樣清靜的日子了,上班努力工作,盡量找設計點,下班回家做飯煲湯,和荀少璟最近的關係處的也還算可以。最起碼兩人又回到了那個剛結婚半年的狀態,隔三差五的臥室裏的旖旎風光和銷魂呻吟,讓荀家上下都覺得抱孫子又指日可待了。

避孕藥慕方歌是再也不敢吃了,慕方歌後來去醫院做了一個全麵的谘詢,背著荀少璟偷偷問的,醫生明確的說,如果長期服用避孕藥,真的會造成不容易懷孕的後果,嚴重的,本來就不容易懷孕的,則會導致不孕不育。目前市場上還沒有百分百的避孕藥,如果不想懷孕的話,最好還是用安全措施,不要用藥物的方式來處理。

自己應該是再也不能流產了吧,所以擔心自己懷孕的慕方歌一直在擔心一個問題。如果是自己又懷孕了,那是不是就是要放棄工作?

還沒想清楚這件事,還沒有想出一個荀少璟或許能夠接受的方案,來談妥這件事情呢,就又出事了。

就在寧珂那個項目結束後的第三天,也就是慕方歌剛回來工作還不到一個月的時候,突然報紙上就開始登出新聞說,W·S最近的行為是江郎才盡,說之前W·S和鑽瀾的競爭是係列戰爭,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W·S不參與這次競爭力,直接把勝利的果實讓給了鑽瀾。

說實話,鑽瀾因為這次的係列鑽石作品,不僅獲得了很高的利潤,恐怕這次一個係列作品的利潤,就能頂的上鑽瀾一兩年的利潤。而且還收獲的有特別高的知名度,現在很多外國人都知道中國有這個鑽石品牌,一些國外的人紛紛看中了這款珠寶的設計,談合作的有,國外高薪酬聘請過去做定製珠寶的也有,總之是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

隻要是做珠寶的,都知道,這次贏了之後能拿到什麽。確實,W·S本來是要出係列的,在看到鑽瀾的作品又不出了,這讓人想到了唯一的一個靠譜的事實,那就是,原來設計的作品太爛,看到鑽瀾的作品之後,覺得做不出比人家更好的東西,於是就放棄了。

按照這個解釋的話,江郎才盡也真的是挺貼切的,所以這個推測相信的人還大有人在,除了那些之後被封口的W`S的參與這次珠寶設計的職員,明白這次是設計圖泄露,而且還泄露的異常蹊蹺,高層沒辦法處理就隻能撤銷計劃,被人折騰成這樣子,那些員工也覺得有點憤憤不平,但是沒想到還有人會繼續踩他們一腳,說是設計不出更好的作品了。

這篇新聞類的時評,慕方歌看到之後感覺異常的難堪。本來自己因為這次計劃的流產跟荀少璟離婚的心都有了,居然還有人死抓著不放,非要說出來這樣的言論。

寫這篇文章的人水平還不低,慕方歌看對方分析的有條有理的,應該是珠寶行業內的人才。這篇文章寫的特別高端,一點low的感覺都沒有,一看就是對時尚界特別關注的,而且對珠寶審美很有心得的人寫出來的。

慕方歌看了署名,是一個不出名的筆名。但是這都是小事情,所說的言論能得到廣大消費者的支持,並且論點論據論證和推測能夠在珠寶界裏占的住腳。慕方歌有一霎那覺得,會不會真的是某個大師誤會了W·S所發生的情況,然後根據他們知道的現有情況,所做的一個有失偏駁的推斷?

這件事她需要找荀少璟商量一下,她到荀少璟額辦公室,剛把自己的推斷說出來,荀少璟就一臉好笑的看著慕方歌,看的慕方歌不好意思,問:“我說的有錯嗎?難道不是某個大師級的人物誤會了我們?”

“你不知道專家的話不能信?為什麽不能信?第一是因為大部分專家是寫稿的那些人杜撰的,根本就沒有對專家進行采訪,也沒有事實根據,寫上個專家讓稿子看起來更可信一點。第二是因為很多專家都是拿了錢辦事的,就算是真的有專家,那麽很多也是和記者沆瀣一氣,說井水不能喝的一般是賣淨化水的,說淨化水不能喝的一般是賣山泉水礦泉水的,這就是所謂的專家。”

“一般現在所謂的專家就這麽兩種了,除了央視采訪的那些我們不敢胡說,其他的,像我們這不是首都城市,這種胡說八道的人特別多,你還是不要信了。”

像是總結一樣,荀少璟對慕方歌說:“那篇稿子我不用看就知道有人要整我們,想要整我們的同行,終於按捺不住性子了。”

“你說會不會是鑽瀾?”慕方歌試探的問道。

“不可能,鑽瀾本來也就不是一家小公司,裏邊的人我以前剛做生意的時候也接觸過,鑽瀾的品牌核心和企業文化都很正常,我們公司有幾個也是鑽瀾跳過來做的,人品都還不錯,之前鑽瀾剛出係列產品的時候,我就找人問過了。這家還真的是大氣,想和別人競爭並且拚上所有擠進國際市場的公司,不會這麽小家子氣,還要痛打落水狗。鑽瀾雖然斷了咱們的財路,但是好公司就是好公司,不能亂說。”

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還占在麵前。“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再去找你。這件事我會負責處理的,你不要想太多了。還有就是,出門小心點,這麽小心眼的事兒,要麽就是個文人辦的,要麽就是個女人辦的。文人吧自稱君子,隻會動口不動手,但是女人就不一樣了,真的是嫉妒你的話,說不定下班回家的路上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些女人先是語言攻擊,嫌不過癮的話有些就要腦殘去犯罪了。”

“你不要嚇唬我了,你晚上不是還要開車一起回去的麽,有你在,我怕什麽。再說和我打架?得先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能不能打得過我。”慕方歌自從兩次流產之後,身體一直都不大好,很長時間都沒有進行鍛煉了。她走的時候還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去找一個女教練然後再陪著自己練練才行?這樣一直下去,不是個事兒啊。好不容易學成的那些東西,都要還給以前的教練和老師了,這怎麽行?

而此時的荀少璟看著走遠的慕方歌,心裏和眉頭都縮成了一團。本來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生日子,沒想到,那些在暗處裏躲的人壓根不讓自己安穩。

他不是隻是嘴上和慕方歌開玩笑,他是真覺得慕方歌可能又被人盯上了。那篇文章他其實仔細看過了,表麵上看,確實是一篇對比幾大珠寶家族的文章,但其實在W·S這塊,是故意弱化了他們家的設計地位,原來好不容易被慕方歌撐起來的門麵,現在又被鑽瀾打下了。

之前慕方歌的設計作品有多受人歡迎,相信不用W·S的公關多做解釋,也是荀家珠寶業的一張名片。現在出了個鑽瀾,在設計上能夠壓慕方歌一頭,這故意趁火打劫的說這麽多,讓人往這個方向想,荀少璟自己都覺得明麵上看起來沒問題,但其實自己的妻子可能又被人盯上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報紙上,有人又根據昨天的那個時評又做了一個感想,反駁了文章裏邊其他的很多觀點,但是就單單的這個W·S的設計團隊是否江郎才盡,之前被炒的火熱的慕方歌又是否是徒有其名。明顯是要把慕方歌往下拉,但是這兩天的報道明顯的也都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看來之前的猜測沒錯。

慕方歌又遇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