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清白,給我一個解釋

116清白,給我一個解釋

最後一箱書,如果林初九從中查不到什麽,那麽……

即使蕭天耀相信她沒有用,她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根本無法服眾,可就是這樣,林初九臉上也不見絲毫慌亂。

林初九先是檢查了一遍箱子裏外,從箱底抽出一個隔層,眾侍衛激動一把,一個個伸長脖子,想要看到裏麵有什麽,結果裏麵隻有一個普通的布袋子,而袋子裏麵什麽也沒有。

唉……有人歎氣,說不出來的失望,林初九卻不氣餒,繼續翻找。而看似普通的書箱,裏麵卻有不少隔層,林初九從裏麵找到幾張漂亮的書箋紙,上麵寫著蕭天耀的名字,還有幾首情詩。

看不出來,高冷的墨姑娘私底下居然這麽大膽豪放。如果是以往,林初九說不定會笑一聲,可現在她沒有這個心情。

將箱子裏的書一一拿了出來,林初九又在底下找到一個暗格,暗格裏一根被折成兩截的白玉發簪。

“這是……”林初九臉色微變,不自覺地看向梳妝台。

那裏有一根完好的白玉發簪,和她那天檢查的一模一樣,可惜她手邊沒有精密的儀器,無法確定哪根發簪是她檢查過的。

至於暗格裏這根斷了的白玉發簪?

林初九也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這要簪子也和她檢查的一模一樣,隻是醫生係統沒有從上麵檢查出任何有害特質。

林初九拿出白玉發簪的那一瞬間,蕭天耀就看到,瞳孔不自覺地收緊,心底為林初九鬆了口氣。

就憑這兩隻簪子,也能證明墨玉兒不對勁,到時候就算不能洗刷林初九的嫌疑,也能讓林初九的罪名小一些。

“有趣了。”林初九唇角逸出一抹冷笑,朝屋外的侍衛招了招手,那侍衛在蕭天耀的同意下,默默地脫下鞋子走進來,“姑娘。”

“將這個拿給王爺,另外梳妝台上那支白玉發簪也拿過去。”這可是證據,缺一不可。

侍衛小心地捧著簪子,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林初九繼續查找,隻是箱子再無其他的東西,隻剩下幾本書,而林初九連書也沒有放過,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

這是一個非常耗費時間的工作,可蕭天耀卻沒有催促半句,即使一個時辰就要到了,蕭天耀也毫不在意,放任林初九慢悠悠的動作,因為……

光憑手上這兩隻白玉發簪,蕭天耀就能讓墨家父女啞口無言。要是不需要墨神醫為他醫雙腿,他甚至能憑這兩隻發簪,關墨家父女一輩子。

時間悄然流逝,一個時辰很快就到了,林初九沒有出來的意思,蕭天耀也沒有催促的意思,兩人在某些方麵有著無法言語的默契。

咚咚咚……院外傳來腳步聲,眾侍衛麵色一緊,不自覺地看向蕭天耀。

這個聲音,不用猜也知道,必是墨神醫或者墨玉兒過來了。

腳步聲由遠極近,很快蕭天耀就可以肯定,來人不僅有墨家父女還有流白。對於流白會出現在這裏,蕭天耀一點也不意外,美色誤人,他不就一路為林初九大行方便之門嗎?

林初九專心的翻著手中的書,並沒有聽到屋外的腳步聲,她一頁一頁極其認真的翻著,直到……

“你們在幹什麽?”墨神醫和墨玉兒進來了,看到院中的陣仗,墨玉兒臉色大變,墨神醫亦是怒得大吼。

“蕭王爺,你這是什麽意思?”墨神醫氣得不行,可心底卻有些虛,生怕蕭天耀手上掌握了什麽,畢竟墨玉兒是真得做了手腳。

“你們……汙辱人!”閨房被查,墨玉兒寒霜般的臉,瞬間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屋外的動靜並不小,林初九聽到,她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翻書……

注定成為死對頭,她不需要給對方留麵子。

“墨神醫別急,這件事本王會給你一個解釋。”蕭天耀淡漠的開口,眼神掃向一旁的流白,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流白臉色微變,張嘴想要說什麽卻說不出口,默默地低頭,後退一步,擺明自己的立場。

蕭天耀微不可聞的哼一聲,伸出握成拳的右手,手心朝上,緩緩打開,露出手中兩根白玉發簪,墨神醫臉色不變,墨玉兒卻是瞬時慘白,身子僵住。

蕭天耀冷冷的開口:“墨神醫,墨姑娘,先解釋一下,這是怎麽一回事?”

“蕭王爺你什麽意思?不相信老夫便不要請老夫來為你醫治雙腿,老夫並不缺你一個病人。”墨神醫並不回答蕭天耀的話,而是用蕭天耀的腿傷來做威脅,可是……

這個威脅以前管用,現在卻不行。

在得知墨神醫有害自己的心後,蕭天耀不可能再信任墨神醫,而要墨神醫心甘情願醫他的雙腿,他有的是手段。

“並非本王不信你,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蕭天耀輕輕一彈,三根玉簪呈拋物線狀態,穩穩地落到墨神醫手裏,墨神醫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隻能愣在原地,任玉簪落到他手上,再滑落在地。

啪的一聲,玉簪摔在泥土裏,好在沒有斷。

“這兩根簪子想必都是墨姑娘的,墨神醫你用龍魄為本王醫雙腿時,墨姑娘就帶著一根白玉發簪,不知墨姑娘當日帶的是哪一根。”

最初的震驚與擔憂過去後,墨玉兒很快又恢複冷靜,“斷了的那根,我有兩根白玉發簪,是我爹送我的生辰禮物,王爺要不信可以去查。”

“墨姑娘你確定,你隻有兩根同樣的發簪?”蕭天耀微微後仰,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墨玉兒不知蕭天耀的用意,本能的點頭。

蕭天耀卻是冷笑一聲,輕拍巴掌,“來人,將東西送上來。”

墨神醫暗道不好,可已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蕭天耀身邊的侍衛出去,又眼睜睜地看著它捧著一個盤子進來。

盤子上麵蓋了一層布,墨神醫根本不看不到上麵是什麽。蕭天耀沒有讓他久等,視線移向流白,“流白,掀開。”

“王,爺。”流白就像雙腳生釘,一動不動。

“流白,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蕭天耀聲音平淡,沒有一絲起伏,可是……

流白知道,蕭天耀怒了。

流白再不敢反抗,頂著巨大的壓力,一步一步上前,在墨神醫和墨玉兒的注視下,揭開盤子上麵的黑布,清楚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