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對他的寶寶完全是純潔的,隻不過對他的妻主有點企圖而已:“大徽太女是不是失憶?”

“百裏清鳴?是啊,失憶了。”陌清音支著腦袋,發現身子太沉了,手還是扶著大大的肚子。陌清音想起百裏清鳴就是一臉的不滿意:“她連我都不記得了。”

“大徽太女是不是失憶都無所謂。”絕色欠扁地說,春光明媚的花容突然沉下夜幕,聲音都壓低著,異常神秘,“我要見大徽太女。”

大家頓時靜悄悄的,你看我,我看你。

絕色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師無霜反應比較快:“小姐去找太女,是要說服太女不要開戰嗎?”

多麽單純的師無霜啊!

絕色撫著臉頰,勾著一線單薄殷紅的嘴唇,笑得老奸巨猾:“不是。我還要鼓動她開戰。隻有空瑟麵臨生死存亡,那些隱藏在背後的老鼠蟑螂才會紛紛跑出來,我們才好一腳踩死她們以正我們的名聲。美人愛胭脂,英雄沾血腥。所以,大徽太女要支持開戰,而且,我還要讓她坐上皇位。”

陌清音突然叫了起來:“你,你,你,是要,要,謀殺,謀殺皇帝!”

孕夫不經嚇。

絕色還算有點心肝,解釋:“不要動不動就說大逆不道的話,不過看在你肚子裏麵的小女娃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你小姐,我可是非常熱愛和平的,是不是?我想,肯定有和平的方法解決,或者陌帝突然萌發退休養花的心情,自動退位等等。”某些臉皮厚的恐怖分子說話都不會臉紅的。

祗月輕輕按住陌清音的肩膀,淡漠的眼神看著絕色,毫不憐惜的一盆冷水:“陌帝不可能退位。”陌帝權心重,貪權,戀權,即使對待親生的孩兒,都是冷心冷麵,從來不相信任何一個人。

性命重要,還是權位重要?

祗月說是性命。

絕色說是性命。

但是,陌帝的答應肯定就是:權位。

絕色用手指迅速在桌麵上劃下兩個字:“逼宮”。

陌清音咬唇。

祗月霎間臉白。

師無霜含笑妖嬈。

顏五月完全無意識地倒下第二盆冷水:“小姐,取她首級容易點,就讓五月一人前去。”隱隱可見的冷劍寒光,直截了當。

絕色靠著椅背,閉上眼睛,相當悠閑:“如果皇帝突然被謀殺,國家會大亂。”

“白帝城的軍政現在都掌握在陌帝手中。而且,太女因為上一次受傷還不曾恢複,一直都是在府裏休養,鮮少涉足朝政。不在狀態的主帥,這一場戰是不能贏。”祗月即使聰明通透大徽的朝局,但是依舊看不透絕色的想法。

絕色突然露出無邪的笑:“祗月,你錯了。陌清延不是主帥,她隻是棋盤上的一個棋子。”

祗月不語。

絕色輕飄飄的眼眸轉動,流轉在祗月身上。

英俊挺拔的男子,大徽的男子,氣質非凡,是何種力量讓你狠心拋棄生你育你的祖國,甘願伺候鄰國異姓呢?陌清音也是大徽的臣民,但是陌清音信仰的是高於國家的存在——七日神——神的命令,他要完全聽從:七日神讓他跟著絕色,他便不需要理由。

但是,祗月呢?

絕色有自己的想法:“陌帝生性多疑,她從來都不信任人,自己的皇後,自己的女兒,都懷有猜忌。陌帝與太女表麵相見和睦,底下波濤洶湧。陌清延這幾年的德政德行,門下豈止千人,她其實已經有著整個國家百姓的心。陌清延沒有異舉,或者是孝心,又或者是把柄,例如在宮中的親爹……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陌帝怎能不忌憚?而且,我們的聖子大人都被太女娶進門,是不是要把神職人也拉攏呢?試問陌帝能坐得住嗎?即使能,也不會太久。”

絕色看向一臉呆滯的陌清音,露出深味的笑意:“失憶前的陌清延,我一點也不喜歡。失憶後的,究竟改變了多少少,我倒是有興趣……我們的聖子大人,歡容一點,不要擔心啊,我不會傷害你喜歡的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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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