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龍大喜,如果真能把這些鐵甲七幻蟲都訓化成功的話,那他報仇雪恨的可能性就將大增。想一想,元嬰末期的修士啊,雖然還不足以跟道德宗相抗衡,可用來騷擾道德宗的各個下院,那簡直是十拿九穩的事情。還有,進階成白色的鐵甲七幻蟲,雖然攻擊力隻有元嬰末期的水平,可是,防禦能力幾乎相當於虛境初期的修為,端的是可怕異常。隻是,這玩意兒進化所需時間也太長了點吧,真要花上數千年的話,說不定他陳飛龍早就飛升,或者與師父會合去了,這玩意兒還能派上什麽用場?想了想,無所謂了,先把它們弄到手再說吧,說不定寶爐能夠給自己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書上說,這玩意兒在黑色幼蟲期的時候好抓,溫順得很,沒有任何的進攻能力。等到進階成紅色的時候,想抓它就難了,起碼得實力比它高出兩籌的修士才能辦到。陳飛龍伸出手,輕輕地抓住了一隻。果然,小家夥一點兒也不反抗。可是,陳飛龍扯了老半天,卻根本無法把它們從柱子上扯下來,它現在的防禦能力就相當於凝氣中期修士,憑陳飛龍這煉氣十一層的實力,想撼動它們,實在是太難了。扯來扯去,鐵甲七幻蟲倒是一動不動的,可把陳飛龍給累得夠嗆。想了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情,陳飛龍從腰帶裏麵取出了四神獸寶爐,打開以後,對準了那鐵甲七幻蟲,默念了幾下咒語。奇跡出現了,一股子白光從白虎體內湧出,罩住了那黑色的鐵甲七幻蟲,那白光沒有一點兒的攻擊力,相當的柔和。小家夥對這白氣相當的感興趣,慢慢地展開了翅膀,飛到了爐內。陳飛龍大喜,這寶爐正如師父所說的那樣,具有收服妖獸的功能。他依著這法子,踏著青葉輪,把個柱子仔仔細細地搜了個遍,總共抓到了一百零八隻鐵甲七幻蟲。

興奮之餘,陳飛龍心下裏嘀咕開了。書上說,這玩意兒隻在靈眼附近生存,難不成,這破柱子就是九宮山的靈眼?瞅了瞅那柱子,陳飛龍失望地搖了搖頭。明顯不象啊,聽師父說過,靈眼所在之處,都是靈氣特別充沛的地方,如果真是的話,這大廳應該早就被靈氣所覆蓋,還會有大量的靈氣溢出,順著他剛才爬進來的地道溢出山體,從而為人所熟知。可是現在,大廳裏麵的靈氣並沒有比外麵的多多少,這是怎麽回事?想了想,還是想不通,陳飛龍無奈地搖了搖頭,把這問題拋在腦後。現在對他來說,最最關鍵的是,趕緊修練,並替大荒巨蝗和綠翼蛇療傷。

陳飛龍神識一動,把大荒巨蝗和綠翼蛇都喚了出來。這些家夥甫一出來就在大廳裏麵亂竄,並馬上發現了乳白色的石鍾乳。現在已經頗具靈智的綠翼蛇大喜,立刻飛到小水池邊喝了起來。隨後,大荒巨蝗也撲愣著翅膀,爭先恐後地趕了過去。等陳飛龍趕過去的時候,這些個家夥已經喝飽了,躲在旁邊休息。陳飛龍注意到,水池裏的石鍾乳並沒有被喝多少。綠翼蛇自不必說了,口小肚子小,喝的東西當然少了。可大荒巨蝗現在身長四尺多,一頓吃上十斤八斤肉,那是小事一樁,按理說,要想讓它們喝飽,這水起碼得下降半寸左右。可細一看,那水池仍然滿滿當當的,頂多就降下一分左右而已。綠翼蛇和大荒巨蝗,可都是有靈性的家夥,它們平時從不喝水的,可今天卻突然破例,隻能說明,這不知年份的石鍾乳喝下去對它們相當有好處。想了想,陳飛龍把所有裝著丹藥的瓶子都拿了出來,把裏麵的丹藥倒出,找件衣服打成一包放在一邊,然後再往瓶子裏麵裝滿了石鍾乳。他隱隱約約覺得,這玩意兒應該比丹藥更有用,更值錢,先裝上再說,等有命回去的時候,讓張三鑒定一下。

收拾好了一切之後,陳飛龍這才坐了下來,拿出寶爐,命令大荒巨蝗和綠翼蛇進去。想了想,他從放在一邊的包袱裏麵挑出了一顆洗髓丹和一顆辟穀丹,再走到水池邊,滿滿地喝了一口,把丹藥送入肚子裏麵。這些東西一入口,一股子熱氣就沿著喉嚨直達五髒,迅速匯入丹田,並從丹田處迅速流向全身經脈。陳冰龍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就好象大冬天的時候喝下一大口老酒一樣,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暖意。陳飛龍不知道這到底是洗髓丹的功效還是那石鍾乳的功效,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根據以往的經驗,陳飛龍知道,現在是自己修練的最好時機,可不能耽誤了。

默念了一下咒語,陳飛龍想把寶爐變大,好吸收天地靈氣。可是,讓他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四神獸寶爐根本不聽使喚,一下子飛躍到半空,懸浮在那兒,頂上的龍頭好象活了一般,張開嘴巴,低低了吼了一聲,一道耀眼的白光從龍嘴處噴出,正好打在石柱上。陳飛龍隻覺得石柱微微地搖晃了起來,連地麵也跟著微微抖動。地動?陳飛龍心下裏一驚,還在當流浪漢的時候,他也曾經曆過地動,那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地動山搖,屋倒牆垮,威力十分可怕。真要是地動了,大廳塌下,他陳飛龍就隻能永遠呆在這裏麵了。可是,現在身處九宮峰腹地,離外麵起碼有裏路,他想跑也來不及了。陳飛龍索性靜下心來,盤腿坐下,一切聽從上天的安排得了。

地麵震動越來越大,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搖晃起來,陳飛龍抬起頭,朝著上麵看去,四神獸寶爐已經長到三尺高,龍頭仍然在不斷地噴著白光,拚命地攻擊著石柱。一股子嗡嗡的聲音從石柱處傳出,在大廳處不斷地回響,越來越大,震得陳飛龍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