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綁架

忍者,簡單的解釋就是在古代日本一種受過特殊機構施以特殊“忍術訓練”而產生出來的特戰殺手、特戰間諜。忍術的武功來自柳生流劍派、寶藏院流槍術。但是,忍者對這些武功做了很大改進,使它們成為短刀短槍的用法,以便適合在狹窄的場所作戰。

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所謂隱術,其實也隻是訓練到手腳異常靈敏,縱跳奔跑能力很強,在人未發現他時,忍者便已一縱即逝了。這項在中國武技中冠以飛簷走壁稱之,實是靠長期的跳、抓、登、越功夫才練出來的。由於忍術高手詭秘的行動,隱匿的行蹤,人們又稱忍術為“鬼術”、“無形術”。

忍者的工作,主要是進行秘策、破壞、暗殺、收集敵方前線情報、攪亂敵方後援基地……等種種諜報活動。由於生前必須隱姓埋名,過著終生見不得天日的生活;更不能留下隻言片語。

一群沒落的見不得光的垃圾,吳銘冷笑著,檢查了一下槍支武器,穿上了“工作服”,邁步走了出去。

狡兔三窟,在這三天裏,吳銘一個人在北平城裏又轉了轉,租了一間破爛不堪的房子,每天一大早便來到這裏,有時化裝成肮髒的乞丐,有時化裝成商人或學生模樣開始跟蹤那幾個可疑人物。

這三天裏的北平也不平靜,有兩位巨商大賈的親屬被不明身份的人所綁架勒索,鬧得有些人心惶惶,有些身家的都不約而同減少了出門地次數或者加強了保鏢的力量。

洪家大宅門前,化裝成乞丐的吳銘背著一個破布包袱懶洋洋地走過。遠處一個探頭探腦的家夥落進了他地眼裏。嘿嘿,這幾個家夥還挺耐心地嗎?

經過兩天的跟蹤觀察,吳銘發現這些家夥除了那個象是忍者的日本人以外都是中國人,隸屬於一個神秘的組織。城內的落腳點不過是一個不太大的四合院。而且這兩次綁架案都是出於這夥人之手。這便是吳銘這兩天來的收獲,他對此並不滿意,所以今天他要打草驚蛇,探尋出更多地秘密。

“大爺,賞點錢吧!”吳銘衝著監視洪家的那個男子伸出髒兮兮的手。

“滾開。”那個男子瞪著眼睛厭惡地瞅了吳銘一眼,“臭要飯的。”

“可憐可憐,賞點錢吧!”吳銘收回了手。鍥而不舍地繼續靠近。

“媽了個巴子。”男子大怒,揮手便要打。

高高揚起的手停在了空中,又無力地落了下來,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口,一根暗黑色地鋼錐正緩緩地拔出來。半塊饅頭塞進了他大張的嘴巴裏。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吳銘衝著倚靠在牆上的屍體連連道謝,踢遝著鞋向遠處另一個監視的家夥走去。

“謝謝大爺,謝謝。”不一會兒,遠處又傳來了吳銘真誠的道謝,又一具屍體在慢慢變冷。

吳銘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向著最後一個目標走去。很久沒有這種光天化日下殺人的刺激了,他地眼睛閃著寒光,右手握住了手槍。

洪家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輛馬車緩緩駛了出來。拐了個彎,上了大道。

最後一個監視的男子探頭瞅了瞅。有些疑惑為什麽前麵的同伴沒有任何反應,不禁轉頭望著走過來地吳銘,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吳銘滿是泥汙地臉上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卟”一聲輕響,子彈在這個家夥的額頭開了一個小血洞。

走出了很遠,吳銘聽到後麵傳來了路人的驚叫,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加快腳步轉過了兩個小巷,消失在人群之中。

“洪家已經覺察了?”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日本人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可不曾聽說他家還有如此的高手,能幹淨利索地幹掉你三名手下呀?”

