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靠著他身邊坐下,目光掃過莞莞的小臉,映紅的淚珠透出緋紅:“小丸子,展瞳對你不好嗎?”

莞莞眼圈霎間就紅了一半,淚珠嘩啦啦地就一直往下滴,揪著手帕,死絞著,白白嫩嫩的手指都絞紅了,緊緊咬著唇,不說話。

絕色拿過他的手絹,替他拭著眼淚,目光閃爍的柔光:“如果你過得不好,我搶也會把你搶回來。但是我見你過得好,所以,我不接你回去。我們的莞莞快樂的話,本世子也覺得很快樂……”絕色心痛惜,莞莞哭得眼睛快要媲美兔子。

莞莞晶瑩的眼淚掉得更加無底洞,含糊的嗚嗚抽噎:“奴……家沒有用……”

絕色知道他這怯生生的性子柔弱如水,便隻能當做小寶貝來哄:“才不是呢,莞莞最有用。你看,不是把我們的小圓圓喂得白白胖胖的?沫秋不在的這幾天,小圓圓還要你照看著。如果有天展瞳對你不好,如果有天你真的想回來,大門隨時為你打開。我可以給你保證。”絕色瞪了一眼,那個靜靜站在門口的展瞳。

夕輝在展瞳的背後,修長的身影,展瞳的臉色沉默得模糊不清。

莞莞聽著這暖暖的話,心酸中泛起苦甜之味,百感交集,一下子趴到繡被上麵,死死壓著臉,一股腦的傷心莫名的眼淚都往被子上掩埋。

絕色無從下手,隻有呆呆定在那裏。

展瞳也形同隱形。

酣睡甜夢中的小圓圓聽著耳邊的哭聲也醒了,翻個身,圓鼓鼓水滴滴的大眼睛看著人,最後落到莞莞水藍色衣服上,就往莞莞身便爬過去,笑笑的小圓臉貼著莞莞的肩膀,輕輕拉著柔軟的聲音奶聲叫著:“爹爹,爹爹……”

莞莞觸碰到孩子奶香柔軟的身體,便立刻仰起臉,淋漓的淚痕都擦都衣袖上麵,抱起小圓圓往外麵走:“小圓圓醒了,是不是肚子餓了?爹爹也肚子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小圓圓想要吃什麽?早上的芝麻糊還有,或者是中午的那個湯……”莞莞父性大發,有了小圓圓便忘了哭,笑得淚臉瀲灩如花,春花帶露,簡直把剛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這男人沒心沒肺的程度可謂神奇,非大家所能接受。

絕色苦笑了一下,便走到門檻邊:“展瞳……”

“莞莞的事,我知道。留下小圓圓吧,他喜歡。”展瞳平靜的臉容,鮮少地沒有顏色,她接過絕色的話,“現在最重要是沫秋。殿下你有頭緒嗎?”

絕色遞過手中的信箋,象牙白的信箋,濃豔的墨色,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沫秋還在仟城。”信箋邊緣上鏤刻著一樹梨花標誌,是梨香畫院。梨香畫院是書畫買賣的店鋪,清高孤傲,天下獨此一家,他們也買一種自製的畫畫用紙,渲染凝色,與現在流行的畫派作風完全不同。所以,這種畫紙隻有少數畫生購買使用。

絕色同展瞳商量了半個時辰,兩人各自行事,展瞳吩咐京都守衛小隊徹查各處,絕色回去天一無雙閣完成今天晚上的任務。

八月十五,月圓,清凝如冰。

歌舞聲場,一曲舞罷,清麗出塵,一鳴驚人。

無論是絕色的“沙場秋點兵”,還是秋水長落拍絕色的一夜,繼而立刻贖身,一切計劃都異常順利。絕色如同抽空的美麗人偶,五官標致,美得精致異常,乖乖跟著秋水長落進了秋月山莊。絕色掛念著沫秋,心不在焉,心情不好。秋水長落既得美嬌娘,沾沾自喜,幾下挑撥春意,絕色便“是可忍孰不可忍”地露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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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都很憐惜莞莞,其實漫也舍不得,早知道當初就寫NP啦!莞莞喜歡誰?嗯,不如問一下莞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