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後日漸短,夜寒露重,很快就進入漫長的寒冬。

沫秋連冬衣都當了,沒有錢贖回來。

秋冬交際,小圓圓必犯夜間咳喘,沫秋整夜都不得安睡。村中老人有著治療的土方子,但是小圓圓喝了幾次藥,稍微有點好轉,夜間咳嗽少了,但是不見痊愈。沫秋吊起來的心才稍微放鬆一點點。沫秋想著進城找大夫,但是……家裏能當的東西都讓他當得差不多了。

沫秋開始要考慮生計問題。

村莊這裏都是農戶,沫秋一個男人沒有力氣,而且還帶著半刻不能離開爹爹照顧的小孩子,根本就沒有生計。沫秋打算等到小錦的胎穩定了,才想著搬到城裏租一處簡單的房舍,謀劃一下生計,順便替小圓圓找大夫看一下。

把這個冬天過了就好。

第一場大雪之後,寒冬的幾個月,仟城都會被白茫茫所覆蓋。沫秋想要趕著第一場大雪,把小圓圓的最後一件新衣都納入棉絮,改成小小件的冬衣。

沫秋縫上最後一針,把完好的小棉襖看了一遍,做得可愛紮實,算滿意。做了小圓圓的冬衣,沫秋自己就隻剩下單薄的衣服了,好在小圓圓就是一團火,摟著他睡就是摟著熱乎乎的小火爐。

沫秋全身用熱水擦過,熱和的身子才鑽入被窩裏麵,把小圓圓的身子摟在自己的手臂。小孩子在睡夢中認得味道,也往沫秋身上靠過去,窩在最舒服的地方。沫秋把被子都往小圓圓身下墊著,看著那張越來越標致的小臉,那心都操碎了。小圓圓那小小的臉蛋被這個鄉下的太陽都曬得透出粉緋粉緋的,還偶然發出一聲咳嗽。

半夜冬冷,沫秋那一點衣服果然是頂不住,醒了好幾回,而厚一點的衣服都裹著小圓圓身上。

沫秋翻側身,突然聞到濃重的味道。

酒味。

哪裏來的酒?

沫秋第一時間就是摸到身邊,摸到小圓圓。

手摸著微溫的被褥,但是卻沒有小圓圓。

沫秋慌張了。

沫秋的手突然被另外的什麽給握住了,濃重的酒氣壓到沫秋的身上。

小錦也經常提醒沫秋,他孤身一男子住在這裏,隻要天一黑就一定要栓好門戶。因為村裏有幾個混混,不務正業,專門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沫秋是年輕少夫,長得又好,帶著小孩子,獨居,那些小混混早就注意到了,等著有縫便插針的。如果發生什麽事情,就隻管大聲叫出來,他就住在隔壁,晚上是可以聽見,家裏有個女人可以幫忙。

沫秋想起來,正要大聲喊叫。

“忘記了,你會說話。”含糊的聲音,但是沉重的吻已經封住了沫秋的喊叫。

貼著那人濕黏黏的皮膚,除了酒氣就是酒氣。

朦朧夜晚,嗆鼻味道,細密的啃咬,一發不可收拾。吸吮腫脹的痛楚就開在嘴唇上麵,痛澀得舌頭發麻,酒氣一股腦衝入嘴巴,唇上一涼,冷空氣侵入,沫秋才得喘息了一口氣,口腔中都是醉酒發麻味道……這時候,黑夜中的那人已經騎在沫秋的身上,粗魯而且避不及待地拉開他的身子,濃烈的酒氣就沿著脖子、鎖骨、胸前、腹部而下,點起一朵一朵的火花……單薄的衣服早就被扯得七零八落。

“不,不要,不要~~”

“哼!”那人仿佛全身都淹死在酒中,但是這一冷哼卻冷冽而且清醒。

“誰,不要這樣!救命,小圓圓呢,小圓~~”那人稍微的遲疑,沫秋就用力推開那人的身,腳就把那人蹬開,得到一點的自由便要跑出去喊救命。

那人突然受到刺激一樣,失去控製一般撲過去,將沫秋扯住頭發就抵著床架子上,扯下沫秋的發帶,就把他的雙手捆了兩圈,直接拉到床架子上綁了……沫秋的雙手都被綁得紮紮實實,掙紮得手腕都快要斷了……這下子自己要完蛋了……但是小圓圓呢,小圓圓應該是睡在**,怎麽聽不見聲音,會不會這個衝入屋子裏麵的歹人把小圓圓給……

沫秋越想越怕,嘩嘩一聲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