“不管是誰幹的,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今井武夫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的手裏劍,說道:“今夜便將那兩個人質帶到城外吧,在那裏有新右衛門,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橋本太郎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做好準備,今天晚上多派些人手護送。”

“洪家的事怎麽辦?”今井武夫詢問道:“那個小子還在前麵等著呢,說下午有個機會,要求咱們配合行動。”

哼,哼,橋本太郎鄙夷地冷哼了兩聲,“無能而又貪婪的家夥,那就先幫他一把,以後再把他榨幹。”

吳銘已經換了裝束,眼睛上還帶了個眼罩,變成了一個獨眼龍,正坐在街角的茶館裏磕著瓜子,喝著茶水,聽著評書,可眼角卻不時瞟向遠處的大院門。

殺完三個人之後,他便等在這裏,靜靜地看著這幫人有什麽反應。讓他微感到意外的是,剛才偷偷摸摸進了院子的那個年輕人他是認識的。在洪家交贖金的時候,那個用怨毒的目光瞅著自己,而被自己狠狠折辱一番的那個家夥。

有趣啊,洪家的這個小子跟綁匪混在一起,難道想吃裏扒外,看上了洪家的財產。吳銘微微地笑著,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個院子門開了條縫,有人探頭看了看又縮了回去,不大一會兒,那個可惡的小子走了出來,低著頭快步離開。

吳銘隨手扔下茶錢,打了個嗬欠,慢悠悠地跟著他,見這個小子叫了輛黃包車,吳銘也伸了伸手。

高貴典雅的香格裏拉餐廳內,幾個身材高大的白俄侍女端著盤子來回穿梭,周強恩有些坐臥不安地頻頻望著門口。按輩份算,他應該是洪月的表哥,和洪山一樣,在洪家年青一代中算是比較出色的人物,特別是洪山死後,洪家直係中隻剩下了洪月和一個年幼的弟弟洪河,周強恩便有些不安份起來,盯上了洪家偌大的家業,如果把洪河幹掉,再娶了洪月,以女婿的身分繼承洪家便順理成章了。因為他與洪山都在滿州特務學校學習過,所以才會與這個綁架團夥搭上關係,來個借刀殺人。

而這個綁架團夥的幕後黑手確實是日本人的組織,它的名稱大家也不陌生,就是臭名昭著的黑龍會。黑龍會作為日本軍國主義的爪牙,在國內鼓動和唆使日本的中小企業家和平民百姓為日本法西斯侵略政策服務。在東北,黑龍會與日本軍方合作,參加所謂“土地開發”計劃,種植鴉片,既賺取了超額利潤,又毒害了中國人民,削弱了中國人的反抗力,黑龍會由此每年給日本國庫帶來了3億美元的收入,這在當時是很大的數字。為了搜刮民財,黑龍會還與日本憲兵和諜報機關配合,進行綁票行動。他們綁架的對象主要是那些富有的中國人、俄國人和猶太人。他們往往不直接出麵,而是雇用中國或白俄土匪具體實施。勒索的錢財一部分作為黑龍會的經費,一部分提供給軍方使用。

吳銘坐在角落裏,慢條斯理地吃著西餐,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門一開,洪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四個體形魁梧的保鏢,看來最近的綁架案也讓洪家提高了警惕。

“阿月。”周強恩趕緊站起來滿麵笑容地迎了上去,隨後又有些詫異地問道:“小河怎麽沒來?”

“這幾天外麵不平靜,我爹讓小河在家裏好好待著。”洪月說道。

“這樣啊!”周強恩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隨後又笑著說道:“聽說這部電影很好看的,小河不來,真有些可惜。”

“過兩天再看也不遲。”洪月笑著回答道:“對了,什麽時候去呀?”

“還有些時間,在這坐會兒,喝杯咖啡,吃點西點吧!一會兒有個朋友還要過來給我送東西呢!”周強恩殷勤地讓著座。

洪月點了點頭,坐下隨便點了幾樣東西。

周強恩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暗暗衝旁邊座位的兩個男人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男人站起身,走出了餐廳,站在門口,看似無意地活動了一下胳膊,隨後又走了回來。

不大一會兒,又有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在洪月和周強恩不遠處坐了下來。

“阿月,我出去看一下,那個朋友怎麽還不來呢?”周強恩裝模作樣的看了下手表,說道。

“去吧!”洪月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品著咖啡。

吳銘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付完帳,轉身出了餐廳,在不過的地方悠然地點著了香煙。

“救命啊,綁架啦!”外麵突然傳來了周強恩的呼救聲,洪月趕緊放下了咖啡,帶著四個保鏢衝了出去。