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繞著六宮峰跑了一圈後,陳飛龍發現,背後那個靈虛真人仍然緊緊地跟著,嘴裏仍然在不斷地勸說自己跟他們回去一趟,而另外兩個紅衣人則不見了蹤影。稍一思索,陳飛龍就知道,這兩個王八蛋一定是繞道前麵去阻截他了,媽的,這些個道德宗的門人,一個個奸滑得半死,稍不小心,就會上了他們的當。

眼看著第一道靈符的靈力即將用完,陳飛龍咬了咬牙,手一揮,兩道低階高級火龍符脫手,兩條長約三丈的火龍,搖頭晃腦,氣勢洶洶地撲向了靈虛。低級高階火龍符,相當於凝氣初期修士六成功力的一擊,威力端的是非同小可,市場價是一百塊靈石。說老實話,這麽一揚就是兩百塊靈石,陳飛龍說不心痛是假的,可是,都到關鍵時候了,隻要能保住小命,就是算一萬塊靈石,陳飛龍眼也不眨的就扔出去了。

眨眼間,兩條火龍已經飛到靈虛真人的身前,一上一下地朝靈虛真人夾攻而去。隻聽靈虛真人一聲輕罵:“米粒之光,也敢猖狂。”左手一揮,一股柔和的靈力從指縫間流出,迅速在頭頂上形成了一個光罩,托住了自頭頂攻下來的火龍,絲絲靈力仿佛一道無形的繩索一樣,把個火龍捆得紮紮實實的。火龍不斷地呻吟著,撕咬著那道靈氣,卻被靈氣越捆越緊,最終無奈地悲呤一聲,消失在夜空中。

與時同時,靈虛真人的右手處,突然間冒出了一股子水柱,水柱洶湧而下,正好打在從下而上進攻的那條火龍身上,巨大的衝擊力,把火龍活生生地撞得倒退了好幾丈。那條火龍悲呤一聲,轉個身子,想從別的地方發動進攻,可那水柱也仿佛有靈性一般,如影隨形地跟著火龍,不斷地衝擊、拍打著火龍的身體。一陣陣水汽從火龍身上冒出,伴隨著水火相撞裏那嘶嘶的聲音和那火龍的悲呤聲,才不過幾息時間,火龍就不見的蹤影,半空中,隻留下了一團在月色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光的水汽。

趁著靈虛真人對付火龍的間隙,陳飛龍已經取出了另一道中級低階靈符,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微微一拍後,調過頭來,朝著旁邊的五宮峰飛去。等靈虛真人再禦飛劍追時,陳飛龍已經跑到十裏開外了。

繞著五宮峰轉了兩圈後,陳飛龍又調過頭來,跑向了中間的九宮峰。陳飛龍知道,九宮峰做為九宮山的主峰,山更高,林更密,更容易隱匿形蹤,當然,也更容易分散對方的實力。果然,如此折騰幾回後,好不容易趕過來的另外兩個凝氣中期的紅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跟在後頭的,仍然隻是那個靈虛真人。雖然同為凝氣中期之人,可這靈虛真人的修為好象比其它兩個人要高出一些,而且可能還有其它可循靈氣追蹤的靈器,一直跟在陳飛龍的後麵,想甩也甩不掉。

九宮峰太大了,才不過繞了一圈,陳飛龍就感覺到那道風遁符的靈力已經漸漸枯竭。打量了一下,陳飛龍發現,自已正處於九宮峰下的一個小山穀上空。那小山穀,方圓不過兩裏,前有河流環繞,後有群山屏蔽,其地形跟陳飛龍師父以前的洞府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也算得上是個天造地設的好地方吧。

陳飛龍回過頭來,朝著後麵看了一下,那個靈虛真人仍然不依不饒地跟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次被拉近到了六七十丈,那陰慘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道友機怪百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知道道友還有多少張風遁符,要是所剩不多的話,就請乖乖地跟著我回去吧,如果再不領情,就別怪我下毒手了。”

陳飛龍一聽,心下裏暗凜,他知道,靈虛真人到現在都沒有真正下殺手,估計是顧忌陳飛龍那偽造出來的身份吧。剛才從背後射過來的那道白光,雖然無聲無息的,可是殺傷力卻不大,應該是靈虛真人想擊傷他後好順當地抓活口。這個靈虛真人身為道德宗的凝氣中期弟子,其身上必有高階靈器,甚至於頂階靈器也有可能,六七十丈的距離,對他來說不在話下,真要殺人的話,恐怕靈虛真人早就出手了。想了想,陳飛龍咬了咬牙,毫不猶豫地一頭紮進小山穀裏麵。這對他來說,說不定是唯一的一個機會,對手隻有一個,另兩個紅衣人不知道貓那兒打伏擊去了,他得想出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這個靈虛真人再說。

從高處上看,這小山穀好象跟其它地方也沒啥兩樣。可是,陳飛龍一頭紮下來後才發現,在這個樹木格外茂盛的九宮峰上,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奇特的地方,方圓兩裏之內,除了半人多高的草外,一棵樹也沒有。陳飛龍大喜,這樣的地形,倒是相當適合大荒巨蝗和綠翼蛇的攻擊。

落到地麵後,陳飛龍立刻從儲物袋裏麵拿出了十幾道低級高階靈符,緊緊地握在手中。他知道,憑著他的修為,根本就無法發揮腰帶中兩件高階靈器的威力,那紫色長刀和紫色盾牌,遠不如這些靈符管用。雖然這些靈符也太貴了點兒,一出手就是一百塊靈石,換算成銀子的話,估計絕大部分凡人幾百輩子也賺不了那麽多。可是,現在陳飛龍闊得半死的,這點兒小錢,他還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隻要有命在,憑著手中的寶貝,靈石還是不滾滾而來?

靈符在手,陳飛龍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他展開披風,把自己的身子縮進去,然後,如一隻老鼠一樣,迅速地旁移了幾十丈。他知道,有這紫色披風幫忙,靈虛真人不見得能夠很快找到他,再加上靈虛真人心存顧忌,出手的時候自然也不會過於凶狠,隻要給他時間,他完全可以把偽君子永遠地留在小山穀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